就在秦風說完那句話以后,劉震海與侯君笑二人都感覺身上一松,但是卻依舊不能夠動彈。
可這個時候,他們卻能夠開口說話了。
看著面前的秦風幾人,劉震海聲音微顫地開口道:
“秦……秦……九……神師!”
他本來是想開口叫“秦九塵”三個字,可轉念之間,他還是換了稱呼。
這自然是因為他心中對于秦風已經有了本能的恐懼。
特別是上一次,秦風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前一次,那個時候就已經算是把他嚇得半死。
不過好在那時的秦風并沒有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所以也根本就沒有在意對方。
可這一次不同,秦風已經公然叫出了“上門討債”,這自然是把劉震海嚇破了膽。
秦風把目光看向劉震海,很是冷漠地說道:
“劉家主,恐怕你已經把我上次對你說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了。不然,也不會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
聽到秦風說出這話,劉震海更是心膽俱寒,連忙開口狡辯道:
“不不……秦神師,您聽我說,這……這一切都是誤會?!?br/>
“誤會?”
秦風淡淡一笑,微微開口說道:
“這么說來,你從來沒有參與過追殺他們三個人的事兒?
那些追殺他們的人來到華國的西南境內,簡直如魚得水,也和你西川劉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雖然秦風的語氣很淡,但是話語中表達的意思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殺氣。
聽見秦風直接把話說得這么直白,劉震海自然也知道無法完完全全的推脫干凈,連忙又開口換了一個理由:
“秦神師,您聽我說,這……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侯君笑安排的,我只不過是一個聽從了他計劃的棋子罷了。
可我真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您以及您身邊的人。
以您的本事,我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
聽到劉震海這個時候把“鍋”全部都甩到了自己頭上,一旁的侯君笑也不由得臉上一抽,惡狠狠地大罵道:
“劉震海,你個王八蛋!竟然說出如此喪盡天良,昧良心的話。
這么多年以來,我為你謀算了多少事?給你劉家增了多少利益?你能夠說得清嗎?
事到臨頭,你竟然還反咬一口,真是豬狗不如。”
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而劉震海與侯君笑兩個人還并不是夫妻的關系,只不過是因為利益的原因才把他們兩個人緊緊地綁在一起罷了。
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況已經遠遠超過了利益承受的范圍,自然也就選擇相互出賣,一拍兩散。
所以,干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并不奇怪。
此時,為了給自己謀求一條活路,劉震海早已經把這么多年的情義拋在了一邊,厲聲吼道:
“這么多年以來,我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聽你的。
要不是你出謀劃策,安排了這些事情,我又怎么會膽敢得罪秦神師呢?
至于你說為我和我劉家謀取多少利益,那只不過是我們相互交換罷了,你從我身上得到的利益更多。”
相比于劉震海,侯君笑心機更為深沉一些,他在這個時候也懶得再和對方繼續扯下去,而是偏過頭平靜地看著面前的秦風,淡淡道:
“秦九塵,這個蠢貨以為他說出這樣的話,你就會饒過他的性命以及整個劉家。
但是我知道,他只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根據我的調查,你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動起手來可沒有半點留情?!?br/>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侯君笑臉色已經顯得很是平靜,就仿佛已經坦然面對了如今的一切。
哪怕即將死亡,他也并沒有那種膽戰心驚。
就這一點而言,他比劉震海不知強上了多少。
秦風回過頭來看著侯君笑,很是平淡地說道:
“看起來,你對我的調查挺多的?”
聽到秦風這話,侯君笑咧開嘴笑了笑,微微開口回答道:
“的確是不少。不過很可惜,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了?!?br/>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竟然浮現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就仿佛此時此刻他才是勝利者一般。
在他想來,自己的身死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他也必須要在對方身上勝得一招才行。
然而,侯君笑這句話剛剛說,對面的秦風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用一種很是惋惜地語氣說道:
“很可惜,我秦九塵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夠知道?!?br/>
話音剛落,只見秦風緩緩伸出左手,直接向面前的侯君笑額頭上按壓了過去。
面對秦風突然的這個動作,侯君笑也是微微一愣,臉上的那一抹笑容也不由得凝固在了那一刻。
此時,他完全不明白秦風這個動作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便徹底明白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有一股屬于別人的靈魂強行侵入了自己的靈魂識海之中。
而與此同時,他便只感覺一種撕心裂肺般的劇痛,簡直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
他也能夠感覺得出來,他的記憶深處的那些事情,正一點一點的被那一道陌生靈魂給吞噬了過去,仿佛是在剝奪他記憶一般。
只可惜的是,在這個時候,他那種清醒的記憶只不過持續了一兩秒,整個人便再也沒有足夠清醒的意識,剩下的,只有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啊……啊……”
慘叫聲直沖云霄,下方劉家大院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那種慘絕人寰的聲音,讓下方那些人聽得心中直發毛。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也看得出來,這是有人上劉家找茬來了。
而他們劉家的家主劉震海,以及他們留下的貴客侯君笑,此時此刻,就好像是兩只螞蟻一般,已經被別人死死的握在手里。
生死只在一念之間。
侯君笑的慘叫聲一道接一道,臉上那種痛苦的表情,更是扭曲到了極點。
不到一會兒,那額頭上的汗珠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不過,這個時候的侯君笑已經完全注意不到這些了。
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就感覺他時時刻刻都在經受著地獄十八層酷刑一般。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幕被旁邊的劉震海完完全全看在眼里,更是把他嚇得心膽俱寒,渾身顫抖。
額頭上的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滲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