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你,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老實跟你們了吧,我從懷中掏出地圖和戒指,道長當年制圖的時候十分謹慎,將地圖和坐標分別記錄在這兩件物品中,地圖上空有神廟周圍的山勢水流,戒指上光刻了坐標方向。這就像圖紙和羅盤,少一個都不校我們從馬里克巢穴出來后已近偏離了原定的路線。如果想在后期追上竹竿子的隊伍,就必須從這里,也就是我們腳下這段急湍中間橫插過到對岸,才有機會反超他們。否則沿河岸往北走,起碼還有三四的路程才能到頭。
胖子俯瞰樹林盡頭的湍流,嘆了一口氣:“今我們下去找靈藥,已經見識過亞馬孫河的厲害,咱們連游到河中心的力氣都沒有,何況下面還要帶著傷患強渡。
四眼想了個辦法:“那,制木筏如何?這里不缺木料,我們手中的器械也算趁手。
我:“真要是這么簡單,我早就動手了。從砍木料到綁筏子,哪一樣不用廢工夫,你當讀呢,半頁紙的工夫就過去了。木筏一來耗時間,二來不安全,咱們得另外想辦法。
四眼:“那咱們一塊兒再想辦法,三個人在一起集思廣益總比掌柜的你自個兒憋這里悶驢蛋強。胖子壞笑道:“大律師這你就不懂了,人家老胡憋的可不是驢蛋,是媳婦。
我一巴掌拍他頭上:“成盡胡,也不怕老爺一個響雷收了你!正著,空中猛得閃過一道刺眼的亮光,將四下里照得雪白一片,轟隆隆的雷聲隨之而來。胖子張著大嘴驚嘆:“**,老胡,你他媽的太牛了。什么來什么,快趕上**了。
四眼望著不斷閃起的紫雷,慌了神:“快,快招呼大家避雨。叢林里的暴風雨可不是好玩的。
亞馬河流域處在赤道低壓帶,信風在赤道附近聚集,輻合上升,所含水汽容易成云致雨。時常有暴雨傾瀉,一場暴雨往往還會伴隨著激烈的颶風,任你是百年老樹還是千年古剎一律連根拔起。我們的樹屋搭在樹頂蓬上,簡直就是然的靶子招雨打。我披上外衣,讓胖子和四眼分頭去叫王少和禿瓢,沒想到三人剛剛起身,一聲凄厲的哀號就從面具酋長的樹屋中傳了出來。
我心下一驚,心想禿瓢這么大的人了,還怕打雷不成。緊接著禿瓢的身影如同空中的閃電一般,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從樹屋中鉆了出來,他肩膀上扛著酋長,臉色蒼白:“快逃,有蜘蛛。
幾乎就在眨眼間,一股黑色的洪流順著樹身從我們搭建在蓬上的屋里頭噴發出來。乍一看,差點以為是河水混合了污泥倒灌上來。黑色一的洪流很快把樹屋吞了個干干凈凈。一撮黑流搶先涌上樹枝朝我們撲了過來。胖子跳著腳大叫:“**,這么多蜘蛛。毛手毛腳的,快踩,快踩。
踩不得!四眼驚恐地朝他擺手,可惜為時已晚,細的長腿蜘蛛被胖子一腳跺死了好幾只。
我一邊用火把抵著樹干阻止蜘蛛群上前,一邊問四眼為什么不能踩,話還沒完,胖子忽然開始脫衣服,邊脫邊叫:“什么東西,疼,太疼了!我湊上去一看,胖子的腰間上,像是被什么東西燙過一樣,冒起了一個一個的黑點。
禿瓢扛著酋長:“林子里的東西,寧可跟個頭大的硬碰,也不敢跟個子的死磕。越越毒,這些是亞馬孫叢林特有的細腳硫酸蛛。
光聽硫酸這兩個字已經夠疹饒了,胖子和我一邊猛拍后背一邊欲哭無淚:“怎么著,這蜘蛛還會吐硫酸?
它們死后會分泌一種特殊的物質,化學成分基本與硫酸相似,屬于酸性高腐蝕性流液。而且這種蜘蛛都是成群結隊地出來覓食,一旦受到攻擊,它們會相互咬食釋放硫酸恐嚇對手。禿飄,我以前見識過細腳硫酸蛛的厲害,手掌那么多的一群蜘蛛,就能腐蝕掉一只半大的綿羊,實在太驚人了。
王清正可顧不上聽他家保鏢做科普講座,背起行李一溜煙地順著樹藤竄下樹去。我對大家:“恐怕是因為下雨的關系,它們從地下翻出來,要聚在高處躲避大水。咱們雀占鴻巢,搶了它們的避難所。事不宜遲,還是快點離開這些蓬大樹的好,一會下起雨來,還不知道有多少蜘蛛要爬上來。
胖子早就攀著樹枝往地上跑,他喘道:“先是在河里被蜘蛛精拖去了器械,現在又被蜘蛛精追得滿林子跑,咱的老臉算是丟盡了。王八你倒是爬快點,蜘蛛精快竄進我頭發窩里了。
我讓禿瓢帶著酋長先行下樹,自己留在后邊為大家墊后,爭取一些寶貴的時間。沒想到黑色的洪流像是認準了受贍軟柿子,并不敢與我手中的火把硬碰,而是繞開了我,直直地奔向了禿瓢。蜘蛛群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在風雨中急速前行,很快將整棵大樹圍了個水泄不通,樹干上到處都是黑色的細腿蜘蛛,我們的后路被阻,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禿瓢扛著昏迷中的酋長對我:“這樣下去就是個死,咱們只能跳了。
我看了一眼大樹底下的胖子和四眼,他們已經安全著陸,正朝著我們揮手,不過風雨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喊的話一句也聽不清。我:“蓬頂離地面少也有十來米,從這個高度跳下去,跟自殺沒有區別。咱們還帶著一個傷員,實在太冒險了。
禿瓢和我背靠著背,將酋長護在中間,兩人舉著火把,不斷地向樹身上揮舞,想借此嚇筒路的蜘蛛群,可風雨漸漸地大了起來,我們手中的火把越來越,最后變成了在風中搖曳的一抹火苗。
火把堅持不了多久了,一旦火把熄滅,它們肯定會群涌上來。禿瓢頓了一下,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酋長,朝我露出一個充滿了深意的的眼神。
我心中一驚,急忙大叫:“不行!咱們不能拿他做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