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不停的深呼吸,接著問:“那么,當年李家為何會被滅門?雖然說李家和張家交好,但那也只是之前的事,而且張家被滅門之后,人人自危,李家不也跟風了嗎?”
白段然使勁的搖頭:“不。我聽說當時和張家交好的家族是有不少都自危,甚至是對陳家主動示好,可是李家并沒有這么做。而且,這一切都源于李婉兒。當初她聽說了張家被滅的消息后,就發(fā)動身邊的一切關系,想把真相揭穿,并利用自己的身份,在一次電視臺現(xiàn)場直播的時候,沖進電視臺,險些把真相說出來。之后她就被陳家抓去,據(jù)說是當金絲雀一樣養(yǎng)了起來,專門為陳家高層發(fā)泄使用。”
張帆輕嘆一口氣:“陳家,作孽太多了。”
“要說李家被滅門可能不準確,李婉兒到現(xiàn)在應該還沒死,只是被陳家囚禁了起來。要知道李婉兒可是江南第一美女,可能陳家人也不好下手殺了她吧!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個姑娘,被陳家人糟蹋!”
張帆抬頭看向天空。
頭頂星空點點,閃著光。
李婉兒。
她是張帆今生最對不起的女人。
掐指算算,自己和李婉兒也認識有十年的時間了。
但是對李婉兒,他卻從來都是不冷不熱。
李婉兒漂亮,家室好,不止一次的對張帆示愛,只是張帆從來都沒有答應過她。甚至有一次,張帆當著眾多貴族的面,還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羞辱她的話。
可張帆怎能知道,在張家被滅口之后,李婉兒竟然會為了張帆,為了張家瘋狂到敢于和只手遮天的京城孫家對抗。
這是張帆欠她的,也是欠整個李家的。
只可惜六年前張帆年輕不懂事,放著李婉兒那般純潔透亮的女人不要,反而被莫雪琴迷惑了心智!
張帆揮手讓白段然和白瑩離開了。
自己則是揮灑出一行熱淚。
不過如今聽說了李婉兒沒有死的消息,那么也算是老天對他不薄!憑現(xiàn)在張帆現(xiàn)在的本事,讓李家恢復當時的輝煌并不難!毣趣閱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年少輕狂最會無意中傷害很多人,重要的是改過!
李家是張帆一生的痛,既然文家敢助紂為虐滅掉李家,那么他便讓文家知道,什么是后悔的苦澀!
“張帆……”這時候,張帆忽然聽到從陳喬房內(nèi)傳來一聲輕嘆。
他趕忙轉(zhuǎn)身跑了進去。
床上的陳喬眉頭緊鎖,不知道夢到了什么,一個勁的呼喚張帆的名字。
他趕忙低頭去看。
唰~
陳喬感覺到有人過來,兩只手一下環(huán)住了張帆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
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張帆就和陳喬那張誘人的小嘴之有幾分米之隔。
他甚至能嗅到陳喬特有的體香。
此刻伴隨著陳喬夢囈的聲音,那小嘴微微張開,將粉舌吐了出來。
咚咚!
張帆的心快速跳了幾下。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失去理智,一股熱浪瘋狂的沖撞著腦門。
這人可是他的陳姐姐,自己如何能有這般肆意的想法?
剛才那么一瞬間,張帆想的竟然是大膽迎合陳喬的吻。
張帆手指在陳喬的眉心點了一下,陳喬的兩只手就松開了他。
“張帆,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嗚嗚……”陳喬哭了出來。
眼淚嘩嘩的流,頓時臉上就像無數(shù)條小溪蔓延而來。
張帆心里難受的一緊,陳喬定是夢到了六年前的事。
他伏在陳喬耳邊小聲說:“陳姐姐,我回來了,我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你還渾然不覺,今后,我定不會讓你受任何一點委屈,更不會讓你再像以前那樣擔驚受怕,以后你的天,有我撐著。”
也不知道陳喬是否聽到了張帆的話,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沉睡了過去。
……
門外,白段然和白瑩招呼人處理掉了白哲的尸體,并把現(xiàn)場都打掃了一遍。
白段然這才深吸口氣,得以有空掏出一支煙抽起來。
“瑩瑩,你說張大師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他眼神縹緲的說。
殺了白哲,趕走了白屈,其實張帆是在幫他。
他也知道,白家有這兩個人在,對自己是一種無形的威脅,只是自己久久都沒有下定狠心,才沒有趕走他們父子。
白瑩以為他是再說剛才的事,趕忙說:“爸,這事怪不得別人,我也勸過白哲,但是他不聽,所以張大師才出手的。”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白段然搖頭,“我是奇怪,他問我們六年前的那件事做什么,那件事張家被滅滿門,可是他一個外人如何要問……”
說到這里,他眼睛直接瞪圓:“張帆,張家?難道說,張大師是張家人!”
白瑩也是瞪圓了眼睛,不過她立馬就搖頭:“應該不可能,京城孫家的手段父親應該知道,若是想滅掉任何一個家族,怎會留有后患?況且還是張大師如此的武道者。”
白段然使勁的點頭:“對,不可能,不可能,張家早就已經(jīng)滅門,金陵市姓張的人不在少數(shù),這肯定只是個巧合而已。”
“父親不要多心了~”白瑩安慰道。
這時候,白段然看到了她里面穿著的衣服,眉頭動了動:“瑩瑩,你穿成這樣,是要干什么?”
白瑩臉大頓時通紅:“爸,你就別管了。”
從她那嬌羞的側臉上白段然就看出來了,她肯定是對張帆有意思!
白瑩從小是他養(yǎng)大的,自然最了解她。
“你是對張大師有意思吧?怎樣,他是否留有余地?”
既然已經(jīng)被白段然看透了,她索性也不藏著了:“沒有。是我主動了,但他甚至都沒多看我一眼……”
白段然仰天嘆口氣:“也是!張大師那種人,怎是我們這些凡人能隨便高攀的?只是希望,在張大師的庇護下,白家能有出頭之日!”
白瑩點頭說:“爸,你放心,白家將來肯定會站在更寬廣的舞臺上!到時候,讓全世界的人都記住白家!”
白段然摟住白瑩的肩膀,笑笑,接著就送她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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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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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