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吧,你這里看病怎么收費?”顧凌擎冷聲問道,公事公辦的態度。
白雅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我在美國的時候,一小時的收費2000美金。”
“合理,我一個月結賬給你,現在就開始看吧。”顧凌擎走向書房。
白雅望著他的背影,現在這樣,在經濟上清楚,公私上分明,挺好。
至少,不會在感情上相欠。
白雅跟著他走進了書房。
他的書房很干凈,整齊。
桌面上很多軍艦模型。
他的書種類很多。
有一本軍事論放在桌上,一支筆夾在中心。
看書,做筆記,他的習慣還沒有變。
白雅坐到了他的對面。
“開始吧。”顧凌擎沉聲道。
“你覺得你是什么問題?”白雅輕柔的說道,手輕輕的敲著桌面。
“這三年來,我經常做夢,夢的內容關于一個女人,我從來都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她卻一直在,起初,我以為是我的女朋友,后來我發現不是。”顧凌擎狐疑。
“你是怎么發現不是的?”白雅問道。
“她很痛苦,聲嘶力竭。”顧凌擎看向白雅的手,眼眸深了幾分,“我看到她也是斷了小指。”
白雅眼眸一顫,深深的看著顧凌擎,想在他臉上看到撒謊的痕跡。
但是,沒有。
他比她還深不可測。
他的夢里,一直有她嗎?
他想過她嗎?
即便決定不再回頭,即便決定清心寡欲,心,還是被重重的擊了一下。
“我們在三年前見過一面,就在火車上 ,當時的你見過我,你對我的小拇指耿耿于懷。
夢,不一定是記憶,也有可能是一不小心機記住的東西。
曾經有一個精神病患者,她老師講述自己的鬼故事。
講她丈夫情人的名字叫桑雪。
講她丈夫外面女兒的名字叫孟雨。
事實上,這個桑雪是她女兒的名字,孟雨是她女兒同學的名字。
你記得夢中的女人斷了一根手指,是你潛意識里的覺得是我,事實上,不一定是我。”白雅解釋道。
“行,開始治療吧。”顧凌擎坐在了椅子上面。
白雅收回思緒,就把顧凌擎當做一個普通的病人。
“三年前,你的記憶終止在那場意外之中。”白雅開始聊天。
“你怎么知道我的記憶終止在那場意外之中?”顧凌擎狐疑的瞇起眼睛,警覺的鎖著白雅。
白雅自知說錯話了,“我們以前認識,不是嗎?你的事情我多少會知道一點。”
“行,繼續吧。”顧凌擎理智的說道。
“能詳細說說嗎?你最后記憶的地方是什么?”白雅問道。
顧凌擎眼眸陰陰的,“殺戮,絕望,痛苦。”
白雅垂下了眼睛。
事實上,對顧凌擎來說最痛苦的是她吧。
所以,他忘記了她的存在。
是他選擇忘記了她,現在,又何必想起。
想起,不過是給雙方負擔。
白雅停止了敲打桌面,“如果你女朋友給了你一個盒子,你希望盒子里面的是什么?”
“沒有如果。”顧凌擎清冷的說道。
“顧首長有很強的洞悉能力,意志很強,不容易被催眠,對于這樣的客戶,我一般會讓對方吃下一顆藥片。
大多數的時候,病人并不知道自己吃了下去,他們的防備會降低,比較容易催眠。
但是我覺得,如果我無緣無故的給顧首長吃藥,顧首長肯定更加防備。:”白雅從包里翻
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帶出來一顆白色的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遞到顧凌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