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沒有理會其他人,第一時間看向王洛,好在王洛還活著,釘在魂魄上的那根針也還在。
王景桓驚喜的站起來,正要開口,身后的王靈兒卻傳來一聲驚呼。
“怎么是你?”
“靈兒,你認(rèn)識此人?”王景桓詢問道。
“不,我不認(rèn)識他。”王靈兒尷尬的說道。
王景桓略微失落,若是相識,或許還能夠幫忙說得上話。
雖然齊浩只是一個稚子,可城主府只有城主一人。齊浩呆在城主府,必然和老城主關(guān)系匪淺。
不過很快,王景桓便恢復(fù)了正常,請求道:“在下王景桓,貿(mào)然來訪,實在是犬子性命危在旦夕,還請小師兄幫忙通報老城主,請老城主施以援手。”
“老城主救不了王洛的命。”齊浩淡淡回應(yīng)。
王景桓聞言,身體一顫,差一點摔倒下去。
他沙啞著聲音說道:“小師兄,這是老城主說的話嗎?還請小師兄帶路,我要面見老城主。無論如何,也要請老城主出手。就算救不活洛兒,我也定當(dāng)感激老城主今日之援手。”
“不是老城主說的,是我說的。你們來找老城主沒用,想要救王洛,只有我能夠做到。”齊浩回應(yīng)。
“你?”
王景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被這突然的驚喜砸暈了。
“對,就是我。你們?nèi)羰遣幌嘈诺脑挘蛯⑷藥Щ厝ヂ窳税伞!?br/>
王景桓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打量著齊浩:“不知道小師兄和老城主是什么關(guān)系?”
齊浩淡漠回應(yīng):“我和城主的關(guān)系,不勞煩你操心。你現(xiàn)在該關(guān)心的是,救不救你兒子。你若是信我,就不要多問,你若是不信我,就請回吧。至于嘲諷輕賤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想再聽。”
信還是不信?王景桓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
離開這里,他不可能找到第二個愿意出手的人。
雖然齊浩年幼,可能夠呆在城主府,便不能夠以年齡做判斷,有些手段才正常。
見不到老城主,他除了冒險賭一次,也別無他法。
“小師兄愿意出手幫忙,我自然是信的。只是小師兄,我可從未對你有輕視貶低之心。”王景桓辯解道。
王靈兒見王景桓答應(yīng)下來,急忙說道:
“大伯,你不能夠相信他的話。他一個小孩子,怎么能夠治好王洛。他不肯通報老城主,便是想要報復(fù)我們。”
“報復(fù)我們?靈兒,你不是說不認(rèn)識他嗎?又何來仇怨?”王景桓質(zhì)問。
“大伯,我的確不認(rèn)識他。但是他昨日,便到柳溪軒去了,被我拒之門外,可能會心中懷恨。”王靈兒回應(yīng)。
“那你為何要將他拒之門外?”王景桓質(zhì)問。
“我...他說他能夠救弟弟,可是這么多神醫(yī)都束手無策,他一個娃娃,怎么可能會治病呢?他明明就是想要巴結(jié)我們...”
“你糊涂啊,修行一途,可從來都不看年歲。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過真骨境界,可有些人,年少便可突破命骨。”
王景桓直接打斷了王靈兒的話,呵斥著。
聽了王靈兒的話,他越發(fā)覺得齊浩能夠救回王洛,否則的話,齊浩怎么會主動找上門去?
若說巴結(jié),更加不可能。
整個萬戰(zhàn)城,老城主是實力最強的。齊浩能夠住在城主府內(nèi),和老城主必然有淵源,這樣的人需要巴結(jié)他們嗎?
“老夫也有錯,當(dāng)時老夫也在場,竟然沒有看出來。只是老夫有一個疑問,還請小友能夠解答一二。”彥神醫(yī)也表示歉意。
“前輩是想要問我,王洛是被什么所傷吧?”齊浩笑著詢問。
彥神醫(yī)微微頷首:“老夫正有此問。人人都說,胡云的眉心一點紅,是術(shù)法。原本老夫也這樣認(rèn)為。可是據(jù)我今日觀察,這并不是術(shù)法,而是武器。以王洛現(xiàn)在的情況看,就是有武器鎮(zhèn)壓了他的魂魄。可是偏偏卻又看不到武器,老夫?qū)嵲谑琴M解。”
王景桓也期待的看著齊浩。
這個疑問,是所有醫(yī)生的疑問,也是他的疑問。
他也觀察過,和彥神醫(yī)是一樣的看法。
“前輩不愧是名醫(yī),竟然能夠看透。你猜測的沒錯,這的確是武器,是一根針,叫做斷魄針。此針之下,魂魄無不破碎。此針無形,正是此針的強大之處,不僅防不勝防,即便發(fā)現(xiàn)了,也難以有手段阻擋。”齊浩解釋著。
“一根針,卻沒有形態(tài),你當(dāng)我們都是傻子嗎?小子,你不是來給我弟弟治病的,是想幫著胡云來害命吧?”王靈兒質(zhì)疑道。
“這位小姐,你們?nèi)舨幌嘈盼遥M管離去好了。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不要以為你見多識廣。就算是趙國,也不過是這天地間的偏遠(yuǎn)之地罷了,而你,不過是這偏遠(yuǎn)之地的井底之蛙。不送!”
齊浩是真的有些憤怒了,下了逐客令,便要關(guān)閉大門。
王景桓見狀,急忙上前,以蠻力對抗,不致使大門被關(guān)。
“王先生,你是要在城主府撒野嗎?”齊浩質(zhì)問,手上再次用力。
原本停滯的大門,再次移動起來。
王景桓大驚,只得咬緊牙關(guān)加力。
可他用盡了全力,也難以推動大門分毫,這更加讓他震撼。
雖然只是力量的比拼,可是足以證明齊浩的實力不弱于他。
一個少年,有如此修為,讓他越發(fā)覺得齊浩所言非虛,王洛有救了。
“小友,算我求你了,救救洛兒吧。”
王景桓直接跪下,開口哀求。
齊浩見狀,這才松開了手,往旁邊退后了兩步,沒有接受王景桓這一跪。
他冷冷的說道:“并非我見死不救,可是你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質(zhì)疑我,我如何還救得了?既然你們想要求人救命,就該拿出求人的態(tài)度來。”
“明明就是你自己胡言亂語,沒安好心,反而責(zé)怪我們。大伯...”
“你給我住嘴!”
王景桓跳起來,狠狠的甩了王靈兒一巴掌。
頓時,一縷鮮血從王靈兒的嘴角溢出,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疼痛和委屈頓時讓王靈兒淚眼朦朧,她作為王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無論是她父親還是幾位叔叔,無不是將她捧在手心中,何曾遭受過這般毒打。
“大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