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長河長老突然看向了后方,不遠(yuǎn)處的叢林中,靈氣波動異常。
若不是齊浩引發(fā)了靈氣波動,他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潛入到這圣地來。
“好大的膽子,你們潛入我青崖宗就算了,竟然還敢到圣地來撒野?!?br/>
長河長老暴喝一聲,一道火焰從其口中噴出。
火焰升騰,燃起大片草木。
暗中潛入的魔修知道被發(fā)現(xiàn),不再隱藏,卻也沒有后退。反而加快了速度,直奔天靈泉而來。
“好狂的家伙,竟然敢無視老夫!百余年不曾出手,真當(dāng)老夫行將就木了嗎!”
長河長老被激怒,只見其雙手舉過頭頂,大喝一聲:“雷來!”
霎時間,天光浮現(xiàn),數(shù)百道雷柱奔流而下,將半個山谷毀于頃刻之間。
那魔修,也跟著消失不見,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天威啊?!?br/>
赤明瘋狂的吞咽著口水。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長老出手,可從來沒有如此震撼過。
長河長老立于半空之中,宛若神靈,俯瞰天地。
與此同時,七座山峰上,同時有人朝著這邊飛來。
“長河長老,發(fā)生了何事?”
距離最近的第四峰峰主急切的詢問。
長河長老沒有理會第四峰峰主,而是看向了最東邊的紅袍青年。
此人面若白玉,身長八尺,身著紅衣,頭戴金冠。
此人便是首峰的峰主,青崖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也是青崖宗如今的代理宗主吳問天。
“青崖宗混入魔修,自開派以來,乃從未有過之事。如今更是大膽,險(xiǎn)些混入圣地,這是要將我青崖宗數(shù)百年的尊嚴(yán),隨意踐踏嗎?”
長河長老聲音如雷,整個宗門都能夠聽的清楚。
“晚輩知錯,還請長河長老息怒。如今,已經(jīng)在獵殺中了。”吳問天臉色一沉,沉聲回應(yīng)。
“犯我青崖宗者,雖死必殺,這是老祖定下的禁令。宗主閉關(guān),你是代宗主,便要對得起這身份?!?br/>
長河長老揮動衣袖,將七人全部攔截,阻止他們再前進(jìn)一步。
“此魔修已經(jīng)被老夫斬殺,不勞煩諸位,諸位請回吧?!?br/>
幾位峰主聞言,遲疑著互相對視。
“天靈泉乃是老祖所留,不可有失。晚輩會派人前來,鎮(zhèn)守靈泉,不被魔修玷污?!眳菃柼煺f道。
“不必麻煩,老夫會鎮(zhèn)守此地,直至所有魔修徹底鏟除。”長河長老冷冷的回應(yīng)。
吳問天思考了片刻,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下:“那便麻煩長河長老了,有您在,必然可保萬無一失。”
說完,他再次行禮問候,才返回首峰。
其他人見狀,也都從來路歸去。
“長河長老竟然不將吳峰主放在眼里,硬剛七位峰主,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赤明喃喃自語。
如果說,長河長老的手段讓他驚訝,那么長河長老的霸氣,更是讓他震撼。
不僅僅是他,長河長老的話語很多人都聽到了,七峰上的弟子,都在紛紛議論之中。
... ...
碧綠色的世界中,金光在輕輕搖擺。
無數(shù)蝴蝶在金光中翩翩起舞,譜寫一副美麗的畫卷。
而造成這一切的齊浩,對這些一無所知。
他已經(jīng)進(jìn)入到忘我的悟道境界之中,耳邊是大道之音。
一花一世界,一骨一天地...
骨,可盈盈一握,又可包羅萬象...
大道無形,也無止境。修身,修火,修劍,皆為偏鋒。真正的道,納天地,孕萬物...
所謂修道,乃是修自身,修自我世界...
所謂藏魂于骨,藏意于骨,便是制造一個又一個本我...
修道的盡頭,唯有放下大道,才能夠打破禁錮,成大自在...
齊浩靜靜的聆聽著,這種大道之音冥冥不絕。每一次聆聽,齊浩都能感覺到自己在升華,很多困惑在瞬間明悟。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聲音才漸漸消散。
齊浩感悟良久,對著虛空行禮拜謝:“多謝前輩指點(diǎn)!”
“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就在齊浩話落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那冥冥之音,語氣滿是震撼。
“前輩?”
齊浩也愣住了,難道自己感悟的是哪位前輩留下的道法?
他對于修行世界還很懵懂,不知此刻到底是什么情況。
“看來,我青崖宗又出了天才啊。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在齊浩耳邊響起。
齊浩搖了搖頭,回應(yīng)道:“前輩謬贊了,晚輩只是青崖宗的記名弟子,并非天才。前輩也是青崖宗之人嗎?”
“老夫絕崖子,乃是青崖宗的開派老祖!”
又一道聲音響起,讓齊浩差一點(diǎn)驚掉了下巴。
青崖宗開派已經(jīng)近千年,傳承到今日,已經(jīng)是第五代宗主。
而開派老祖,竟然還活著?
齊浩定了定心神,對著虛空行禮:“記名弟子齊浩,見過老祖?!?br/>
“記名弟子?你這般天賦,連內(nèi)門都不是,實(shí)在是暴殄天物。只可惜,我被禁錮在這里,自身難保,也幫不到你。否則,老夫必然會收你為弟子,親自教導(dǎo)?!苯^崖子嘆息一聲。
“老祖,您說您被禁錮在這里?”齊浩吃了一驚。
開派祖師怎么會被禁錮起來?又有誰有這樣的實(shí)力?
“弟子不孝,做出這欺師滅祖的事情來。哎,已經(jīng)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不過,你既然能夠聽到我的聲音,便是你我的緣分。你若愿意,可到我面前,拜我為師。老夫必然傾囊相授。”
絕崖子邀請道。
“這...”
齊浩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首先眼前之人的身份就是個問題。
沉思片刻,齊浩才回應(yīng)道:“老祖,容我考慮考慮。”
“拜師不拜師的不重要,我被囚禁在這里近千年,也不奢望能夠走出去了。孩子,你可以經(jīng)常到這里來,聽我講道解惑。你一個外門弟子,沒有人指引,難有成就的?!苯^崖子說道。
齊浩苦笑一聲,回應(yīng)道:“老祖,你有所不知。這里是天靈泉,是宗門圣地,我只能進(jìn)來這一次。此番離開,只怕難有機(jī)會進(jìn)來第二次了。”
絕崖子輕笑一聲:“天靈泉的規(guī)矩我知道,但是規(guī)矩限制的了別人,卻限制不了我。孩子,你到我這里來,我送你一物,你便可以隨時到來了。”
聽到這話,齊浩有些相信絕崖子的話。
并且,在天靈泉中修行,速度可是外面的十倍。
若是能夠長久來天靈泉,這樣的機(jī)會他又怎么肯錯過?
哪怕是冒險(xiǎn),齊浩也要去嘗試一番。
“老祖,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