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過后,初夏便投入工作。
她的工作效率較之前的工作效率,有了明顯的大幅度的提高,甚至有望在這一周將所有的資料整理完畢。
等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她就可以學習其它的工作內容,成為一個真正優秀的打工人。
沉迷于工作的初夏一直加班到飯點,抬起頭,辦公室的人竟全走光了,就連小嬌也走了。
嗯,那她不是可以跟總裁一起吃飯了?
她已經覬覦總裁大人的飯菜很久了,那食盒里的飯菜看著就很美味的樣子,后廚的高師傅一看就是很會做飯的樣子。
她吞了吞口水,她人剛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倏爾停住了腳步。
因為她發現茶水間有動靜。
她想也不想,立刻推門而入,又趕緊將門合上。
陳亦清從電腦的屏幕中抬起頭,見是她,不由彎了嘴角:“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茶水間有奇怪的聲音,不會是小偷吧?”她一邊說一邊掏手機,想著要不要打個報警電話。
陳亦清倏爾笑了:“不會是小偷。”看她如此緊張,他有些無奈,只好解釋道,“是蓉姐他們,想給你辦個簡單的慶祝會,祝賀你第一次拿工資。”
“啊?”總裁辦還有這樣的傳統?那她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她不由問道:“現在怎么辦?”關鍵她還無原無故進了總裁辦公室,如果現在她出去,會不會被誤會呀?
陳亦清搖搖頭,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初夏有點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總裁,怕是個假的,一點霸道總裁應該有的風范與魄力都沒。
初夏煩燥地抓了兩把頭發,倏爾眼珠一轉:“你說你電話找我?”想想又覺不妥,總裁能找她啥事?有漏洞,下面不好編。
“要不說我找你幫忙?”更不行,怎么可以越級找領導?
初夏要放棄了,她望著林亦清,眨巴了幾下眼睛,表情有點委屈。
陳亦清這才假裝思考了一會,然后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
初夏內心是拒絕的,但是想到外面的情形,她又是無奈的,如果沒有陳亦清的配合,她這一關一定很難過。
她有些生氣,惡狠狠地在陳亦清的左臉頰上親了一口。陳亦清得寸進尺,又探出右臉,初夏只好又親了一下。親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讓她再親親他的嘴巴,初夏就甩手不干了。
陳亦清見自己的計策沒達成,也不生氣,反正前面已經親了兩口了,多的都是賺的。
陳亦清將門打開,一邊劃開平板,一邊問初夏:“懂了嗎?”
初夏連忙配合點頭:“懂了。”
“嗯。”兩人一邊走一邊假裝在討論。
小嬌舉著蛋糕的手微微抖了抖,在想,她還要不要上前送蛋糕。
陳亦清假裝發現了他們:“這是有什么事嗎?”
老楊抽了抽嘴角,配合道:“總裁,我們打算慶祝初夏第一次發工資。”
陳亦清假裝很驚訝:“這樣呀,那你們繼續。”
初夏都覺得陳亦清的表演痕跡過于明顯,何況是其他人?但是她能怎么辦,只能裝傻視而不見,還得接話,“哎呀,謝謝你們,真是太感動了!”
好吧,她好像更加慘不忍睹。
但是,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看破不說破。只有小嬌,拿蛋糕的手抖的厲害,天知道她經歷了什么,她新磕的CP竟然是真的。
蓉姐大概是所有人中最鎮定的人,趁機提出:“這么開心,總裁不如請吃飯吧?”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說:“要得,要得。”
于是所有人也不加班了,都跟著總裁大人去吃飯了。
只有初夏還惦記著小嬌手里蛋糕,那可是一整塊草莓蛋糕呀!直到她看見小嬌,將蛋糕放到茶水間的冰箱里,她才安心,還不忘給小嬌一個大拇指。然后跟著大部隊一起,去蹭總裁的飯。
不過明明是慶祝她的第一次工資,為什么是總裁請客?
后來她想了想,如果讓她請,那還是總裁請更合理。
他們去了一家超貴的自助餐廳,她不由為總裁大人的荷包擔心,如果有人知道她會有這個想法,一定會告訴她,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等到她看到自助餐廳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食物所吸引,大龍蝦想吃,鮑魚想吃,還有小火鍋……所有的食物她都要吃個遍。
初夏拿什么,陳亦清就跟著吃什么,到最后,她直接兩份兩份的拿。有時看她拿得太多,他還會幫忙,見她飲料喝完了,他也會給她再倒一杯……
小嬌一邊吃一邊偷偷觀察,她磕的CP在線發糖啦!
吃飽喝足,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初夏坐在陳亦清的車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還在回憶今天哪道菜最好吃。
車開到了小區樓下,陳亦清和初夏一起下了車。
初夏可能自己也沒有發現,她已經習慣陳亦清送她回家,給她開車門,牽著她的小手,一邊聊天一邊往樓里走,偶爾他還會停下來,在桂花樹下親吻她……
他將她一直送到家門口,看她進了小屋,會不懷好意地問:“我可以留下嗎?”
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就說:“那我下次再問!”
深夜里,她會躲在被子里,小腳亂踢被子,心里卻一遍一遍默念他的名字,陳亦清,陳亦清,名字真好聽。
次日早上,陳亦清會帶著早餐來接她上班,到了公司,她也不會像第一次那樣慌張,能鎮定自如的打卡,一本正經的說謊,完全自然的偶遇……
中午的草莓蛋糕是他喂的,她吃的。
晚上一起下班,會去她家吃外賣,有時也會去他家吃餃子。
時光荏苒,時間很快來到了周末。
早上,陳亦清帶著早餐來跟初夏約會,兩人一起約好了看沙發電影,就是在家里的沙發上看電影。
初夏貼心地準備了好多小零食,結果陳亦清一口沒吃,全進了她肚子里。
電影中途,她去上廁所,洗手時發現鏡子里的她,臉圓圓的肉嘟嘟的,不由捏臉長嘆,這要發胖的節奏呀!好苦惱,是因為最近吃得太好的緣故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美食和美貌不可共存也。
唔,倘若長此以往,她怕會胖得被陳亦清嫌棄的吧?
陳亦清見初夏一直沒回來,就過去敲敲門:“人還在嗎?”
初夏氣呼呼地開了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喂的,我都胖了。”
陳亦清扶了扶眼鏡,上下看了看:“哪里胖?明明很可愛!”
初夏指著臉:“這里胖,”又指了指肚子,“這里胖,”又摸了把腰說,“這里也胖了。”
陳亦清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表情無比認真:“是嗎?讓我檢查一下。”說著,他的魔爪就朝初夏伸了過去。
初夏連忙跳開,堪堪逃過他的魔爪,躲在墻角:“你怎么檢查?”
陳亦清沒撈到人,臉上表情有幾分失落:“就看一看,摸一摸。”
“你想得美!”
“嗯,想想是有點美。”
初夏還想說什么,不想卻在分神之際,被陳亦清鉆了空子,一下就將人撈起來,攬到他懷里。
初夏用力掙脫,但哪里抵得過男人的力氣,被鉗制得死死的,她氣喘吁吁地說:“放了我,陳亦清!”
陳亦清搖搖頭:“不行,我還沒檢查呢!”說著人就被他攔腰抱起。
初夏突然雙腳離地,“啊”的一聲,抱緊陳亦清不放。
陳亦清這才滿意地勾了唇角,抱著人走了兩圈,然后回到沙發前,抱著人直接坐下,初夏便落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陳亦清低頭抵著她的耳畔輕聲說:“親測,一點都不胖!”
初夏的耳根好似點了火似的燒了起來,一直燒到她的臉頰,她坐在他的身上,一動也不敢動,只好低低地呢喃:“看,看電影!”
“好。”陳亦清挪了挪位置,換了兩人都舒服的坐姿,這才按下遙控的暫停鍵,電影開始繼續播放,而他抱著她繼續看電影。
陳亦清哪里肯輕意放過她,接著問:“想吃什么?草莓蛋糕?”
她“嗯”了一聲,以為這樣他會放開她,沒想他長臂一伸,直接從茶幾上端起蛋糕,另一只手握勺子,打算一口一口喂她吃。
草莓蛋糕雖美味,但這樣喂,也被喂怕了呀!
初夏吃了一口,就很有骨氣地不肯吃第二口了。
然后,陳亦清長手一抓,下一秒,草莓酸奶送到她跟前,她憋著氣問:“你是打算把我喂成豬嗎?”
“那你喝嗎?”他先喝了一口,感覺還不錯,點點頭,“挺好喝的,而且酸奶不胖人的。”
“是嗎?那我喝一口。”陳亦清喂到她嘴邊,她用力吸了一大口,滿口清香的草莓味,讓她無法抵御。
她又接連喝了幾大口,很快酸奶就見底了。
酸奶剛扔了,陳亦清又將爆米花遞了過來,初夏強忍著打人的沖動,“真的不能再吃了。”
“嗯?是嗎?”
什么叫“嗯”?什么叫“是嗎”?她是那種只說說的人嗎?
當然……唉,她又無奈地吃了兩粒爆米花。
嘴巴是騙人的,身體是誠實的。
“咚咚”敲門聲響起,初夏立即從陳亦清懷里驚起,走到門口朝貓眼里看,是林冰。
“初夏,初夏,快開門!”林冰那爆脾氣,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初夏拉起陳亦清:“你快躲起來,我朋友林冰來了。”
陳亦清不解:“來就來了,躲什么?我見不得光嗎?”
初夏有點心急了,門外的林冰嗓門又大了幾分:“不是你,是我見不得光。”她難道不是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嗎?
初夏不由分說將陳亦清推到臥室里,將門關上,這才給林冰開了門。
林冰佯裝生氣地問道:“什么情況?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不等初夏回答,林冰已經瞅見茶幾上一桌子的零食,撈了一包薯片:“果然發了工資就是不一樣呀?”她不客氣地撕開包裝,拿了一片薯片放進嘴里,“咔嚓咔嚓”吃起來。
初夏忙貼心地開了一瓶酸奶遞給她,林冰高興地接過酸奶,喝了一口,“今天這么乖?”
初夏汗顏:“乖還不好呀?”
林冰吃了片薯片,又喝了口酸奶,完美!
林冰吃了一會,突然側過頭,對初夏說:“你今天很不對勁喲,你該不會是藏男人了吧?”
初夏手心倏地出汗:“怎么可能?你瞎說什么?”
林冰望著她,默了一會,神色倏爾肅了起來:“你竟然臉紅了,我該不會猜中了吧?”
初夏推了林冰兩把:“沒有,沒有!”
“真沒有?”
“騙人是小狗。”
林冰美目一轉,放下手中的薯片與酸奶,拍了拍手,去了廚房,又去了陽臺,還開了廁所門,最只剩下臥室。她轉而望了一眼初夏,初夏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她就知道什么也瞞不過林冰,那可是她最好最了解她的朋友。
她倏地抓住林冰的胳膊,眸光里透露著驚恐,她對著林冰搖搖頭,嘴角微動,眼神幾乎是哀求。林冰看懂了她的嘴形,她是在說:“不要,不要。”
林冰腳步一頓,轉而又坐回到沙發上,拿起酸奶繼續喝了起來,高聲說:“酸奶真好喝,能打包帶走幾瓶嗎?”
初夏松了口氣:“當然可以!”她又雙手合十,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句謝謝。
林冰有些生氣,故意說:“這堅果看著不錯,給我打開。”
初夏有求必應,給她拆了包堅果,又拆了包牛肉粒,統統都遞到林冰面前。
林冰也用嘴形無聲說話:“今天放過你。”
林冰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的友情時間到了,現在要去和男朋友約會了,走了。”
初夏將林冰送走,便去臥室找陳亦清。
她輕輕推門而入,卻發現陳亦清正在接聽電話,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的神色倏爾微沉。
陳亦清望向門口的初夏,對電話那頭說:“稍等。”
他從臥室內慢慢走來,柔了聲線,輕輕對她說:“公司有點事,我去處理一下,下午就不陪你了,你要乖乖的。”說完親了親她的額頭,人便走了。
留下一室的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