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統領又怎樣?”
陰坤雙眼虛瞇,盯著眼前那道削瘦的身影,嘴角微撇,寒聲說道:“既然進了青靈天池,那么,大家就都是競爭的關系。”
隨即,他心中又添了一句:“事后云靈宮與青靈天軍也不要秋后算賬。”
“是嗎?”
下一刻,溫寧從邢元身后走出,望著陰坤露出了一抹冷笑,說道:“那讓我來領教一下太極殿的高徒。”
然而,陰坤、陽沖還未說話,另一邊戚淵卻是跳了出來,攔在陰坤身前,看向溫寧,冷冷的說道:“溫寧、石磊,我等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卻是不由分說的就幫助邢元圍攻我等,這筆賬咱們還先算一算吧。”
宋湘猶豫了一下,也是站立了出來,隨著他的舉動一出,場中頓時分成了兩個陣營,陽沖、陰坤、戚淵、宋湘一伙,邢元、溫寧、石磊三人一隊。
叮叮!
場面就這么僵持著,直到天凰劍發出陣陣錚鳴之音,眾人臉色都是一變,隨即,紛紛向著一處方向游去。
“怎么回事?”
青靈山峰上,各宮勢力眾人望著這一幕皆是有些疑惑。
這時,佛皇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龍影又出現。”
聽到此話,眾人又將目光投向那天池水面,隨即都是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原來,先前天凰劍發出錚鳴之聲,便是感應到了龍影,而戚淵、宋湘等人通過一些方法都收集到了龍影的血液,他們依靠血液也是察覺到了龍影的存在,這才紛紛停止了攻擊。
七人之中,陽沖、陰坤實力最高,而他們也不負眾望,身影皆是遠超其他人,在最前列。
而那第二梯隊,則是溫寧、石磊,還有手拿神器的邢元。
最后才是戚淵與宋湘二人。
對于落后邢元,戚淵是非常不甘的,他雙瞳之中涌出妒火,鉚足了勁追趕,但,卻是始終追趕不及。
嗤啦!
戚淵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體內靈力噴涌,衣衫獵獵作響,那方天畫戟再次感謝出現在其手中,陡然之間,對準邢元后心扎去。
“小心。”
與此同時,宋湘的喝聲響徹而起,邢元似是心有所感,豎起天凰劍擋在了身后。
當啷!
劍戟相碰,頓時,火花飛濺,刺耳的金屬碰撞之聲響徹而起。
“戚淵,我他媽是不是給你臉了?”
這一刻,邢元徹底惱了,他生生停住了身子,回身盯著戚淵,殺意沸騰。
“呵,誰給誰臉還不一定呢。”
戚淵也是停下了身子,望著眼前這道憤怒的身影,露出了一抹冷笑。
另一邊,宋湘也停了下來,他望著一觸即發的二人,猶豫了一下,繼續向那天池深處而去。
他這一舉動,是在明確的告訴二人,他兩不相幫。
對此,邢元根本無所謂,而戚淵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看了,他望著宋湘離去的背影,小聲的罵了一句:“真是個膽小鬼。”
鏘鏘!
不過,就在他愣神之際,邢元已經手握天凰劍殺將過來。
戚淵手中方天畫戟橫在身前一擋,頓時,光芒四射,靈力暴涌而開。
一擊無果,邢元雙眼一瞇,嘴角微微撇動,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日落劍訣!”
下一瞬,邢元有了動作,直接施展了他的第二殺招,殺手锏之一。
只見,一株參天古樹從邢元身后浮現而出,古樹極為龐大壯觀,不僅刺穿了天池水,還從天池水延伸的青靈山峰上,緊接著聳立進入云層。
唳唳!
突然,一道震動天際的禽鳴響徹而起,讓得眾人皆是不由得抬起了視線,當然,熟悉邢元的人,卻是知道這道禽鳴來自于哪。
一頭龐大的三足金烏,從遙遠的天際飛來,盤旋高空,最終落在了參天古樹之上。
咻咻!
下一霎,三足金烏連帶著參天古木,皆是化作了一道金光融于天凰劍中。
天凰劍光芒大盛,再次割開了天池水,向戚淵落去。
望著這道凌厲的劍芒,戚淵瞳孔驟然縮了縮,這一刻,他從這縷劍芒中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呼呼!
不過,戚淵到底是青天九宮中老牌勢力裂山谷的大統領,并沒有被嚇倒,他吐出了一口濁氣,揮動著方天畫戟,掃了個戟花。
緊接著,他雙手結印,頓時,一股不尋常的強大力量陡然蔓延而出。
“修羅斬魔戟,戮妖邪!”
戚淵眼神淡漠,口中吐出冰冷的一句,此時的他如同一尊斬魔修羅,不含絲毫感情。
一戟揮出,那天池水從上至下瞬間一分為二,一股恐怖的力量隨即蔓延而出。
嘩啦啦!
這一次碰撞,直接將青靈天池的水分成了四份,邢元橫劈,戚淵豎斬,直接在青靈天池中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十字架’,池水被硬生生的分了開來。
緊接著,天凰劍與方天畫戟硬悍在了一起,頓時,一道類似天地碰撞的聲音響起。
而后,那剛剛恢復的天池水,又瞬間被撕裂了開來。
而那戚淵虎口一震,口中鮮血噴血,直接在水中倒射了上萬米,將周圍的碧綠色池水都給污染。
而另一個方向,邢元卻不如戚淵那般狼狽,他手臂微麻,身子卻是停留在了原地,身上也沒有傷勢。
這一次碰撞,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嗤啦!
不過,雖然戚淵吃了虧,得到了教訓,邢元卻是不打算放過他。
對于這種優越感十足,屢次挑釁的家伙,若是不打倒對方痛,對方就不知道怕。
邢元臉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暗道:“老子今日不要那金龍洞,也要弄死你。”
一念至此,他便緊握天凰劍踏波而行,向那戚淵飛射而去。
青靈山峰上,裂山王‘騰’地站了起來,望著那即將斬落的天凰劍,不禁大聲喝道:“邢大統領,還請手下留情。”
若是以往,裂山王定然不會這般客氣,可不久前他才從商鴻、古延川口中得知邢元是青靈天軍的七統領,這可是與他等同的位置,容不得裂山王不放下架子。
不過,邢元深處青靈天池底,可聽不到裂山王的聲音,所以,天凰劍也是干凈利落的斬了下去。
只是,當劍刃落至戚淵眉心毫厘之時,卻是被一道綠光攔了下來。
邢元頓時心中一凜,隨即,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邢元,戚淵已敗,便留他一條性命吧。”
邢元雙眼虛瞇了一下,旋即,雙手沖著那綠光拱了拱手說道:“儒皇之令,邢元不敢不從。”
儒皇的聲音再次回蕩青靈天池:“聽你這話中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不太服氣啊。”
“不敢。”
“你會不敢?”
儒皇問了這么一句,隨即哈哈一笑,道:“放心吧,等你出來之后,裂山王會補償你的。”
聽到此話,邢元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心中腹誹道:“嘁,什么補償能抵得過金龍洞?”
不過,他面上卻是還要裝出一副開心的模樣,感激道:“多謝佛皇,多謝裂山王。”
說罷,邢元便是掉頭就走,非常的干脆利落,根本都不帶猶豫的。
青靈山峰上,儒皇稍稍一怔,隨即便是明白了過來,人家這是不想搭理他啊。
“唉,這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找金龍洞啊?”
邢元四處打量了一眼,除了碧綠色池水還是天池水。
正當他無奈之際,忽然有著一道聲音在他腦海中響徹而起:“小子,我告訴你尋找金龍洞的方法,你放我離去如何?”
聽到此話,邢元先是目光一亮,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前輩的信譽我可是領教過的,與您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啊。”
靈胎中,相柳惱怒的聲音了出來:“我都說了,上次是意外,若是那封禁之力沒有追出來,我又豈會想著吞食人命。
說我沒有信用,你信用也不咋地吧,是你沒有控制住封禁之力,讓它追了出來。”
邢元臉色微紅,不過,嘴上卻是爭辯道:“我送金烏、饕餮兩位前輩出去,只需控制符文即可,哪用什么封禁之力。
再說,我如何去救的方案,是金烏前輩想出來的,你們后出來的前輩們,連個自己的方案都沒有。”
“我……”
相柳也是無語了,郁悶了半晌,沉聲說道:“那現在我出來了,沒有了封禁之力,你放我離去,我順便告訴你尋找金龍洞的方法。”
邢元又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不行。”
靈胎中,相柳雙目中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了,咒罵道:“操,若不是忌憚那條肌肉龍,本座怎么會低聲下氣與你做交易?”
一直咒罵了許久,相柳心中的怒氣才消了一些,說道:“那這樣,我告訴你尋找金龍洞的辦法,你讓我在青靈天池中逛逛。”
“這個……”
邢元猶豫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下一瞬,邢元靈胎打開,相柳龐大的虛影飛了出來,斜了邢元一眼,數息后,似是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你體內的神魔之血,對于龍影的誘惑力十分巨大,而且,可感應到金龍洞。”
邢元微微一愣,臉上流露出一抹震驚:“神魔之血可以感應金龍洞?”
相柳瞥了邢元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金龍雖分有不同階級,卻也是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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