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哈。”
楊杰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朱云峰四人,狐假虎威的笑了笑,隨即,帶著徐長林、鐘海、蟻女三人向那云靈宮走去。
朱云峰、童蒲、喻玄、靈岳四人,目送著楊杰等人離開,沉聲說道:“這女子也是參賽者嗎?”
童蒲忽然有些泄氣,嘆息道:“這女子已經(jīng)提前鎖定勝局了,我敢肯定那血鷲宮的凌統(tǒng)絕對不是其對手。”
靈岳遲疑了一下,詢問道:“那我們還要去登記嗎?”
喻玄默不作聲,顯然是被打擊到了,先前蟻女以一敵三,看起來還留有余力的樣子,有這樣的人在,誰能染指那統(tǒng)領(lǐng)之位?
“要不,三位小哥還是去登記一下?”
這時(shí),朱云峰看向童、喻、靈三人,小心翼翼的說道:“三位已經(jīng)到了云靈宮,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沒辦法,朱云峰不能不勸啊,參賽者的名次,都是跟他的業(yè)績掛鉤的。
若是童蒲等人還沒開始,就先棄權(quán),那他絕對會成為出使一百零八郡眾人中墊底的存在。
若是這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朱云峰的位置,才能往上挪一挪。
……
云靈宮內(nèi)!
“見過秋大人。”
楊杰躬身而立,向大殿最上方的位置見禮。
那里坐著一位女子,她身姿曼妙,長著一張絕美的臉,身著一身藍(lán)衫,將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很好的遮掩了起來,她就是云靈宮的大管家,秋冰兒。
秋冰兒正看著一份名單,抬頭掃了一眼楊杰,便是收回了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名單,隨即,一道猶如黃鸝啼鳴的聲音響起:“是楊杰楊大人吧,請坐。”
“不敢。”
楊杰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指著身后三人,說道:“秋大人,青炎郡的參賽者已挑選完畢。”
“嗯!”
秋冰兒繼續(xù)看著手中的名單,頭都沒抬的說道:“邢元、鐘海與徐長林是吧?”
“是!”
楊杰躬身應(yīng)是,而鐘海與徐長林卻是心中一驚,這云靈宮好靈通的消息啊,他們這才剛踏入云靈宮,秋冰兒便已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她是誰?”
這時(shí),秋冰兒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盯著蟻女,向楊杰詢問道。
“這……”
楊杰心中一凜,果然是糊弄不過去嘛,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道:“她叫金瑤,邢元來天都府途中受傷昏迷,還未蘇醒,所以……”
“所以,你想讓她頂替邢元是嗎?”
秋冰兒盯著楊杰,似笑非笑的詢問道。
楊杰身后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連忙說道:“不敢不敢。”
“你們在青蘿郡遇襲之事我也聽說了。”
秋冰兒收回了目光,聲音平淡,說道:“死者的撫恤金已經(jīng)送到了楊府,你負(fù)責(zé)下發(fā),至于其他人的傷勢,若是自己無法處理,可以送到云靈宮來醫(yī)治。”
楊杰心中一動,立刻又是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多謝秋大人。”
“不必。”
秋冰兒聲音極為好聽,她美目停留在蟻女身上,緩緩說道:“金瑤是吧?你不用頂替邢元,可以直接入我云靈宮,待遇與統(tǒng)領(lǐng)等同。”
楊杰、徐長林聽到此話,眼睛都是瞬間放大,他們?yōu)榇伺Φ哪繕?biāo),沒想到,就一句話的功夫,便讓蟻女得到了?
下一瞬,他們忽然想起了蟻女那恐怖的實(shí)力,又覺得這份殊榮確實(shí)也是她應(yīng)得的。
“不用了。”
不過,讓楊杰與徐長林羨慕的東西,蟻女卻是干脆的拒接了,她說道:“我只想跟著少爺,他去哪我就去哪。”
“嗯?”
秋冰兒眉頭輕皺,問道:“你家少爺是?”
“邢元。”蟻女說道。
秋冰兒緊皺的眉頭沒有舒展,口中小聲的嘀咕著:“這個(gè)名字有些耳熟啊。”
楊杰好心的提醒道:“就是到目前為止,依舊昏迷未醒的青炎郡第三位參賽者。”
“我知道。”
秋冰兒應(yīng)了一聲,還是一副沉思的樣子,數(shù)息之后,皺起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驚訝道:“原來是他啊。”
“是誰啊?”
楊杰、徐長林都是一臉懵,你們確定說的是同一個(gè)人嗎?
“傳華仲景。”
秋冰兒沉思了片刻,對身后站立的兩名侍女說道。
兩名侍女領(lǐng)命離開,不一會兒,便是帶著一位二十七八歲,樣貌不俗的青年人回來。
秋冰兒起身,對那剛來的青年人說道:“隨我出宮一趟。”
華仲景一怔,隨即問道:“去哪啊?”
“去了就知道。”
秋冰兒緩緩走下了居高臨下的位置,來到楊杰等人身邊,說道:“帶我去見見邢元。”
“啊?哦哦!”
楊杰一愣,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前方帶路。
幾人走出大殿,碰巧遇上了在外等候的朱云峰、童蒲四人。
“見過秋大人。”
朱云峰慌忙見禮,秋冰兒回頭瞥了他一眼,說道:“朱云峰?他們?nèi)皇峭选⒂餍㈧`岳,是吧?我記下了,你們先回吧。”
“啊?”
朱云峰愣在了原地,隨即,便是見到秋冰兒、華仲景、蟻女、徐長林上了一輛馬車,而楊杰與鐘海則是為他們駕車。
“這是什么情況?”
朱云峰望著越走越遠(yuǎn)的馬車,口中喃喃說道:“秋大人怎么會跟楊杰等人混在一起?”
童蒲、喻玄、靈岳三人也是盯著那離去的馬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半個(gè)時(shí)辰后,天福酒樓,鐘海領(lǐng)著秋冰兒、華仲景等人進(jìn)入邢元房間,后者果然還未蘇醒。
華仲景在秋冰兒的眼神示意下,走至邢元身前,搭脈診斷。
過了一會兒,他眉頭微皺,緩緩說道:“此前,他應(yīng)該是中了某種邪氣,應(yīng)該是被人驅(qū)除不久。”
鐘海與徐長林皆是心中一驚,這人只是搭個(gè)脈,便能看出這么多事情,太神了,就連蟻女都是多看了華仲景兩眼。
“問題應(yīng)該不大。”
華仲景收回手掌,從懷中掏出一個(gè)小玉瓶,倒出一粒碧綠色的藥丸塞入邢元口中,說道:“應(yīng)該再等一會兒就行了。”
咳咳!
一炷香后,床上傳來咳嗽聲,那正在桌邊喝茶的秋冰兒、華仲景等人立刻偏頭看去。
“老大,你沒事了吧?太好了。”
鐘海立刻跑到床邊,望著蘇醒的邢元開心的說道,蟻女將邢元扶了起來。
“他們是?”
邢元看向坐在桌邊的秋冰兒與華仲景一愣,隨即,有些疑惑的問道。
鐘海指著兩人一一介紹道:“這是秋冰兒秋大人,云靈宮的主事人,那位是神醫(yī)華仲景,老大,你能這么快清醒也是多虧了他。”
隨即,鐘海又是如此這般,將這段時(shí)間發(fā)生的事情,簡略的講了一遍。
邢元起身向秋冰兒與華仲景拱了拱手,說道:“多謝秋大人,華神醫(yī)。”
秋冰兒美眸盯著邢元看了片刻,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只是想見識一下宮主力排眾議,想要拉攏的統(tǒng)領(lǐng),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現(xiàn)在一看,有些失望啊。”
聽到此話,鐘海臉色微變,邢元?jiǎng)t是面不改色的與秋冰兒對視,淡淡的說道:“如果光靠看,秋大人應(yīng)該也不止是云靈宮的管家了吧,或許早就是那第十王?第四皇?第二天主?”
邢元言辭犀利,在場眾人都是心驚肉跳,生怕那秋冰兒突然暴起殺人。
“呵呵……”
秋冰兒眼神冰冷掃視著邢元,心中暗怒道:“這小子竟然暗諷我是花瓶?”
“膽氣倒是可嘉。”
秋冰兒將心中惱怒壓下,冷笑道:“就是不知道你的實(shí)力與你的膽色成不成正比?”
另一邊,華仲景縮了縮脖子,他知道秋冰兒是真的生氣了,隨即,立刻連忙向一邊閃去。
咻咻!
突然,秋冰兒起身如同鬼魅般迅速竄出,直奔邢元而去。
邢元眼神一凝,然而,還不待有所動作,蟻女忽然閃身至他身前,猛地一掌轟出。
砰砰!
兩手相碰,饒是秋冰兒實(shí)力強(qiáng)橫,也是被蟻女震退了數(shù)步,而后者只退了半步。
秋冰兒眼神微寒,瞥了一眼蟻女以及身后的邢元,諷刺道:“怎么?你便只能躲在女人的身后嗎?”
“沒辦法。”
邢元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你實(shí)力強(qiáng)我太多,根本不是一個(gè)水平線上的,我不躲難道任由你欺凌不成?我有那么傻嗎?”
邢元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而且,我有人讓我躲啊……”
秋冰兒瞧著邢元那一副無賴的樣子,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沖華仲景喝道:“還賴在這干什么?回宮。”
華仲景都懵了,不是他惹你的嘛,沖我發(fā)什么火?再這樣,老子撂挑子不干了啊。
邢元還客氣的拱手說道:“恭送秋大人。”
咚咚!
秋冰兒氣的直跺腳,她走一步,整個(gè)酒樓都跟著抖一抖,華仲景跟在身后那是敢怒不敢言吶。
楊杰見狀,向鐘海與徐長林使了個(gè)眼色,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他跑到酒樓門口,那云靈宮的馬車已經(jīng)揚(yáng)長而去,根本就沒打算帶他一起。
“我尼瑪……”
楊杰耷拉著腦袋,失望的走回酒樓,然而,剛到邢元的房間門口,便是發(fā)現(xiàn)邢元房間的門,也是緊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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