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血青鋒略一思考,心中覺得邢元所說也有幾分道理。
另一邊,青尋門眾弟子臉色陰晴不定,變了又變,他們不敢相信邢元竟然叛變了,而且,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主動投誠。
真是太窩囊,太憋屈了!
其實,血青鋒身后的血衣冢弟子,也就七八十人,兩方人馬差距并不大,他們想不明白,邢元為何要這么做。
“我怎么才能信你?”
血青鋒心中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但,他還是故作姿態的俯視著邢元,問道。
“簡單!”
邢元打了個響指,笑道:“我剛剛不是說來的正好嘛,是因為,我發現了一些好東西?!?br/>
“我看到了好多洞玄丹?!?br/>
他故作神秘的四處張望了一下,悄聲說道:“這個消息告訴你,可以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砰砰!
血青鋒聽到洞玄丹三個字,體內一股靈力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他腳下更是有著一道巨大的裂縫蔓延開來。
他心中極不平靜,沉默了片刻,死死的盯著邢元,聲音皆是有些變了,問道:“在哪?”
一旁,青尋弟子中,仿佛炸開了鍋一樣,一群人憤恨的望著邢元,有人更是低聲咒罵道:“這他媽.的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將這個消息都賣出去了,生怕血衣冢打不過我們是吧?”
澹臺靈兒美目微抬,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抹訝異的神色,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淺笑,暗道一聲:“這家伙!”
“廢他媽什么話,不想在這待就滾?!?br/>
應宇聽到人群中有人辱罵邢元,頓時眉毛倒豎,冷喝道。
“怎么著啊,七峰長老弟子便這么囂張嗎?你不過是走后門的而已?!?br/>
人群中,有人不服氣的望著應宇,與后者針鋒相對。
“看來,你的威望還不夠啊?!?br/>
血青鋒淡漠的瞥了一眼爭吵的青尋弟子,望著邢元嗤笑道。
邢元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正常,畢竟是新人嘛,沒辦法服眾。”
旋即,他又是偏頭看向血青鋒,提醒道:“青鋒師兄,實話跟你說吧,想取洞玄丹難度有點大。”
說著,他指著剛退出的方向,說道:“每顆洞玄丹,都是有著一具枯尸守護,枯尸實力極為強橫,我估計……”
邢元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血青鋒,誠懇的說道:“你不是對手?!?br/>
隨后,他又是提議道:“要不,還是去搬援兵吧,以血暗天的實力,應當可以拿到那批丹藥。”
“若是讓血暗天來,還有我們的份嗎?”
血青鋒臉上流露出一絲冷笑,隨即,說道:“不試過怎么知道不行呢,帶我去?!?br/>
“青鋒師兄……”
邢元一副很為難的模樣,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信我一次,青尋門已經折損了許多弟子,真的不宜冒險。”
血青鋒豁然回頭,盯著邢元,冷笑道:“你如此緊張,是想獨吞,還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洞玄丹呢?”
邢元一怔,旋即,露出一絲苦笑道:“原來青鋒師兄還是不信任我啊,若是沒有這東西,我也說不出來的。”
隨后,邢元一馬當先,再次向那地底深處走去。
嗡嗡!
下一刻,大地搖晃,地面震動,地底之下,露出了一大片褐色的巖石,巖石上方盤坐著一道道身影。
“青鋒師兄,你看那些枯尸的丹田處?!?br/>
邢元手指著枯尸,看向血青鋒說道:“那就是洞玄丹?!?br/>
血青鋒望著那一道道枯尸丹田中,如同白色光洞的藥丸,腳下的大地皆是被他一腳蹬裂開來。
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雙眸之中,逐漸涌出一抹貪婪之色。
咻咻!
下一瞬,血衣冢弟子也是圍攏了過來,望著那一道道枯尸身影,瞳孔之中涌出一絲猩紅之色。
咚!
血青鋒猛地一跺地面,想要去取丹藥,卻被邢元抓住了手臂,他露出一絲冷色,喝道:“你干什么?”
“青鋒師兄,我勸你不要去。”
邢元鄭重的說道:“我青尋弟子在此折損過半,實在不想看著你等再有傷亡。”
“滾開!”
貪欲已經占據了血青鋒的腦袋,怎會聽進去邢元的勸告?
而且,邢元本身就是敵人,他的勸告能信嗎?
血青鋒心中想道:“這小子,一定是想將我騙走,他再趁機偷取丹藥,狡猾的家伙。”
不得已,邢元松開了手,故作不爽的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要是一意孤行,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砰砰!
血青鋒怎么可能聽的進去,他冷笑了一聲,直奔那幾句枯尸而去。
“我們也去。”
血衣冢弟子各自對視了一眼,隨即,全部鼓蕩靈力,緊隨血青鋒而去。
“滾!”
血青鋒望著身后的血衣冢弟子,眼瞳中冷芒閃爍,隨即,一腳將后者踹飛了出去,聲音冷冽的喝道:“敢跟我搶洞玄丹,找死的東西。”
后方的血衣冢弟子先是一驚,隨即,眼瞳中皆是露出了狠色,直奔另外幾具枯尸而去。
哧哧!
下一刻,那盤坐的數道枯尸,皆是有了動作,有的豎起兩指,有的伸出手掌,有的勒緊了拳頭,所有的攻擊,皆是突破了音障,落在血衣冢弟子的身上。
?。“?!
忽然,地底響起了一道道慘叫聲,聲音凄厲婉轉。
邢元放眼看去,只見得那幾具枯尸,猶如勾魂索命的死神一樣,收割著血衣冢弟子的性命,場面極為血腥。
“邢元,你他.媽的害我?”
血青鋒被枯尸一掌擊中,噴出一口鮮血后,忽然望著邢元露出殺意。
然而,邢元卻是一臉的淡然,面無表情的說道:“青鋒師兄,話不是這么說,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你沒當回事啊?!?br/>
“老子先宰了你?!?br/>
血青鋒雙眼通紅,怒火沖天,他的殺意都快凝聚成了實質,直奔邢元殺來。
邢元卻依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就仿佛血青鋒不是沖他來的一樣。
嗤啦!
忽然,一個巨大的陰影,將血青鋒的身影遮住,他急忙抬頭看去,只見一只即將腐爛的手掌,在他眼中逐漸放大著。
下一刻,他被這種手掌抓住,動彈不得。
那手掌的五根手指,如同這世間最鋒利的兵刃一樣,將血青鋒的身子貫穿,鮮血順著枯尸的手掌流下。
“邢元,你不得好死?!?br/>
血青鋒的身子,在那手掌中抽搐著,口中卻還是不停詛咒著邢元。
直到最后一刻,他的目光依舊是死死的盯著邢元,死不瞑目。
邢元望著橫死干枯的血青鋒,心中沒有一絲波瀾,臉上卻流露出一絲冷笑,喃喃說道:“我擱這演了半天戲,就是要坑你?!?br/>
血衣冢弟子的慘叫聲,也吸引了青尋門弟子的主意,他們連忙向此處趕來,入眼可見是一具具即將化作齏粉的干尸。
哧哧!
下一瞬,微風拂動,那一具具干尸瞬間湮滅,隨著那風飄散而去,成了遠古空間內的塵埃。
咕嚕!
所有青尋弟子皆是瞪大了雙眼,心中震撼的無以復加。
有人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那七八十位血衣冢弟子竟然全死了,而且,一點渣滓都不曾留下。
這會兒,他們也是反應了過來,原來,之前邢元一直虛以為蛇,實則是在誘騙血青鋒等人,并不是真的背叛,當想到此處,這些青尋弟子們,無一不臉紅。
“邢元師弟,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了。”
眾弟子中,忽然,有一人向邢元彎腰躬身,誠懇的說道。
隨后,其他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是有樣學樣,集體躬身行了一禮。
邢元擺了擺手,對于這些首鼠兩端的弟子,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這些人,實力不行,想法卻多,他也沒想去苛責。
邢元望著澹臺靈兒,問道:“可有看到青尋門的標志。”
“沒有?!?br/>
澹臺靈兒搖了搖頭,說道:“說來也怪了,這兩日連續發出的宗門信號彈,也是沒有反應?!?br/>
應宇眉頭微皺,想了想,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們在的地方,是一個偏僻之地,信號彈太過遙遠,所以才看不著?!?br/>
邢元摩挲著下巴,喃喃說道:“這樣也不是個事啊,得先與眾人匯合才是。”
聽到此話,澹臺靈兒忽然眼前一亮,說道:“這兩日,我與姐姐曾去青靈城坊市逛過一次?!?br/>
“閑逛時,在機緣巧合下,我們從坊市內,買到了一份古藏地圖?!?br/>
澹臺靈兒目光看向邢元,說道:“邢元師弟,或許我們可以去那古藏之地碰碰運氣?!?br/>
“古藏之地?”
邢元一怔,沉吟了一下,說道:“這里不是遠古戰場嗎?而且是九大學府的導師共同開啟的?!?br/>
“這片空間,外人應該是進不來的吧?這古藏之地可信嗎?”
聽得此話,澹臺靈兒愣住了,是啊,這片空間外人根本進不來才是啊,怎么可能有那古藏地圖拿出來賣呢?
難道是那遠古之戰的幸存者泄露的,可那遠古大戰都多少年了,幾千年還是上萬年,怎么可能保存的那么好呢?
“看來我們是被騙了。”
愣了半晌,澹臺靈兒忽然苦惱的說道:“關鍵,得到此古藏地圖的人還不少,這個騙子,等我出去,一定把他的店鋪給砸了?!?br/>
“不少人都得到了古藏地圖?”
邢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盡然是騙子,或許是那九大學府中的某一府搞出來的,也許真是個古藏之地?!?br/>
“遠古空間別人沒資格進入,他們可是有這種資格的,或許是他們探尋過,真的有這么個古藏之地吧。”
澹臺靈兒有些發懵,呆呆傻傻望著邢元,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你能不能給個準話,到底有沒有古藏之地???”
邢元莞爾一笑,道:“不管有沒有,還是要去一趟的?!?br/>
“既然,那個什么古藏之地,澹臺師姐與你都是知曉,想必她一定會去那里,我們也去,或許能遇上更多的青尋弟子,與大家匯合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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