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元微微一怔,目光看向韓璐竹,眉頭輕皺,片刻后,方才問道:“夷陵洞怎么走?”
“這……”
韓璐竹遲疑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也不知,只是葉歌師兄先前與我們講過……”
“好吧,那我去了,你們自己小心!”
邢元又連續(xù)勾勒數(shù)道破禁符,交給韓璐竹等人,隨即便再次進入濃霧之中。
……
青尋門,浮云殿前,又是有著十?dāng)?shù)道身影,躺在地上,蘇陵等人嫻熟將這些人捆了起來。
“外面還有人叫陣嗎?”
劉.青云瞥了一眼六大宗門的長老,隨即,目光轉(zhuǎn)向劉.青陽詢問道。
劉.青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
“這樣啊……”
劉.青云微微思忖后,淡淡的說道:“放出話來,若是我青尋弟子有一人損傷,便讓一位洞天境陪葬,不管是什么宗門,一概不論,殿門前這些人挨個來。”
“是!”
蘇陵、蕭淞等人躬身應(yīng)道,隨即,便離開了浮云殿。
劉.青陽也向劉.青云抱了抱拳,說道:“掌教師兄,那我也去吧。”
劉.青云擺了擺手,沒有在意。
……
砰砰!
邢元在濃霧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忽然聽到了打斗聲,心中一動,便是向那處地方趕去。
“陳天一,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忽然,靈霧中,有著一道冷喝聲響起,邢元眉毛微挑,喃喃說道:“靈胎榜排名第九的師兄,好像也叫做陳天一。”
靈霧中,又有一道男子的喝聲傳出:“妄想,你們這群雜碎,等著日后被我青尋門報復(fù)吧。”
砰砰!
靈霧深處,那說話之人,此刻正與兩人纏斗。
這人臉色慘白,印堂發(fā)黑,渾身散發(fā)出腐臭的味道,他就是青尋弟子,陳天一。
與他對戰(zhàn)的兩人,手段凌厲,不時在陳天一身上留下傷口。
傷口破開,便是有著絲絲黑血流出,那股腐爛的臭味,更加濃郁了。
“柳哥,小心點,他身上的毒,咱們沾染上也會有麻煩的。”
那兩人打退了陳天一,其中一人嫌棄的用手掌扇了扇,對身旁那人說道。
那姓柳的點了點頭,隨即,眸中閃過一絲冷芒,喝道:“黃甲,遲則生變,還是先將這小子給料理了吧。”
“聽柳哥的。”
黃甲應(yīng)和了一聲,隨即,與姓柳的二人,同時運轉(zhuǎn)靈力,各自施展最強的攻擊,想要將陳天一斬殺在此。
“王霸之拳!”
“柳葉刀訣!”
兩道凌厲的攻擊,撕破空氣,呼嘯而至。
陳天一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他袖口露出兩口彎刀,喝道:“陰陽斬!”
鏘鏘!
一道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徹天際,隨即,便是見到那兩口彎刀,被震得倒射而回。
一道攻擊,還是比不上兩個人的攻擊的。
咻咻!
緊接著,一片猶如柳葉般的飛刀,割裂虛空,向陳天一射來。
那柳葉在陳天一眼中逐漸放大著,后者早已身疲力竭,此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叮!
下一刻,忽然有著一道劍吟聲響徹,隨即,便是見到一柄飛劍,從斜后方飛射而來,與那柳葉飛刀撞在了一起。
當(dāng)啷!
空中火花四溢,那柳葉被一劍刺破,落在了地面上,而那把劍也是迅速飛進了靈霧之中。
“誰?”
柳丙、黃甲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望著那濃郁的靈霧,冷喝道。
不僅是他們,陳天一也是回身看去,想要看清楚是誰幫他擋下攻擊,救了他的性命。
咚咚!
下一刻,一道沉悶的腳步聲傳了出來,柳丙、黃甲迅速看去,只見得兩道黝黑的身影從靈霧中走了出來。
隨后,那漆黑的身影,眼瞳中浮現(xiàn)出一抹精光,旋即,腳掌重重一跺,直奔二人殺去。
“是……武傀?”
待柳丙看清楚那漆黑的鐵疙瘩,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這還不算完,下一霎,又有兩道武傀現(xiàn)身,直奔那黃甲攻擊而去。
黃甲被武傀纏住,頓時開口怒罵道:“該死的,這東西哪來的?”
另一邊,陳天一也有些疑惑,不過,柳、黃二人被纏住了,此刻正是他逃離之時,他沒有猶豫的便走進了霧氣之中。
“陳師兄……”
靈霧中,邢元忽然叫住了陳天一,后者頓時心生警覺,喝問道:“你是誰?”
邢元向陳天一拱了拱手,說道:“青尋弟子邢元,見過陳師兄。”
“青尋弟子?”
陳天一目光盯著邢元,半晌后,冷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靈胎榜上有名的弟子我都見過,你想冒充哪一位?邢元,根本就聽說過。”
邢元有些無奈,隨即,開口解釋道:“陳師兄,我才剛進入內(nèi)門半個月……”
“進內(nèi)門剛半個月?”
陳天一再次露出冷笑,撇了撇嘴,說道:“這種謊言你都能編的出來,你真的是……拿我當(dāng)傻子啊。”
邢元見陳天一眼神不善,想了想,忽然反問道:“我若不是青尋弟子,我為何要幫你?”
“這還不簡單……”
陳天一瞥了邢元一眼,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樣子,說道:“你這是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后,順理成章的跟著我回去,再伺機暗算葉歌師兄。”
“我……”
邢元心中有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這尼.瑪,你真是好大的腦洞啊?
陳天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隨即,嘲諷道:“怎么?被拆穿了,沒有話說了吧?”
“得,你這腦洞,再多解釋也沒用,你都能聯(lián)想到什么。”
邢元心中那個無奈啊,就別提了,他取下內(nèi)門弟子令牌,拋給了陳天一,說道:“我這弟子令牌,總不能是假的吧?”
陳天一伸手接過那弟子令牌,隨即,再次輕笑道:“做的還挺逼真,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不過,我青尋門根本就沒有邢元這個弟子,你休想蒙我。”
說完,他將那弟子令牌又丟給了邢元,還橫了后者一眼。
“我尼.瑪……”
邢元無語了,目光盯著陳天一看了半晌,方才開口問道:“陳師兄,你是怎么活這么大的?怎么沒被人打死?”
聽到此話,陳天一絲毫不惱,他只是嘲諷道:“小子,被拆穿了身份,便要狗急跳墻了吧?”
“行了,別廢話,你身上的毒快要發(fā)作了,趕緊找個地方驅(qū)毒吧。”
邢元也懶得跟陳天一爭辯了,直接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呵……”
陳天一望著邢元,淡笑了一聲,隨即,怒喝道:“士可殺不可辱。”
吼完之后,他體內(nèi)靈力爆發(fā),隨即,猶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
“呃……”
數(shù)息之后,濃霧之中,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咻咻!
邢元腳掌一跺,迅速趕了過去,當(dāng)他見到倒在地上抽搐的陳天一,當(dāng)即翻了個白眼,心中一陣無語,吐槽道:“讓你別嘚瑟,你非要能。”
嗡嗡!
下一刻,邢元將陳天一扶起,手掌搭在后者的后背上,輸送一點靈力進入陳天一的身體。
“好烈的毒啊。”
片刻后,邢元收回靈力,怔怔的看向陳天一,喃喃說道:“陳師兄,怕是無藥可救了。”
“小崽種,這個小鬼中的可不是什么毒,而是黑魔障。”
這時,忽然有一道聲音傳入邢元的腦海之中。
邢元知道,這是饕餮的聲音,隨即,連忙問道:“饕餮前輩,什么是黑魔障?”
“魔族控制手下的一種手段。”
饕餮解釋道:“中了黑魔障,短時間內(nèi)與常人無異,可等有反應(yīng)之時,黑魔障已深入心脈,屆時,被淪為魔族控制的傀儡。”
饕餮說的頭頭是道,邢元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那前輩可有解救辦法?”
“那自然是有。”
饕餮想都沒想的說道:“本座曾經(jīng)好歹也是一方魔族巨擘,解這么個小玩意兒,小意思而已。”
邢元一聽有戲,連忙詢問道:“前輩,可否施救?”
饕餮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番,再次傳出聲音,說道:“救他也行,你得先將我放出去。”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啊。”
邢元嘴角微翹,笑道:“前輩,咱們的交易,畢竟還沒有完成。”
“小崽種,你不想救他性命嗎?”饕餮怒道。
“我與他非親非故,能救則救,救不了也不是我的責(zé)任,沒有必要為了救他,搭上自己的人情。”邢元十分坦誠的說道。
“你……”
饕餮心中怒氣升騰,嗤笑道:“你們?nèi)祟惞欢际且恍┑烂舶度坏募一铩!?br/>
“前輩不必激將。”
邢元想了想,又說道:“前輩若是相助,只要靈訣到手,我必立刻幫你解開禁止。”
“怎么?聽你這意思,若是不幫你,交易完還不打算放我出去了?”饕餮暴怒道。
“倒也不是。”
邢元搖了搖頭,笑道:“只是,我這個比較記仇,今日,陳師兄雖非為我而死,我卻也落了個見死不救的名頭。
既然,我已經(jīng)擔(dān)了這么個名頭,自然要讓這個名頭坐實。”
“小子,算你狠。”
片刻后,饕餮怒吼聲響徹,說道:“你不放本座出來,本座沒有辦法親自動手幫你。”
“我將方法告訴你,你自己看著辦吧:將你的靈力,同時灌注進那小子的中府、商陽、少商……穴位,隨后,將這些黑魔障凝聚成內(nèi)丹狀。
接下來,再用川穹、靈葉草……十八種藥材煉制成丹,吞服,不要嚼碎,丹藥進入體內(nèi),便會將那黑魔障吸收,最后排除體外即可。”
饕餮一口氣將治療方法,與所有要主意的步驟,全部給講了出來,又淡淡的說道:“小崽種,方法告訴你了,你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樣,不然,我讓你什么叫做魔族巨擘。”
“多謝前輩。”
邢元對著空氣拱了拱手,其實,饕餮在他泥丸宮旁的黑門中,也不知道這么做的意義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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