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采薇,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好不好?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不就想要證明給薄年嗎?你這是在自欺欺。”李浩辰扯著嗓子喊著。
“那我還能怎么辦?難道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嗎?可是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上人,李浩辰,你能不能不要再往我傷口上撒鹽了,我這里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尚采薇終于不再藏著掖著了,將她內(nèi)心的真實情感表達得出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拼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而淚水早已決堤。
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李浩辰本來只是想讓尚采薇將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表露出來,但是當對方說出真實想法時才發(fā)現(xiàn)他就像個罪人呀,怎么能這么壞?
他為什么要往對方傷口撒鹽,此刻就像個精神分裂者一樣,坐在對方面前滿臉歉意的說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你能面對你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真實想法,我怎么面對,我只是一個鄉(xiāng)下野丫頭,我沒爸沒媽,我怎么跟他在一起,我跟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他,李浩辰,你能不能明白?我只會拖累他。”
想必李浩辰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今天的談話,從小到大尚采薇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么自卑的話,在他眼中對方是一個充滿自信的女孩子,但在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這一切都是強撐下來的。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種無助感是他從來都沒有過。
尚采薇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拿起自己隨身物品,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在這一刻,換做李浩辰,他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法挪動,知道他傷害到對方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就像個罪人一樣在嘴中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
他就這樣坐在酒吧里一直發(fā)著呆,直到后半夜酒葉清醒了,酒吧打烊他還都坐在位上一動不動,直到酒店的人員催促他離開時才起身。
距離他登機還有3小時了他真的就這么走了嗎?他要當一個懦夫嗎?而且他還把尚采薇傷的傷痕累累,這不是他的初衷,思來想去,最終前往到薄府。
早早就起床了陸菲菲無比的興奮,今天想必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了,一想到所有的人都能見證她成為薄年的未婚妻時那種幸福感是無法掩飾的。
“以后你就成了別人的媳婦兒了。”
“媽。”看著在一旁即將又要哭泣的陸母,陸菲菲滿臉的無奈,“不論怎么說我們都在一座城市,想見隨時都可以見呀,干嘛這樣?”
“對,今天是你訂婚的大喜日子,媽不能哭。”陸母被陸菲菲這么一說,趕忙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我女兒真漂亮,真是郎才女貌。”一邊說一邊看著鏡中的陸菲菲。
被陸母這么一說,陸菲菲滿臉的嬌羞,下意識中低著頭,甚至想象著在訂婚宴上薄年看到她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個公主夢,也期待著那一刻,雖然這只是一個訂婚儀式,但是對于陸菲菲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媽,你看我今天這么可以嗎?沒有有不妥的地方?”
陸菲菲一想到這里之后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下意識中站直了身體在鏡子前左擺擺右看看。
“我的姑娘,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公主了,相信薄年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是嗎?”陸母這么一說,陸菲菲都變得有些嬌羞了,這下更期待薄年了,“媽媽,還有多長時間了?”
她感覺自己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說著都想從房間走出去,去看看樓下的狀態(tài)。
“你這孩子放心吧,待會會有人來請我們的。”陸母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擺弄著對方的禮服,“真漂亮!”
而另一邊的薄年呢,他坐在鏡前卻兩眼空洞,而臉上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喜悅。
就連站在一旁的木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薄少,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你應該開心才對。”
“開心?”薄年從對方的表達中找到了這個詞兒,可是覺得這個詞兒像是在嘲笑他一樣,他怎么開心呀?跟自己不愛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怎么開心的了?
“對,得開心。”薄年說著違心話,然而鏡中的他滿臉的悲傷。
“薄少,你早上都沒吃飯,我這去給你準備點吃的。”木辰看著薄年一副丟了魂的樣子后,滿滿的心疼,隨即從房間退了出去。
然而在木辰準備去后廚準備吃的時候,卻看到卻聽到門外有吵鬧的聲音,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發(fā)生一點差錯,所以他又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看到保安正阻止著李浩辰時一頭霧水,起初他并沒有想起李浩辰,直到靠近對方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點眼熟。
倒是李浩辰將木辰記住了,他朝著對方大聲的喊著:“木辰是我,我是李浩辰。”
面部僵硬抽動下李浩辰終于方應過了,隨后質(zhì)問著:“你來干什么。”
“尚采薇,我有話要告訴薄年。”李浩辰爭分奪秒的解釋著。
眼神不斷躲閃的木辰生怕別人得知這些,因為他知道尚采薇跟李浩辰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也是薄年之所以會同意跟陸菲菲訂婚的原因,此刻他忍住了,朝著一旁的保安說道:“讓他進來,他是我的朋友。”
還好李浩辰遇到了木辰,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沒有想到薄家的保安這么油鹽不進,倒這不重點,隨即滿臉焦急的說著:“我要見薄年,我有話要對他說。”
這不是為難木辰嗎?薄年馬上都要跟陸菲菲舉行訂婚儀式了,想到這里李浩辰壓根聲音提醒著:“你不要亂來,那件事就此打住。”
“你在說什么呢!”李浩辰察覺出對方誤解了他的來意,隨即也不藏著掖著,“薄年是愛尚采薇的,而尚采薇也是愛著薄年的,難道我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對相愛的人互相折磨和錯過彼此嗎?”
情急之下直接將他直接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身體微微一顫,木辰當然知道這些,可是他作為下人的人,哪有什么資格去管主子的事情:“你別再鬧了。”
“我求你了行不行?我不能在一錯再錯,求你了就讓我見他一面,好不好?告訴我,薄年他在哪里?”
看著對方滿臉乞求的樣子,木辰也遲疑了,隨后也是睜只眼閉一只眼:“他在2樓的書房。”
“謝謝你!”李浩辰現(xiàn)在哪還顧這么多,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