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機的尚采薇在房間不停的踱著步,此時她猶豫了,正猶豫著要不要給薄年打個電話,一來想要問問對方在忙些什么,二來想告知下對方她現在的狀況。
她從來都沒有這么委屈過,好想將心中的委屈向對方傾訴一下,可思來想去覺得她一定瘋了,要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一想到這里后,手機就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本能的扔在了沙發上。
真的是一波未平另波又起,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尚采薇,你睡了嗎?”門外傳來了蔣霆嚴的詢問聲。
此刻尚采薇不卻如同見了鬼一樣,不敢發出聲,同時間神經都緊繃著。
倒吸口氣,畢竟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蔣霆嚴已經答應了薄年,那么就知道應該速戰速決,當聽到房間沒有回應時再次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說,如果沒睡的話出來談談吧,我在客廳等你。”
他在留下這句話之后徑直的朝著客廳的方向走了過去,蔣霆嚴好像是讀懂尚采薇的,知道對方沒有睡,只不過是裝作沒有聽到罷了。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尚采薇快速的湊到門外傾聽著,果然不蔣霆嚴離開了,這讓她不由嘆了口氣,但是她不知道對方這大半夜的找她要談些什么,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赴這場宴。
聽到腳步聲,蔣霆嚴緩緩抬起頭,有些不舍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真如那句話所說,魚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這讓他深深的嘆息了一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尚采薇主動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只不過是問這句話的時候,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但從來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坐吧!”蔣霆嚴朝著旁邊的位置示意了下。
“不用了……”
“坐吧!”還沒等尚采薇拒絕,蔣霆嚴有氣無力的說著。
也就是對方這樣的態度與反應讓尚采薇一頭霧水,她能夠察覺出對方的情緒并不是很高漲。
緊接著蔣霆嚴主動的將勞動協議書拿出來:“這是你跟我簽訂的勞動協議書。”
此話一出讓尚采薇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下,不知道對方冷不丁的提這個是了什么?難道是因為對方還在生她的氣,想到這里后主動問著:“薄少,上次……”
“尚采薇,你能把我等我把話說完嗎?”蔣霆嚴看著對方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時,心真的如刀扎一樣,多么希望對方能對他多一份信任。
接下來他沒說任何話,而是當著尚采薇薇的面直接將合同撕了。
瞳孔不由放大了n多倍,尚采薇整個人都傻眼了,不知道對方做這個舉動是為什么,直到最后才從嗓子里艱難的擠出了句:“你這是干什么?”
“從今天開始,不,從這刻開始你自由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蔣少,我知道前段時沒有工作,時間上是可以順延的。”尚采薇是有契約精神的,既然已經答應對方了自然會堅持下去的。
“你想多了,這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不可能為了你跟依依鬧翻的。”蔣霆嚴自然是找了一個很牽強的理由搪塞著對方。
他怎么可能會是因為尚依依呢?但是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嘴唇微啟,這讓尚采薇將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此刻也終于明白了,難怪對方情緒并不是很高漲,原來是接了尚依依的電話。
作為旁觀者也作為女性,也站在尚依依的角度,這在情理之中,所以對于對方提出的這些要求自然同意了:“好,我明白了。”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這句回復讓蔣霆嚴的心就像刀扎著的一樣,他多么想大聲告訴尚采薇,不是這樣的,但是很多話像是擠在嗓子上讓他無法發出聲,只能轉過身不再去看向對方:“你走吧!”
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尚采薇沒有想到對方這么迫切想要讓她離開,但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再參與尚依依跟蔣霆嚴之間的感情生活中,所以沒有離別語,而是本能的轉身離去。
“尚采薇,你真的什么話都沒有想對我說的嗎?”蔣霆嚴還是不死心,看著對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時最后一道防線徹底的被擊潰了,以至于站直身體后本能的向前走了兩步。
并沒有轉過身的尚采薇從來都沒有這么緊張過,她不是傻子,能夠察覺出場蔣霆嚴對她的這份感情,可是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祝你們幸福!”
聽到了這里蔣霆嚴失控了,她只是想要讓對方向他表白一句,就這么難嗎?快速的走向了對方,然后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被對方這粗俗的舉動,尚采薇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驚慌了,隨即使出全身力氣掙扎著,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本來就是天壤之別,即使尚采薇使出全身力氣都掙扎著都無濟于事,最終放棄了。
她很認真的看著對方,如果真的要問她對對方有沒有什么好感,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只是把對方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對待而已:“蔣霆嚴,我真心的祝福你跟尚依依能夠幸福。”
如同晴天霹靂,蔣霆嚴突然之間清醒了很多,冷笑著松開了對方的手:“對啊,我已經有尚依依,你算什么呀?你跟她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水準上的。”
既然得不到,蔣霆嚴自然會留住自己的面子,說了句違心的話,隨即眸中還閃現著鄙視。
對于自己不在乎的人來說,什么都可以做到無濟于事,同時也跟尚采薇的性格有很大的關系,從小到大這樣風言風語她已經聽得不計其數了,所以對于蔣霆嚴的諷刺不在乎也不意外。
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向對方點了點頭然后揚長而去,接下來她也不知道腦袋在想些什么,兜兜轉轉居然將車停在了薄府的門前。
這真是好詭異的畫面,以至于她日后想想都覺得一定是瘋了,她怎么會來到這里,等尚采薇方應過來關于本能的調轉車頭想要離開:“啊!”
她如同見了鬼樣,一邊狠狠踩住油門一般發出了尖叫聲,不知何時恐聲一聲響徹在整個夜空中。
“怎么不打算出來了。”站在車窗外的薄年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溫柔的敲打車窗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