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上的事,我有什么好感觸的。”尚采薇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愣住了,薄年一直以為尚采薇會為他的事而擔憂,看樣子是他在自作多情:“對啊,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他像個孩子一般,自言自語著。
“那個什么時候簽合同呀?”尚采薇明知故問著,最主要是想努力的緩解此時的氣氛。
見對方終于開啟了新的話題,薄年也挺有眼色的:“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想跟你說呢。”
他說到這里之后突然之間眸中閃過了一絲落寞,也決定了通過守律法來維護他的名譽,之前一直顧及過往也不愿意觸碰到心中的那道傷疤,那將是對他母親的一份尊重,但是當對方已經欺負他頭上的時候知道不能在這么多一味的隱忍下去了。
事態會越演越烈了,現在外界所有的人都在傳聞,是薄年把薄父攆出去的,說他是個不孝之子,但對方完全是在扭曲事實。
當初是薄父跟著別的女人遠走異國丟下了他們,現如今對方卻倒打一耙。
撲閃著大眼睛的尚采薇一臉期待的盯著對方,不知道對方想要告知她什么。
手緊緊握在一起,薄年終于鼓足了勇氣:“我決定通過法律手段來爭取到我應得的,還有我母親的那一份。”
薄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夾雜了太多的悲傷。
心不由得咯噔了下,尚采薇能夠察覺出對方的不易,但打心底也為對方感到高興,覺得對方早都應該用這種方式來回擊了,要不然的話對方還真以為他們是好惹的:“我支持你,如果需要我,隨叫隨到。”
點了點頭的薄年心里滿滿的感動,但是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轉過身認真的說著:“我一個人足以。”
嘴唇微啟的尚采薇其實想要告訴對方,你并不是一個人,可是這些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雖然薄父他們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對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以她的身份怎么能配的上,她一個沒媽沒爸而且一出生就被遭人唾棄的人,有什么權利去擁有這樣的幸福,薄年應該遇到更好的人:“那個莉莉那邊需要我回去幾天。”
尚采薇本來以為她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告知對方她去蔣府的事情,可思來想去還是說不出口,所以隨意的找了個借口。
心不由咯噔了一下,雖然薄年一直催促著尚采薇快點離開,但當得知對方真的要離開時心里還是有一絲的不舍與疼痛,但是他不能這么自私,想好了,等他處理好他的事后個會第一時間把對方接回來的。
想到這里后他轉過身:“好,那我讓木辰安排下。”
“不用,機票我已經買好了,我自己搭車去就行了,再者說了,明天不是還要跟蔣氏集團簽合同嗎?”
“你買好票了?”薄年從對方的一大堆的話里聽到了一個重點,本以為對方只是提議,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已經實施了。
頭點得跟個搗蒜一樣的尚采薇:“是的,莉莉那邊催的有點急,所以問沒有跟你商量,明天早上我們可以一起出門,你去公司我去機場。”
她就是生怕對方會堅持送她去機場,那到時候不就露餡了嗎?因此早已想好了借口。
聽到這里之后薄年有些生氣了,對方一個離開自然不放心:“明天木辰先送你去機場,然后再送我去公司。”
下意識中將手攥緊了些,尚采薇為什么會選擇同一個時間段出發,還不是害怕對方會發現她的行程嗎?隨即臉色一沉故作很生氣的樣子:“那這樣好了吧,讓木辰送我,你自己開車。”
說完之后尚采薇一屁股坐在了一旁。
薄年傻眼了,該生氣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吧,對方怎么還生上氣了,甚至感覺都有些跟不上節奏。
看著對方生著悶氣的樣子,薄年能夠察覺出對方是動真格了,這讓他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直到持續了好幾秒之后才湊向對方:“怎么還真的生氣了?”
將頭轉向一邊的尚采薇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最主要是也拿捏不準對方的想法,為此只能豁出去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這么做,行了吧?”薄年見對方來動真格了只能選擇退讓了。
他說著還拿起了桌上的水果滿臉討好的遞向對方:“您吃點水果,消消氣好不好?”
對于尚采薇來說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更多的也是心虛,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如果薄年知道他去蔣府的事會怎么想?一想到這里手心都在冒汗,但是開了弓的箭是沒有回頭的,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了。
“那路上自己小心點。”分別的時刻到了,今天對于薄年來說,本是一個好的開始,但沒有想到尚采薇居然離開了。
并不敢看向對方的尚采薇心照不宣的說著:“嗯,你也照顧好自己,還如果需要我回來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不用,等我好消息就好了。”薄年不想讓對方參與這些糟心的家事,說著他主動揮了揮手,“落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舍的朝著自己車鉆了進去。
倒吸口氣尚采薇也努力克制,在薄年離開之后卻對著一旁的木辰說道:“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撲閃著眼睛的木辰以為聽岔了,轉過身再次看看對方。
朝著對方微笑著的尚采薇再次說道:“我有朋友來接我,你去忙你的吧。”
嘴唇微啟的木辰本來還想要說些什么,但好像他們是懂對方的,畢竟他們都是在乎薄年的,所以木辰也沒有再去強迫對方:“那您一路順風。”
他也以為尚采薇是真的要離開了,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尚采薇并沒有離開這座城市,而接下來是要去蔣府任職。
想到將府尚采薇下本能的將手中的行李箱握緊了一些,只能默默的祈禱薄年,希望薄年一切順利?
而蔣霆嚴今天卻十分的開心,也許是因為尚采薇即將要到來,一大早就將他自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總覺得蔣霆嚴今天有些怪異,將父開玩笑打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立馬收回自己笑容的蔣霆嚴卻故作嚴肅:“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有位朋友要來。”
“朋友?”蔣父一臉疑惑的重復著,隨后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