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挑眉，他雖然不清楚陳綺玉與這兩人有什么恩怨，但看到陳綺玉毒辣地舉著匕首捅刺著那女人，他竟然覺得她此時的樣子，也很美。
    一個美艷的女子，發起狠來，還是很讓人賞心悅目的。
    想不到平日看起來清冷疏離的女子，一旦發起狠來，會是這樣的迷人。
    他摸了摸下巴，站在遠處，欣賞了一會兒。
    在看到曾路南要沖過去的時候，他轉換攻勢，不緊不慢地再次將曾路南鎖在他綿密的劍氣里。
    他模樣有些漫不經心，對付曾路南這種級別的人，根本未盡全力，仿佛在逗弄一只貓狗般愜意輕松。
    曾路南崩潰了，他想去救陸云霜，可對方卻阻攔著，他根本闖不出去。
    遠處，陳綺玉依舊一刀一刀劃在陸云霜的身上。
    陳綺玉這會兒沒再撲她身上，而是蹲在一旁，冰冷麻木地盯著趴在地上，還剩一口氣的女人。
    “陸云霜，你絕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我這般羞辱吧？”她嘴角勾起笑，聲音卻冰冷徹骨。
    陸云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猶剩一雙眼睛還能看。
    她死死瞪著陳綺玉，里面的毒色，好像要溢出來了般。
    陳綺玉絲毫不懼，心里反而很是痛快。
    “在我被你設計進那院子之時，我便想過有一天，親自手刃你，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狗，可去年，我聽皇后說你已經死了，雖然痛快，可心里到底還是有一絲遺憾的。
    遺憾沒能親眼看到你去死，遺憾沒能在你心窩上扎上一刀。沒想到，你不但沒死，還企圖殺我，真是報應不爽，讓你栽在我手里。”
    陸云霜痛得全身哆嗦，“我、我……不會放過你……”
    陳綺玉嘲弄地看著她，再不給她一絲機會，干凈利落地割破了她的頸脈。
    看著鮮紅的血，自陸云霜脖子里噴涌而出，她感到無比的快感。
    哈哈，陸云霜終于要死了，她為自己報了仇。
    她力氣用盡，往后跌坐在地上，欣賞著陸云霜由恐懼到絕望，再到死灰，終于沒有生氣的眼睛。
    不過眨眼的工夫，陸云霜便已咽了氣。
    陳綺玉死死盯著陸云霜那雙沒有闔上的眼睛，以至于遠處突然冒出來一群黑衣人，也沒有注意到。
    那群人突然殺出來，一部分沖向趙恒，另一部分的人，則向她這邊沖來。
    趙恒面色一變，一劍格開沖過來的黑衣人，朝陳綺玉沖了過去。
    在曾路南手里的劍，要刺進陳綺玉身體的時候，他驟然而至，將還處在茫然狀態中的陳綺玉帶走了。
    姜崇持劍站在陸云霜旁邊，看著她的慘狀，有些不忍直視。
    不用查看，也知道陸良媛已經沒氣了，他暗暗自責，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看到陸云霜的樣子，曾路南也知道，這次是真的回天乏術了，但心里終還是存了一絲僥幸。
    他顫著手，放在陸云霜的鼻下，察覺到她已斷氣時，終于哀嚎出聲。
    怎么會這樣？
    這個女兒，他失而復得，這么多年來，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所以陸云霜任何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盡力去滿足，哪怕明知是不對的。
    可他還沒有補償夠她，她竟然就這樣去了。
    曾路南抱著陸云霜的尸體，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