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微皺眉,“本宮記得,皇莊里要進(jìn)人,都是要通過內(nèi)務(wù)府的,但你并沒有上報內(nèi)務(wù)府,而是直接將人給召了進(jìn)來,這是將皇莊當(dāng)成了什么地方?”
雖然她看得出來這于管事并不是什么奸邪之人,但他這次做的事情,卻有失妥當(dāng)。
這次若不處置他,萬一別人也效仿他,把什么人都帶進(jìn)來,那這里豈不是處處藏著危險?
那以后她和龍鞅來這里,還能有清靜嗎?
皇上統(tǒng)治大商,對別國也多有震懾,暗處的敵人自然不少。
這次還好是李桐兒,若是別的殺手,皇上豈不是有危險?
實在是防不勝防!
想到這層,陸涼微的面色冷了下來,“皇莊的管事,并不需要意氣用事之人,于管事,你去與賬房結(jié)了這個月的薪俸,自去吧。”
此言一出,于管事面色變了變,臉色有些灰敗,卻并沒有辯解什么,而是伏下頭,“多謝娘娘對小的寬厚。”
李桐兒卻急了,想為他再求求情,可是看到陸涼微那張冷然的臉時,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看得出來,陸涼微不可能再收回成命的。
而且,其實這個處置,也是輕了的。
她很是愧疚地看向于管事,“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于管事并沒有怪她,安撫道:“并不是你的錯,與你無關(guān),這件事情,錯的是我,是我有欠考慮了,更有負(fù)皇上和娘娘對我的信任。”
說完,他站起身來,朝陸涼微再次揖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桐兒還跪在地上,本來有許多話想說的,但終究,又什么都說不出口,她朝陸涼微磕了個頭,“既然皇后娘娘不處置我,那我便告辭了。”
陸涼微點點頭,“去吧。”
李桐兒站了起來,看著女孩兒,突然道:“我對我之前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她指的自然是蓄意勾引皇上一事。
陸涼微笑瞇瞇地說:“不要緊,反正再來十個你,皇上也不會被迷惑。你低估了他,或是低估了皇上對我的情意。所以不用道歉。”
李桐兒面色臊紅。
對方根本從未將她放在眼里,她這么道歉,反而有些自以為是。
她再待不下去了,匆匆離開了。
珠玉從院子里出來,看到走遠(yuǎn)的女人,有些不忿,“小姐,您就這樣放過了她,這個女人之前還想著……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嗎?”陸涼微笑著問道。
“奴婢……”珠玉覺得,任何妄圖勾引皇上,想取代小姐的人,都該死,就應(yīng)該處死,但想到李桐兒好像也沒有做什么大奸大惡之事,便有些說不出口。
“算了,李桐兒已經(jīng)想明白了,加上她也沒做什么惡毒的事情,她既然肯改過,我們也不要做得太絕。”陸涼微云淡風(fēng)輕地說。
“小姐說得對。”珠玉也覺得是這個理,忙附和點頭。
陸涼微站得有些累了,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
龍鞅坐在屋里喝茶,看到她進(jìn)來,起身扶了她的手,讓她坐下,“累了?”
“嗯,有一點。”陸涼微點了點頭,并沒有提剛才在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不過龍鞅也沒有問。
“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龍鞅將她抱了起來,朝內(nèi)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