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
沈吟初十分心疼的喚道。
“停停停,別一副爺要死了的樣子!”
沈辭看不慣這幅場景,連忙阻止著沈吟初接下來的話。
沐憐婭看向沈吟初的眼神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看她,就很有先見之明的端著女帝的架子,沒有多言。
“毒解了嗎?”
沈辭也不在意這兩人,只問著自己迫切關心的問題。
“解了。”
沐元溪點頭回道,流暢白皙的下頷線在他眼前劃過一抹弧度。
“什么毒?”
沈辭錯開視線,回憶著那只出現了沒幾秒的解析面板上的內容,不禁蹙眉。
上面一長串的復雜性文字,一看就不是簡單的毒,這么容易就解了?
“幽蘿。”
方羨回道。
“江湖上一種極為少見的藤蔓之毒,毒性很烈,但在下剛好會解。”
“那你會的還真是不少。”
沈辭誠心嘆道,繼而又問道。
“那把刀呢?”
“刀?怎么了?”
“那刀有問題啊!”
沈辭神色較為嚴肅。
最后昏迷前的解析面板上,解析的便是他一眼看到的被那刺客藏于柱子簾幕之下的兇器。
但那個時候,他只看到了刀柄上的吸血機關,以及刀上有毒的相關內容。
具體什么毒還沒來得及看就已經暈了。
此刻想要確認一番,便得是將刀拿來讓他再解析解析。
沐元溪當時急著將人帶回東宮,也不知那兇器現在何處。
便對沐憐婭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沐憐婭也不是很清楚。
“朕派人去尋。”
“陸艾,你去吧。”
沐元溪見狀直接吩咐道,又轉而看向沈辭。
“那刀怎么了?”
能讓他那般關注的,定然不正常。
且他昏迷前的確提了那刀。
只是那時她憂心昏迷的沈辭,便來不及想其他的。
“刀上有機關,應該能吸血,刀柄中可能還藏著個血囊。”
沈辭神色有些幽冷,聲音都沉了幾分。
怎么他遇刺了都沒人重視一下兇器的嗎!
他昏迷之前不是都提醒了嗎!
喊了多久的刀啊!
“二公子怎么知道?”
方羨有些不解地問道。
“刀插在爺體內,那個失血速度明顯不對!便是有刀上有血槽也不可能那么快。”
沈辭如此回道。
他總不能是說他‘看見’的吧!
“怪不得,二公子失血量的確異常。”
她原本還在想不就是腹部中了一刀,怎么會失血那么嚴重的。
如此一來倒是解了一部分迷惑。
“所以那刺客是想要你的血?”
沈吟初沉吟道。
“應該?”
沈辭不解。
“他真是江...我爹仇家?”
沐元溪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只得將目光移向沐憐婭和沈吟初二人。
“不是,他說謊,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我和你爹還有陛下一整天都在一起,他沒時間去殺人。”
沈辭聞言鳳眸微挑,他的關注點一向和常人不太一樣。
“你們仨,一整天都在一起?”
...真刺激。
“只是過個生辰而已...”
沈吟初對上沈辭戲謔的眸光,輕咳了一聲之后說道。
“行行行,那就是說那神經病是故意這么說的?他想干什么?”
“給江主君強安一個殺人的罪名,也能敗壞你和楠竹的名聲。”
沐元溪眉眼間的陰云越來越重。
之前她是不確定那刺客說的是否為真,所以心下煩亂。
若是真的江逆仇家上門尋仇。
她便是可以將其碎尸萬段,也不能平息這件事的惡劣影響。
眾人肯定會對沈楠竹姐弟倆有頗多微詞。
悠悠眾口她也是無法完全堵上。
但現在,既然已經證實了沒有此事,她心下便有了定論了。
有人,故意針對沈辭!
......
“沈少主,我來吧。”
殿前門衛見沈楠竹親自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意欲上前幫忙。
“不用,開門。”
沈楠竹現在很難信任什么人,自也不會將她全程看著的湯藥交到旁人手上。
殿門打開,沈楠竹走進去才發現沐憐婭和沈吟初都在。
“陛下,母親。”
沈楠竹將托盤放到床頭,也看到了清醒過來的沈辭。
“阿辭,你可算醒了!”
這殿內雖然挺大的,但沈辭床前聚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沐元溪,沈吟初,沐憐婭,沈楠竹,再加上一個方羨。
簡直是生生將他圍了起來。
沈楠竹欲要親自給弟弟喂藥。
藥碗卻被沐元溪奪了過去,吹著上面的熱氣。
“孤來。”
沈楠竹有些不滿。
不是,這她熬的藥!
“殿下,臣來就好!”
沈楠竹的手端在藥碗的另一端,兩人互不相讓。
沐憐婭和沈吟初看著這一幕。
對視一眼。
莫名就覺得有些熟悉。
兩人為了以防碗內藥湯灑出,便誰也沒用內力。
但兩人卻也是誰也不讓誰。
四目相對之間,隱隱地有電流在其間交匯。
沈辭神色一言難盡地看著這一幕。
忽而右手直接伸到中間,自己端了藥碗來。
“你倆搶什么呢,爺看起來像是需要被人喂的樣子嗎?”
說著,沈辭直接將藥碗送至嘴邊,剛想一飲而盡,讓倆人消停一點。
結果第一口就被那溫度給勸退了。
“燙燙燙燙燙...”
沈辭將藥碗拿開的遠了些。
“這剛出鍋的吧!”
沈楠竹和沐元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不悅。
“孤給你吹吹。”
“姐姐給你吹吹。”
兩人異口同聲。
殿內氛圍有些詭異。
“不用,爺自己來!”
沈辭拒絕二人好意,一面又問著方羨。
“這什么藥?”
“補氣血的。”
“那行,湊合著喝吧。”
沈辭一向不愛喝藥。
但奈何他現在的確需要補補血。
方羨見他這一副有些勉強的樣子嘴角微抽。
什么叫湊合著喝吧?!
她的藥,那都是很難得的誒!
還湊合?
沈辭一邊用湯勺攪拌著,一邊聽著幾人分析那刺客之事。
沐憐婭將宋嫦所查出來的那些盡數道出,繼而又猜測道。
“那刺客是易容進來的,會不會是端木明?”
“噗”
沈辭剛試探著喝進去的一勺藥又噴了出來。
“什么玩意兒?”
沐元溪貼心的用手帕擦去他嘴角污漬,被有些不耐的沈辭直接奪過擦擦了事。
“端木明?”
他現在不應該在收拾辭院旁邊的那幾個院子,找飛花令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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