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茶面上止不住的焦急,畢竟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少主。
他不認為少主會對他老爸動手,但是反過來,可就說不準了。
…
習慍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飛身撲過來的人,抬眸看了眼車門,彈孔痕跡極其明顯,顯然剛才有人瞄準了他,想要他的命。
暮顏瞬間掏出左輪,朝方才瞄準習慍的方向射擊。
按理說這里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沒有她的命令,“Noir”也不可能擅自行動。
這么一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咒靈”。
如果真是他們,“咒靈”此次的任務目標,很有可能就是習慍。
他們居然想槍殺了夏港最高行政指揮官!
察覺到空氣中又多了許多未知的氣息,暮顏當機立斷,趕緊讓他們從淇河公園撤離,自己來拖住這些人。
“你為什么……”
習慍活了這么久,槍擊事件不知經歷了多少次,這還是頭一次被一個犯罪組織所救。
方才她要是聽之任之,他現在恐怕就成了躺在這兒的一具尸體了。
“你要是死了,我們的交易就只能作廢,為了這個,你也不能死。”
她瞥了眼將習慍牢牢擋在身后的嚴祤,讓他趕緊帶著人走。
在他們開車駛離公園后,立刻讓附近待命的習茶和藍晚晚暗中護送。
從電話中得知少主無事,習茶狠狠松了口氣。
他就說嘛,老爹才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想到這兒,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居然有人敢暗殺他老爹!!!
“愣著干嘛,快開啊。”
藍晚晚拽著他連連催促,發現身后有人追過來,立即跳下機車,擋在了公園出口。
“習茶你先走,我陪他們玩玩兒。”她轉了轉手腕,笑的一臉無害。
一身黑裙被她提起,露出一雙纖細筆直的小腿。
這套裙子畢竟是少主給她買的,可不能弄壞了。
路燈下,嬌小的身影迎風而起,追著賓利出公園的“咒靈”,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她一手刀劈暈一個。
白皙的小腿看似輕輕一抬,卻能輕而易舉地踹斷成年男人兩條肋骨。
惡魔,妥妥的惡魔。
習茶見她獨自對戰源源不斷涌過來的人群,立即調轉車身,將車速開到最大。
“臭丫頭,抓緊我!”
正當藍晚晚打的正高興的時候,身后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道聲音,她下意識照做,直接被習茶攔腰帶上了車。
機車沖進人群,連著撞翻好幾人。
“你回來干嘛?快去護送你老爹啊!”這可是少主的命令。
藍晚晚不滿地鼓起腮幫子,他居然敢違抗少主的指令。
“那我也不能將你丟下。”
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句鏗鏘有力的話,藍晚晚歪頭看向被頭盔包裹的側臉,那一瞬間,居然覺得他好像有些好看。
她蠕動了兩下嘴角,抱緊精瘦的腰身沒再咋咋呼呼。
不多時,被藍晚晚叫來的“Noir”匆匆趕來。
有他們拖住這些人,習茶這才去追車牌號98918的賓利,勢必不能讓任何可疑人物,接近他老爹。
…
習慍走后,隱藏在附近的晏離三人現身,見暮顏毫發無傷,聽到槍聲提起的心,這才緩緩落下。
暮顏單手捂著面具,站在空曠的廣場中環顧四周,只見影影綽綽的樹林間,又出現了一批朝他們逼近的人。
“看來他們的對象,不止習慍。”
還有她。
“真沒想到,Noir竟會跟政府合作。”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傳來。
很快,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道,一張平平無奇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張臉,暮顏有些印象。
就是晚晚死活查不到身份信息的安保系統維護師,費以宵。
“原來你是咒靈成員。”
那他潛伏在美術館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那份文件了。
名為費以宵的男人不屑地笑了笑,從臉側撕開普通尋常的人皮面具,露出一雙標準的狐貍眼。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最新的任務單,斜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對身后眾人揚聲道:“殺掉一個Noir,就可以拿到兩萬積分!”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人群中炸開,很快就有人對暮顏發起進攻。
“我的命就值兩萬?瞧不起誰呢。”
暮顏放下捂著面具的手,單手夾住刺過來的短刀,反手就將那只敢對自己動手的手折斷。
霎時,慘叫聲響徹公園上空。
她抬眸看向置身事外,發號施令的費以宵,滿臉鄙夷,“你以為Noir今天,就只來了我們幾個?”
真是太天真了。
話音剛落,薊墨一聲口哨,埋伏在淇河公園外的“Noir”傾巢出動。
暮顏轉了轉奪過來的短刀,隨手一甩,直接插中從右側圍上來想要偷襲她的人。
一刀斃命。
“既然想殺我們,那就怪不得我們反殺了。”
暮顏輕飄飄地說著,隨手又解決了一個,冷眸微抬,語氣一下子沉了下去。
“給我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