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這一定是陷阱!”嚴祤看到郵件,得知他準備赴“Noir”的約,立即出聲制止。
夏港最高行政指揮官,怎能去跟“Noir”交易?
那些人一定是想借著這份文件,對指揮官不利!
那就更不能去了。
習慍抵著額角輕嘆,哪里不知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去。
這是他,作為夏港最高行政指揮官的職責。
“去安排晚上的行程吧?!?/p>
任憑嚴祤磨破了嘴皮子,都沒能阻止他做下這個決定。
知道指揮官這是打定主意要去赴約,嚴祤心中說不出的擔憂。
僵持不下,最后只得擰緊眉頭離開。
習慍則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對著被鋸成兩半的保險柜,陷入沉思。
得知他拿回文件的,也就當初開會的那幾人,要是真有內鬼,也只可能在那些人當中了。
如此一想,他又立即派人去秘密調查當初與會的幾位高層,好好地查一查他們最近的行蹤。
敢跟“Noir”里應外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
得知文件再次丟失,而且還是被“Noir”拿走后,趙云鶴頭疼了一天。
臨近傍晚,還是忍不住給暮顏打了通電話,“我說暮少主哎,你究竟想干什么。”
真虧她想的出來這招,親手將文件送來,又派人暗中偷走。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了么。
靠在椅子上的暮顏不時把玩著手里的水果刀,聽到他略顯疲憊的聲音,冷笑:“看來你也不知道那份文件的內容?!?/p>
此話一出,對方立即禁聲。
正因為不知道那份文件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才會對習慍和暮少主異常的舉動,感到疑惑。
可習慍始終不肯透露文件內容,他也只能從暮少主這兒探聽點消息。
按照她以往的行事作風,將文件送來之前,一定已經事先看過了才對。
暮顏在電話中沉默半晌,不急不緩地問:“你不知道文件內容,那也應該知道六十年前的夏港是什么樣子吧?!?/p>
六十年前的夏港,可不是現在這種法治社會,這里聚集了眾多法外狂徒,犯罪率甚至一度高達25%。
在這樣高犯罪率的城市里,政府幾乎沒有話語權。
當時,大半權利傾斜,幾乎全部集中在幾個有頭有臉的幫派手中。
持槍襲擊的事件時有發生,更別說打架斗毆這種,對他們來說小孩兒過家家的事。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若是再任由其繼續這么發展下去,夏港就會徹底淪為D級城市。
犯罪者們的城市。
這個時候,頭疼不已的政府高層,想出了一個鋌而走險的計策。
夏港臨近港口,不少幫派都會利用船只進行非法交易。
如果他們能夠一舉搗毀這些非法運輸的船只,就算不能在短期內摧毀這些幫派,也能慢慢地,從經濟層面開始瓦解他們。
這些人之所以能在夏港橫行霸道,究其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有這個經濟實力,足以支撐他們的行為。
倘若資金鏈出現問題,甚至是破產,這些人還有這個資本在夏港肆意妄為么。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
就這樣,一個逐漸清晰的計劃在他們腦海中慢慢浮現。
但是這個計劃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摧毀他們的交易。
如果政府強行介入,非但得不償失,更有可能會送一個把柄給他們。
這種情況下,就只有一種人可以擔任這個任務。
那就是,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