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趙云鶴瞬間彎起眉眼,只要不讓他們民事調(diào)查局出錢,讓他干啥都行。
不過……
“那份文件到底怎么回事?”他斂下輕松的神色,趁著四下無人趕緊問。
文件怎么放在了美術(shù)館?還被偷了!
習(xí)慍漆黑的瞳仁一陣緊縮,會議室內(nèi)霎時寂靜下來。
看出了他不想告訴自己,趙云鶴知道,就算再怎么問也是徒勞。
過了片刻,抱著裝有菊花茶的保溫杯,悠悠起身,“罷了,不想說我也不問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就在踏出去的那一刻,沉悶的聲調(diào)從身后突然響起。
“不是我不愿告訴你,文件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回到辦公室,想起習(xí)慍提及文件時一臉犯愁的樣子,趙云鶴抱著菊花茶望向窗外,幽幽嘆了句:“看來站得高,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這樣想著,掏出手機,準備再給暮少主撥個電話。
不出意外地看到前不久的通話記錄,想起方才剛給她打過,這要是再打回去,正在睡覺的人非得臭罵他一頓不可。
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到晚上再說。
…
無人再來打擾,一覺睡到日落西山的暮顏,閉著眼從床上爬起來,昏昏沉沉地去浴室沖澡醒神。
等她剛從浴室出來,就聽門外響起一道不輕不重地敲門聲。
放下檸檬茶,開門一看。
居然是晏離。
“有事?”
開門的那一瞬間,陣陣淡雅清香襲來。
晏離見她盤起長發(fā)后,脖間仍不停往下流的水珠,滾了滾喉嚨,音色有些沙啞:“晚飯快做好了,想來問問你吃不吃。”
其實這件事,是薊墨交給藍晚晚的,可她一想到之前偷溜進少主房間,被她扯腮幫子的事,腮幫子就開始陣陣發(fā)酸,便使了個壞,將晏離給推上來。
誰曾想,暮顏不但已經(jīng)醒了,而且,剛洗完澡!
察覺到他的目光,暮顏順著視線低頭一看,不緊不慢地將浴袍扎緊,笑著問:“好看么。”
他誠實的點點頭,下一秒,就見一只粉拳不偏不倚地朝他砸來。
雖然身體的第一反應(yīng)是躲開,但他最后還是選擇站在那兒,承受暴擊。
吃飯的時候,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藍晚晚暗自松了口氣,十分慶幸自己沒去叫醒少主。
吃完飯,見少主冷著臉上樓,坐在客廳打游戲的藍晚晚瞬間鼓起腮幫子,惡狠狠地轉(zhuǎn)向晏離,連聲質(zhì)問:“你對少主做了什么!”
按理說,少主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晚上那張臉臭的,她都不敢往前湊了。
正用冰袋敷臉的晏離,因為她的話,再次想起開門時看到的一幕,臉色微紅地撇開視線,一言不發(fā)。
“啊——你肯定對少主做了什么!”藍晚晚瞧他紅了臉,游戲也不打了,齜牙咧嘴地指著人,就好像他弄壞了自己的游戲手柄似的。
“我沒有。”
晏離側(cè)過身背對著,任由她放聲大哭地,提起裙子跑上樓。
他確實沒做什么,只不過,看到了。
正巧,暮顏剛跟趙云鶴說完事,電話還未掛斷,耳邊便傳來晚晚的嚎啕大哭。
小姑娘提著裙子沖進房間,一把摟住她的細腰蹭了蹭,傷心的不得了。
“少主,少主~”
暮顏被她抱了個滿懷,放下手機,好脾氣地問:“怎么了?”
習(xí)茶又不在這兒,還能有誰欺負了她。
“少主,我不該讓晏離上來叫你起床的,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藍晚晚在看見晏離臉紅的那一刻,瞬間腦補了一萬字的畫面。
那家伙肯定是對少主做壞事,才會挨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