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岐不良開發商的事,只能隨著程鑫的死一同終結。
本想繼續追查“Noir”行蹤的溫肆酒,卻在這時被趙云鶴一個電話叫回夏港。
“趙局,為什么不繼續追查下去!”
之前也是這樣,調查進行到一半突然撤回,但凡和“Noir”相關的事,全部夭折。
一忍再忍,忍無可忍的他,直接一腳踹開民事調查局副局長的辦公室。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正在窗邊給綠植澆水的人緩緩回頭,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赫然一道橫穿鼻梁至右臉臉頰的刀疤,看著甚是嚇人。
趙云鶴瞧他這副風風火火的爆脾氣,放下灑水壺,不急不忙地泡了杯清熱降火的菊花茶。
“別這么生氣嘛,反正現在事情不是解決了么。”惡貫滿盈的開發商死了,想必桐岐那邊有不少人歡呼雀躍,這不是挺好的嘛。
“可是Noir……”
“肆酒,”趙云鶴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抬眸間皆是警告,“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溫肆酒瞬間攥緊拳頭,大眼瞪小眼的跟他對視半晌,最后只得冷哼一聲,怒氣沖沖地離開。
他走以后,趙云鶴轉手將那杯沒動過的菊花茶抱過來嘬了一口,聽到門外隱約傳來的暴怒聲,無奈搖頭。
只覺得最近的年輕人,火氣還真重。
想到這兒,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通了之后,未等他開口,對方掩著惱怒,頗為不滿地罵了句:“老頭兒,知道現在什么時候么!”
“這都中午了,還在睡?”
他掏出鏡子仔細端詳自己這張臉,實在想不明白,還不到五十,自己怎么就成老頭兒了?
對方淺淺地呼吸著,估計連眼睛都沒睜開,“昨晚忙活了一夜。”
聽到這句,趙云鶴收起鏡子,不禁輕嗤一聲:“忙活?我看你是去殺人了吧。”
接到溫肆酒那小子的消息,他就知道是誰干的。
“真難得,居然還有能讓你親自出手的人,這些小事,交給底下人做不就好了。”
他倒是好奇,不過一個不良開發商,暮少主怎就親自動手了?
趴在床上的暮顏緩緩睜開眼,想起前幾日林肅托晚晚帶給她的那句話,自嘲道:“算我閑的蛋疼,做件好事行不行,你還有事沒有,沒事我掛了。”
一天天的,盡擾她睡覺。
“別別別,”趙云鶴連喊幾聲,沉默片刻,重提那句老話,“別做的太過……”
話沒說完,對方直接掛斷。
趙云鶴看著界面上的“通話結束”,放下手機直搖頭,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按章法行事。
叩叩叩——
放下手機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冷不丁被人叩響。
“趙局,緊急會議。”
緊急到需要民事調查局高層,一同前往政務廳開會。
他瞬間擰緊兩條粗眉,疑惑不解,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居然到了需要開會的地步?
趙云鶴揣著這份狐疑,抱著保溫杯前往政務廳,抵達之后卻發現,最高行政指揮官習慍,居然也在。
能讓他親自出面,看來這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