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惡妻的誘惑 !
開始吃飯,婆婆便不停的對越澤問東問西,卻絕口不提他本來不回又突然回來的原因。當然,在她眼里,越澤能回來就是最好不過了,至于之前的小糾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看,珍珠這丫頭的運氣不錯。想著,她瞄了珍珠一眼,卻見珍珠正眉頭緊鎖的悄悄盯著翔宇,她不由的怔了怔,心里升起煩躁。不是她偏心,想讓媳婦兒對越澤好,可是畢竟越澤是剛回來,妻子哪能用這么忽視的態度。女人,根本不該有這種權力。
只是這些,珍珠卻又根本不知道,她不是耍小性,她明明白白展露自己的喜好,這有什么不對?眼見著那兩母子談的歡暢,她卻只覺得氣氛壓抑的緊,快不能呼吸了,她拉上翔宇的胳膊,正想提議出去一下,卻聽到婆婆突然說:“你是半夜趕過來的吧,騎這么久的馬,一定累了,今天在家休息一日,明天再陪媳婦兒回娘家吧。”
越澤聞言,神情微微滯了滯,沒有表態,也沒有看任何人,只若無其事的端了碗喝了口湯。
而珍珠和翔宇卻聽得這話均是一滯,神色各異的對視了一眼。
“……阿媽,我們吃過了,出去干活了。”珍珠幾乎是踉蹌著拉著翔宇走出了廚房,然后腳不停歇的直直走出大門外,奔到了香樟樹底下,才松開他靠在樹上,長長的呼氣,“怎么辦?他回來了怎么辦?今天要怎么辦啊?”
翔宇望著珍珠惶恐的神情,不由也疑惑了,就算珍珠現在沒那么喜歡大哥了,可也不該一副見鬼的樣子。“珍珠……”
他們都猜到了,按他們這里的規矩,外出歸來的丈夫,不管家里正在實行什么規則,這頭一夜按道理是要給這個丈夫的。這是他們認為比較人性化的一面,兄弟之間也要互相照顧,所以這時候,其他的丈夫不該有意見。而看剛才阿媽的意思,就是這樣。
“啊,對了,不如今晚你早早的來我屋里吧。”珍珠猛的拽住翔宇的衣領,迫切地緊盯著他,萬分期盼地等著他點頭。
翔宇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他既暗喜珍珠最不排斥他,(之所以用不排斥,是因為珍珠還并沒有真正的接受他),又為她張慌的樣子感到不安。當然,現在最讓他酸澀的問題,自然正是珍珠所說的問題,但是,他比珍珠理智,(理智……有時候他真恨自己的理智)所以他苦澀地問:“那么,你們一起回了娘家以后呢?”
珍珠驟地定住了,原本期待的眼睛里,一點一點滲入驚駭和絕望,她泄氣的沮喪的松開他的衣領,身體一陣搖晃,像虛脫了一樣靠在樹上。是啊,過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今天就算躲過去了,那明天呢?婆婆讓他們一起回娘家,到了她的娘家呢?別以為到了娘家她就是大王了,啊呸!從那天她阿爸來她就看出來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說不定娘家人比婆家人還要積極的把他們往一塊兒弄。
再說了,到娘家后,如果她表現的很討厭越澤,又怎么能讓阿爸阿媽們放心呢?
暈啊,這可怎么辦?!她就知道,總是要面對這一天的,上帝啊,她為什么穿成了那個人的妻子呢?她可以穿成翔宇和靖影的妻子,為什么還有那個人啊啊啊啊啊~~~~~這要怎么辦啊,要怎么才能逃脫掉啊……咦?她在這兒苦惱什么,好像那越澤也不喜歡她啊,其實這事說難辦吧,它也容易嘞,要是越澤主動的不接近她,不就可以解決了嗎?這個不難吧,就看現在,越澤都懶得看她一眼,說不定和她一樣在發愁夜晚怎么過呢,說不定……今晚他們能臭味相投的打成個協定,互不干擾,相信,越澤應該很容易商量通吧……
靜下心來,她突然沒那么害怕了。
唉,也難怪啊,為啥她這么害怕呢?因為她知道,這個越澤與她這身體有過肌膚之親啊,所以,男人啊真的很難講,她對越澤不了解,不知道越澤會因為討厭她而不再碰她,還是會覺得他們反正已經那個過了,所以再將就一下也……呃……
重重的打了個哆嗦,珍珠臉灰白的看向翔宇,腦子里亂得一塌糊涂。
“珍珠……你,是真的非常討厭大哥嗎?”翔宇壓低了聲音,小心冀冀也是懷疑地問。
珍珠頭頂一嗡,突然覺得事態變得很危險。她承受不住翔宇探究的眼神,背過身去,手指不安的抓住樹干,啞著嗓子恨恨地說:“是,討厭……很討厭……因為他很粗暴很殘酷,他很……卑鄙很無恥……他……”
翔宇眸子一縮,篤地抓過她的肩膀,扳過她的身子,“他怎么對你的?他把你怎么樣了?……”說著,他驀地想到那天,新婚第二天他見到的珍珠,身體上有一塊一塊的青紫……他的眼睛瞬間變得腥紅,一股恨意涌上眼底。
珍珠見他激動,慌張起來,“也……沒有……怎樣了,總之,從那天起我知道他根本不憐惜我,所以,我就開始不喜歡他,更不想跟他在一起。”雖然是說了點小謊,不過為了有男人幫助她也只得陷害越澤了。
話說回來,珍珠為什么會這么怕和越澤怎樣呢?既然明白是人家的妻子還這么神經未免讓人覺得矯情。可是,其實吧,如果越澤沒有走,一直這樣過下去,就算再怎么她,也許她會慢慢適應慢慢接受,但是,這人吧,如果心里有了喜歡的,再勉強自己再認命就有點難了。而且對性格奇怪的越澤,她真的心里沒底,如果跟不喜歡的人跟陌生的男人就這么睡了,她太虧太可悲。
翔宇一把將她擁在懷里,身體因為痛苦而微微發抖,“珍珠……我的珍珠……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你要記著,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丈夫,我都會永遠的守在你身邊……”他的聲音壓抑而暗啞,他說著無望的承諾,心底苦如海底。他多么想保護珍珠,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可惜……他卻什么也不能做,他甚至連恨大哥的資格都沒有,他真的很沒用……
可是大哥,為什么要這樣對待珍珠……大哥他,真的有對珍珠施暴嗎?大哥雖然似乎并不太滿意,可是,從沒想過他會是欺負女人的人啊……
然,聽著翔宇絮絮叨叨的話,珍珠非但沒有感動,反而開始有點心冷了。突然間,她覺得,在俗規面前,她喜歡的男人是那么渺小無力。是的,翔宇那么老實那么淳樸,他又能怎么辦呢?除了為她心疼,他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