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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轉(zhuǎn)過頭來,冷冽地看著她,看著她,眼眶慢慢的紅了,最后,居然是什么也沒說,極其沉悶地低哼了一聲,隨后,一扭身子,拖著顯然有點疲憊的雙腿,快速走出去。
珍珠訝異的盯著他走到馬兒踏雪那邊,動作有些泄憤似的恨恨地解了馬繩,瀟灑地跨馬而上,“駕!”沒有再看她一眼,策馬遠去。
珍珠回頭訊問地看向婆婆,艱澀地問:“阿媽,傲雪他……”
“他非要等到你下樓才肯走。”婆婆簡單而冷淡地答。
珍珠心一觸,再回頭望著已奔向山坡盡頭的那個纖瘦人影,心里有點沉沉的。沒想到這小家伙這么倔強。可是這里……不是共妻嗎?他們都該懂的啊,為什么傲雪會這么生氣的樣子?對于共妻的兄弟們來說吃醋是不是有點……搖頭低笑,現(xiàn)在讓她相信小家伙對她有愛,還是顯得太扯了。也許,他只是在爭吧,好強的孩子。
“你趕緊吃飯,一會兒到地里干活去,翔宇已經(jīng)去了老半天了。”婆婆的話里帶著些責(zé)怨。開玩笑,以為偷跑那種事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以后得好好的干活!
珍珠驀地收回思緒,不敢說什么,老實地應(yīng)了一聲,低眉順目的轉(zhuǎn)回到廚房里。
靖影端正地坐著,一動不動,手拿著筷子,卻沒有在吃飯。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發(fā)愣。
“咳,咳……嗯……靖影?你……在家會不會覺得悶?”珍珠坐在他身側(cè),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
“習(xí)慣了。”他開始動筷子。
“……那,我……一會兒去地里干活,你一起去吧?”她繼續(xù)征訊著。靖影忽閃了一下眼睛,平淡無波地說:“去了也是只會添麻煩。你不用管我。”
珍珠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了。原本是想讓他陪著一起出去散散心,總比悶在家里好,能為家里出點力,他應(yīng)該會增加些生活信心吧。可看他這態(tài)度,還是先算了。
飯后,珍珠便急匆匆趕往田地。一大片的農(nóng)田里,知道大概方向,倒是不難找人,很快,她就從零零散散的人堆里,看到了自己的男人,翔宇。
心里一陣激動,她撒開步子沖他奔過去。
翔宇偶一抬頭,看到了小路上急奔而來的珍珠,臉上重重一怔,隨即,心狂跳起來,他丟下鐮刀,大步向地頭跑過來,“珍珠——珍珠——!”
珍珠露出笑臉,朝他用力揮手,一邊又加快了步子,“翔宇——別跑了,我來了——”
惹得旁邊地里干活的村民們都抬起腰看他們倆,幾個婦女笑成一團,“瞧瞧,八輩子沒見過似的……”
但是兩位主角并無心去在意別人怎么看,兩人一碰面就緊緊握住了手,翔宇更是熱切地上下打量著她,胸口粗重的喘著氣,雙手不停的搓著她的小手,眼睛里慢慢有薄霧在泛起,“珍珠,你……怎么來了?”
“我來干活呀。”珍珠甜蜜地笑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翔宇會這么開心。雖然,壓根沒有當(dāng)自己是這家的人,可是這幾天這么磨合下來,已經(jīng)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特別是近一天發(fā)生的事讓她太有感觸,她的心里不再只想著出逃了,而且她也判定自己沒有逃跑的潛質(zhì),所以還是暫且先留下。那么該做的活,她還得做。
“我一人能行。”翔宇說著,又垂眸想了想,問:“是阿媽讓你來的?”
珍珠笑了笑,“我總不能吃閑飯吧,新婚幾天都閑著,也該干活了,人家也想幫幫你嘛。”
翔宇深深地望著她,不知道是感動、感激還是欣喜,臉龐微微的起了紅暈。
“真是……什么都害羞。”珍珠笑他,“走吧,告訴我要做什么。”她一邊說一邊順著地邊兒往田里走,聽著后邊沒有聲音,她回過頭來想催問他,卻瞧見他微垂著眼睛,神色有點飄忽。
“怎么了?”珍珠睜大眼睛。
翔宇抬起頭,在與她對視的一瞬間,她懂了,因為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許多很復(fù)雜的情緒,與今早傲雪的不同,不是責(zé)問,不是怨恨,而是惶惑,苦痛,還有想問不敢問的探訊。
珍珠也沉寂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說,為了維護兩個男人的自尊,她不能對他們說她與另一個人的相處方式。雖然這樣更讓他們猜測,但她覺得朦朧點至少比透明的好。上前再拉住他的手,故意笑得有點撒嬌:“你快點告訴我呀。”
翔宇驀地回神似的眨了眨眼,臉上努力的扯出笑容,“嗯……好。”
雖然那笑容很勉強,可也讓珍珠暗松了口氣。
說是來干活,可是不管珍珠怎么堅持,翔宇都不讓她拿工具,要么讓她在他后頭撿點零碎,要么就讓她坐在地邊幫他記數(shù)量,總之,就是可有可無的輕活兒。珍珠心里雖然暖暖的,但也覺得極不好意思,可是說來慚愧,她即使有心實心幫忙,可她不會呀。索性,就順應(yīng)了翔宇,她也樂得清閑。
這一天,翔宇比平時干的活多一倍,勁兒卻十足。早晨時他還渾渾噩噩心思不寧,直到看到珍珠來到田里,他的心就安定了。
珍珠暗暗地慶幸,還好,這個男人好哄。
*
這樣的日子開始了,翔宇、靖影和珍珠共同生活,遵守著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一人一天輪換著和珍珠在一起。
維持這樣關(guān)系讓珍珠戰(zhàn)戰(zhàn)兢兢,每一晚她都要照顧著男人的情緒,會和男人說說話,談?wù)劶议L里短,說點田地和牲口,以消磨時間、輕松氣氛,生怕一不小心觸動了什么,讓平靜的湖水掀起波瀾。猶記得頭一天,翔宇曾沖動的吻過她,她知道,如果兩個人在床上挨著皮膚了,一定不會像和靖影一樣太平。
雖然和靖影在一起是心靈的煎熬。
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想什么,他們好像在較勁,明明既然如此,他們完全可以不來啊,這樣大家都輕松,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天落下,不讓珍珠有一天的心凈。
雖然有怨,但珍珠卻發(fā)覺心里某一處也同時在悄悄的歡喜著,如果有一天,他們有誰真的不來了,那么,她會失落嗎?她不知道。于是慢慢的,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融入這個家了。
這個問題像蛇一樣纏著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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