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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阿布在翰林院玩耍了一個下午,阿布想了不少法子逗東兒開心,臨走時,東兒十分的依依不舍,最后被嫣兒拽著離開。
回去的路上,嫣兒心中有許多的疑問,悄悄跟東兒打探。
“太子好像十分喜歡這個阿布哥哥啊。”東兒雖然是比較親和的小太子,但也不是對每個人都很親厚,小家伙還是有些譜的
,沒道理對一個剛?cè)牒擦衷旱拇蟾绺邕@么好,難道僅是投緣嗎?
“嗯,阿布哥哥對我好,我就喜歡他。”東兒答的理所當(dāng)然。
可是在宮里還有誰敢對太子不好?嫣兒心里笑,但她回想今天下午的事兒,那個阿布對東兒不是像其它人那種阿諛奉承,他
看著東兒的眼睛里全是溺愛,是真心的喜歡東兒。
“那看來太子和這個哥哥很投緣啊,太子是從什么時候認(rèn)識他的?”
東兒看了嫣兒一眼,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阿布哥哥的身份隱秘,父皇和娘親都交待過的,他若說以前就見過,嫣兒肯定要追究問底
,于是他索性回答:“最近認(rèn)識的啊。”
嫣兒皺了皺眉,覺得這個東兒還真是看著和皇舅舅一樣親和單純,實則很難搞定,難怪當(dāng)初皇舅舅能以一個世子的身份搶到
皇位,這東兒才十歲,就如此謹(jǐn)慎,將來更是不得了。她以后在東兒面前,也不能太張揚(yáng)了。
所以心里懷疑,她卻不敢當(dāng)面質(zhì)疑。只得先這么算了。轉(zhuǎn)而問另一個可疑人員。
“那個叫曲琮的,似乎對殿下不太友善呢。”打聽好跟東兒有一絲絲關(guān)聯(lián)的每個人,應(yīng)該算是她的必修課了。她想當(dāng)皇后,
必須知己知彼,對宮里的人脈把握的清楚。
但是她這種打探,漸漸讓東兒有些煩了,東兒所處的皇宮雖然比不得歷來宮里的爾虞我詐,但他自身的機(jī)智和朝中的暗潮洶
涌,還是能有一定的防備力和警覺性。于是他索性反其道而行,不表現(xiàn)他的正常情緒,而是喜哈哈地避重就輕地說:“那個曲
琮啊,他可是今科狀元郎呢?嫣兒姐姐沒聽說嗎?”
柳嫣怔了怔,原來是狀元郎,確實聽說今次的狀元榜眼都是難得的好人才,品貌出眾的年輕人,她待字閨中的姑娘,自然是
聽說的,沒有機(jī)會眼見其風(fēng)采。怪不得今天看到兩個少年都?xì)舛炔环病S绕淠莻€曲琮,雖然傲然睥睨,但卻不令人生厭。
“狀元郎有什么了不起,還敢對你視而不見。”故意又繞回來,她倒要看看這個狀元郎到底有什么底細(xì)。
“是嗎?我倒不覺得呢,好像他歷來是這個樣子。現(xiàn)在父皇親政,要的就是這種剛正不阿的臣下,不喜溜須拍馬那一套,可
能這正是父皇欣賞的地方吧。”輕輕這么一繞,就將不合情扭成了合理,一個十歲的孩子,若不是穿越女為母,皇帝為父,恐
怕難有如此智商。
柳嫣被噎了個啞口無言,對東兒的話將信將疑,但她算是了解了,東兒太機(jī)智,想從他嘴里套信兒,她還是不班門弄斧了,
免得弄巧成拙,損壞在東兒心里的形象,她的皇后夢徹底粉碎。
這次隨母進(jìn)宮,她是抱著要當(dāng)皇后的目的的。十年前母親從郡主一躍升為公主,身份高了一層,她是母親生的嫡女,按常理
,她在家中該是地位略高,但是由于母親性情溫和,不善與人爭搶,常受到父親幾個侍妾的捉弄嘲諷,她氣不過,偏母親不與
她們計較。按說,母親一個公主,身為駙馬的父親是不該有侍妾的,但是郁悶的就是,母親是從半中腰升為公主的,以前是郡
主,她嫁到柳家時,父親已有兩個侍妾,母親仁慈,沒有趕走她們欺壓她們,還留她們繼續(xù)侍候父親,不料,人的地位再高,
也改變不了“人善被人欺”的常理,連這兩個侍妾生的庶子庶女,也都狗仗人勢,恩將仇報,不將她們母女放在眼里。
她也曾憤怒的要跟太后和皇舅舅稟報,但是母親說,家合萬事興,這些小羅羅也只敢小打小鬧,不敢真的拿她怎樣,就休要
讓父親煩心了。畢竟皇舅舅若是怪罪下來,家事就變國事了,于是她思前想后,認(rèn)為要為母親和她自己立威,指望母親是不行
的,只有她自己了,所以她立誓要做一只金鳳凰,讓那些嫡姐妹庶姐妹都瞧瞧,母親人善,她可不是!等她有了地位權(quán)勢,看
不好好收拾那群不知好歹的東西!恰巧去年入宮見了東兒,見這個太子表弟生的龍眉鳳眼,晶瑩剔透,心中甚是喜愛,那一刻
感覺真是天賜良機(jī),她若能嫁給太子表弟,豈不是兩全其美么?!
其實說實話,依她現(xiàn)在的感覺,她對東兒也只是一種對弟弟的“喜愛”,和對太子的崇敬,東兒才十歲,她還不沒有那種青
春期的男女之情,可是為了讓母親在家中“出人頭地”,她就拼命的求母親,跟著一起來宮里,并讓母親求太后婆婆,讓她與
東兒結(jié)親,母親先是不肯,但是也許是想到一個女兒家,能做皇后是最大的追求,沒有母親不想自己女兒好,何況太子?xùn)|兒如
此惹人喜愛。于是母親同意了,而且沒想到那么順利的太后婆婆也同意了,還很樂意,在太后眼里,兒子的孩子與女兒的孩子
能結(jié)親是親上加親吧。但是她擔(dān)心的問題還是來了,皇舅舅對此事一口回絕,百般推諉,她原是很失望傷心的,平日里見皇舅
舅對她母親以及其他的姨母是十分的寵愛縱容的,她以為皇舅舅這次也會同意,因為以往皇舅舅對他們這群孩子很親切,她還
記得小時候皇舅舅總是一見她就愛抱她,特別的溫柔,皇舅舅是很喜歡她的,而且她自己也認(rèn)為她是個才貌雙全的理想的皇后
人選,可是她到現(xiàn)在也不懂,為什么皇舅舅這么激烈的反對呢?
這幾日她和母親一直住在宮里,母親想放棄的,只是她在堅持,她不肯,這件事她相信還有迂回,她在這幾天里想著法子靠
近東兒,了解宮里的狀況,想找到一個突破口,但是都一頭霧水。當(dāng)然,也不能說是一如所獲,那天她見到的那個氣質(zhì)特別的
婦人,說是秋皇后的義姐,沒道理太后和母親那么客氣,這是個疑點(diǎn),她隱隱覺得,宮里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可是后
來她問母親,母親卻說的不痛不癢,這更加讓她生疑。因為母親不會撒謊。
今天,東兒又突然讓她跟著來翰林院,見到這兩個奇怪的少年,他們長的有些像,可是氣質(zhì)不同。竟然一個是榜眼一個是狀
元,感覺他們和東兒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這到底是什么呢?東兒越是說的輕描淡寫,她越好奇。她一定會呆在這里好好
打探一番的。
看來,她還沒當(dāng)太子妃,就開始宮斗了。
心里這么盤算著,已隨著東兒回到了后宮,她正想再跟東兒說些什么,東兒卻顯得有些匆忙地跟她說:“嫣兒姐姐,我現(xiàn)在
要去找父皇,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說完,笑著跟她擺擺手,就一轉(zhuǎn)身,腳步急切的朝另條路走去。那樣子,好
像某個地方有讓他非常想見的人或很重要的事。
柳嫣稍作思索,就悄悄的跟在了東兒身后。
東兒果然并沒有去找父皇,還是急匆匆去了紫彤宮皇后那里。
此時珍珠正和秋皇后閑聊。
“花棋他很謹(jǐn)慎,即使我跟他已經(jīng)說清了,他還是不敢親近一步,但是,卻是越來越關(guān)心我了。”小秋略羞澀的跟珍珠匯報
愛情進(jìn)展。
珍珠備感欣慰,“這已很好了,你要加油哦,如果他很輕率的跟你親近,那還讓人覺得輕浮呢,我覺得這個人真的不錯。小
秋你真有眼光!”
小秋溫婉一笑,打起趣來,“小秋如何比得過姐姐的眼光?”
珍珠一怔,臉色唰紅,“你又取笑我。”
小秋拍了拍她的手,“不知有多少女人羨慕姐姐,姐姐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德,才會有德才兼?zhèn)鋱载懖挥宓恼煞颍憬憧梢欢?br/>
要惜福哦。”
珍珠神思微頓,惜福,這兩個字于她的感觸真是頗多。在與幾個丈夫的階級斗爭中,她一直都在逃避,可是幸福最后還是落
在她頭上,顯得她有些不知好歹。她很慚愧,很心疼,如果早知是緣份注定,她一定不讓丈夫們受那么多苦痛。
可是現(xiàn)在面對的新問題,還是讓她頭疼,不是她又在矯情,實在是曲琮和他們不同,這差距實在太大了,這一回一定不是緣
份,一定是上天對她的考驗,和上天給她的警戒。讓她不要貪得無厭。
“母后!”東兒高聲喚了句,探頭探腦的朝殿內(nèi)張望,當(dāng)眼睛望到珍珠,立即笑瞇了眼,飛奔過來,“娘親!”
小秋羨慕的看著東兒撲向珍珠,“每次姐姐來,就是他們父子的天堂日。”
珍珠抱著東兒笑,“這么大了,還是總粘著娘親。”
東兒嘟嘴,“東兒已經(jīng)很少見娘親了。”
珍珠安慰的低頭吻了下他的發(fā),“所以這次娘親多留兩日陪你好不好?”
東兒驚喜若狂,“真的!”得到肯定后激動的摟住珍珠,在她臉上猛親了兩下,“娘親萬歲!”
小秋在一旁笑的開心,稍時,又頗受感觸,略帶遺憾地說:“姐姐若是能長留宮中就好了,東兒這么乖,若是有姐姐在身邊
,將是完美。”
“所以,人家說有所得有所失,便是這個道理吧。我也很難過,可是別無他法。”她是真的沒有精力,給每一個丈夫和孩子
全部的愛,她能給的,只有唯一的愛吧。
“姐姐這一世,也頗為坎坷。真希望日子能過的快些,東兒繼位,皇上與你隱避竹林,我也隱退繁世。”
珍珠看向小秋,她和韓玉的一生,全由小秋來成全。“小秋,我們一定會補(bǔ)償你的……”
“姐姐又說這種話。”小秋恢復(fù)了神色,輕松地說:“我這一生也算是傳奇了,享盡榮華,成就了你們這一對曠世愛人。若
不然,將平庸無為,嫁一個鄉(xiāng)野村夫,甚至是奴仆,在柴米油鹽中了此一生。姐姐,你我的恩情是相對的,我們,就算是互相
成就吧,誰也不欠誰,只有恩情。”
珍珠聽的感動,她的運(yùn)氣真好,不僅愛人忠誠,連朋友也如此知心。想想自己羅嗦,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頭看向東兒,
轉(zhuǎn)而問:“今日玩耍的如何?”
東兒眨著水靈的眼睛,答:“我?guī)е虄航憬闳ズ擦衷海业桨⒉几绺纾覀兣罉洹⒋蝤B兒,玩的很開心。”
珍珠笑問:“是嗎?有沒有碰到什么人?”
東兒想了想,“碰到大學(xué)士了,不過阿布哥哥事情做完了,大學(xué)士沒有指責(zé)他。嗯……還有,還見到了狀元郎。”因為知道
曲琮是在娘親院子里的,跟他們有特別的關(guān)系,所以要特別提一下。
珍珠的眼睛叮的一亮,“那你們可是說什么了?”
“嗯……阿布哥哥說那邊有鳥窩,曲琮說根本沒有。”
珍珠略顯失望,盡說說廢話啊,想了想,還是努力地問:“就這句?你們還說了什么?”
東兒搖搖頭,“他臉上沒笑容,就說了這些。”
果然是個執(zhí)拗的家伙,珍珠不氣餒,干脆又追問:“那嫣兒姐姐呢?”
“嫣兒姐姐回來的路上,跟我問了他們,我說阿布哥哥是榜眼郎,曲琮是狀元郎。”東兒簡單的回答卻是抓住了重點(diǎn)。
珍珠眼睛微瞇,又小聲問:“那嫣兒的表情如何?”
東兒認(rèn)真的想了想,回答:“好像……有些不以為然。”
珍珠臉色立即蔫了下來。
“姐姐這是何意?”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的小秋,略略已聽出些端倪。“莫不是想著那柳嫣與那兩個孩子結(jié)親?”
珍珠看向小秋,對于小秋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便坦然點(diǎn)頭,“是啊,我看著那姑娘不錯,想著跟我們家的曲琮……如果兩個
孩子有緣的話。”
小秋緩緩垂下眼簾,嘴角溢出一絲淺笑,“姐姐,不要怪小秋問的多余,曲琮是你幾位丈夫的親弟弟,按姐姐地域的風(fēng)俗,
他不也該是姐姐的丈夫么?”
珍珠臉上一抹的尷尬,白了小秋一眼,“你就不要笑我了,也不看看曲琮才多大,怎么可能呢?再說韓玉他也非常反對。”
“可是姐姐這樣安排,也顯得有些武斷了。”小秋直言指出。
珍珠怔了怔,也輕輕點(diǎn)頭,“我也知道,可能是我心急,又正巧見到嫣兒姑娘挺好,就想拉拉紅線,經(jīng)你一提,也確實顯得
過于主觀了。婚姻是大事,勉強(qiáng)不得,我嘴上說著聽曲琮自己的意見,但是行動上總是想早些讓他成親,才方可安心。”說著
慚愧的嘆了口氣,頗為無奈。
“姐姐的心情我理解,”小秋淡淡一笑,轉(zhuǎn)而道:“或者是皇上對姐姐太過保護(hù),姐姐雖然常入宮,卻對后宮的一些瑣事有
些生疏了。柳嫣母女身為皇親國戚,跟皇上的關(guān)系親厚,皇上歷來疼愛他幾個姐姐,寵的幾個公主胃口大開,這隨著孩子大了
,難免,會動些旁的心思。”
珍珠聽著小秋話里有話,不免緊張,她轉(zhuǎn)而想了想,還是想不出,“高官利祿,韓玉如此厚待,還會有什么心思?”
小秋笑了,眼睛幽幽的望向東兒。
珍珠倒扣了口氣,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猛的想到古代的那些奇怪的婚俗,不由有些激動,“怎么可能?東兒尚只有十歲
,而且表親不可以……難道他們動的是這個心思?”
“姐姐太單純了,五公主帶著個待嫁芳齡、如花似玉的女兒,在后宮住的如此沉穩(wěn),若說純粹只是來看太后,我卻是不信。
姐姐莫忘了,小秋從小就入王府,對于幾個公主之間的女兒心思,我不客氣地說,看的比皇上都透。”
珍珠頭懵了,說的也是,小秋原本是個機(jī)靈的丫頭,才得了韓玉信任,若是她不能參透主人家的心思,哪能混到現(xiàn)在?何況
在后宮這些年,小秋早就修練成精,比她這個看了金枝欲孽的現(xiàn)代人,還占了身臨其境的優(yōu)勢。即使由韓玉當(dāng)政的后宮簡單多
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就有她一個皇后,可是想飛上枝頭前赴后繼去送死的宮女都多著呢。
珍珠憂愁的看向東兒,才這么大的孩子,那些人就打他的主意!韓玉寵姐姐寵成了習(xí)慣,難怪這些公主會敢亂想,也不知道
韓玉……他知道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若是將東兒耗在了那群表姐身上,她……她可絕不同意!
她真是暈!竟然想拉攏柳嫣跟曲琮,沒想到人家母女竟然是想做人上人,后宮之首!怎么可能會看上曲琮?也怪不得東兒說
柳嫣一臉的不以為然!她也真是太……幼稚了,太不負(fù)責(zé)了,她都不了解柳嫣,就這么急著給曲琮牽線,在幾個公主那邊,她
怎么能相信韓玉的思維呢?她怎么忘了,以前她在王府住著,韓玉根本看不到幾個姐姐對她的排斥恐嚇種種。
“姐姐也不要太著急了,此事幸好剛起說,還未公開,到底是怎樣,小秋也不能說看的就是一個準(zhǔn)兒,我覺得姐姐不如先靜
候著,多觀察幾日再做決定。”小秋又安撫她。
珍珠長嘆口氣,有些窘迫的看向小秋,“多虧你提醒,我差點(diǎn)兒將曲琮推向火坑,甚至差點(diǎn)兒誤了東兒。”
小秋溫婉一笑,“我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姐姐你是感情用事了。”
珍珠吁了口氣,笑,“萬事多個人商量真是好,莫不然我還在這兒自我麻痹鉆牛角尖。”
小秋笑著搖了搖頭。
珍珠暗自嘆息,低頭看東兒乖巧的小模樣,不由心疼至深,看來,今天她要跟韓玉好生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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