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惡妻的誘惑 !
晚膳太后留了珍珠在壽康殿用,又留珍珠閑聊了會兒,等到珍珠回到紫彤殿時,已是掌燈時分。
韓玉已經(jīng)等在那里,聽見她回來,急不可待又歡喜的迎上前,“珍珠,怎么這么久?我娘又纏著你不放了?真是急死我。”
珍珠莞爾一笑,伸出手放在他手中,兩人并肩往內(nèi)殿走,“太后常日悶在宮中,見到我當然想多聊幾句。你著什么急?不好好批閱奏折,這么早就回來。”
韓玉神色一斂,有點負氣地說:“你就知道催我批閱奏折批閱奏折,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每天都批到幾更?好不容易你來幾天,就不能讓我放松一下嗎?”
珍珠轉(zhuǎn)了下眼珠,想到人都有疲憊,誰也不是機器,現(xiàn)代人還一周兩天假呢,她這是催促韓玉太緊了,韓玉是好皇帝,她應該體諒他。“別生氣,我也是這么一說,只是提醒你罷了,嗯?東兒呢?”
韓玉哪里是舍得生她的氣,她稍一說軟話,他的心都要化了,手臂攬住她坐到床上,柔聲說:“今兒教東兒看奏折,孩子畢竟還小,我不敢讓他看太久,怕他累著。早早就放他回宮了。”
“唉,我還真想他。”好不容易來宮中,見兩個重要的人,一下午不見就又想得慌。
“那我陪你去流云宮找他好嗎?”韓玉是為了她,什么禮節(jié)都不顧。
但是珍珠只能搖搖頭,“白日能陪他午睡,已是很難得,晚上再去他宮中,還是同你一起,怕是沒有不透風的墻。還是算了。”
韓玉也知道她這個做娘的辛苦,可他還不是一樣辛苦,他們一家子這般相處,真是又甜又酸,難以言說。
“韓玉,你為什么突然讓東兒看奏折?”雖然說東兒不算小了,但也沒必要這么拔苗助長,他書都沒讀全,國家大事能懂幾成?再說韓玉這樣的好皇帝,百姓擁戴,東兒這個太子按說不知道要做到多少歲,有大把的時間能鉆研國事。
韓玉看了她一眼,低嘆一聲,也不避她,直說:“我想等東兒過了十六歲,就將皇位傳給他。”
果然……
珍珠驚了,騰地起身,“為什么?!你要將這般重任,早早壓到東兒肩上?!”
韓玉臉色陰郁,沉聲說:“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想做這個皇帝,我喜歡閑散的生活。十年,十年了,我們只能偷偷摸摸,兩個月見一面,真是苦不堪言。東兒是太子,是我唯一的孩子,他登了基,我就能出宮,就能守著你……”
“你……你真是舍得!”珍珠氣了,手顫著指向他,“怎么能為了自己的私欲,將那么小的孩子推上皇位?他沒有兄弟姐妹,身邊沒有可信可用之人,你怎么為了自己輕松,就將國家丟給他?韓玉,沒想到你這么自私,東兒才十幾歲呀,他是我們的兒子呀!”
韓玉見她激動,面容慌張,小心的摟住她,連忙解釋:“珍珠,你聽我說呀,我就算傳位了,也是會一直扶持他的,而且他不需要兄弟姐妹,只要我?guī)退囵B(yǎng)忠臣就行了,他是我們的兒子,我也心疼,你放心,我只是為了能自由一點,國事我一定不會全壓在他身上,我會幫他的!”
聽他這么說珍珠面色好一點,還是生氣的推開他的懷抱,坐到床沿上,“反正我就是心疼東兒,怕他心理壓力大,其實我都不想他做皇上,感覺他做了皇上,也許我們母子的感情就更遠了。你也是,若是你有兄弟,就可以將皇位……”這樣說著,又想起太后,太后啊,你這么能生,當初怎么不努力一把再生一兒子呢?
韓玉理解她的心情,走過來,又坐到她身邊,擁住她輕輕撫慰,“珍珠,你要相信東兒,東兒是韓家的骨肉,那性子你也知道,性情中人,溫文爾雅,他不會疏遠你的。而且你也要相信他,他擔得起一國之君。十六歲,已經(jīng)成年了,我不會委屈我們的兒子的。”
珍珠倚在他肩膀,冷靜下來想一想,他的話也可以理解,而且,她也知道這些年,韓玉受苦了,她也想補償他啊。等再過幾年,她們都四十來歲了,若是再不能安安生生在一起,這輩子,難道一定要到白發(fā)蒼蒼才能攜手嗎?
這樣一想,心就軟了。
“你說的,一定要好好扶持東兒,要將他的路子鋪好,不可讓東兒辛勞。”
韓玉聞言,心里歡喜,面上不敢造次,認真的點頭,“我保證,東兒是我們的兒子,我和你一樣疼他,這點你放心。”
珍珠這才輕嘆了口氣,也許,是她多慮,東兒自小在皇宮長大,也許他和她的想法不同,也許他很樂意早一天登基,很享受做皇帝的感覺呢。
見珍珠溫軟下來,韓玉摟著她,眼睛在她臉上細細研磨不作聲,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輕輕在她額間一下下親吻,動作輕柔親昵,寵溺纏綿。
珍珠一抬頭,韓玉的嘴唇正巧落在也唇上,感覺他一個微顫,就要順勢加深這個吻。珍珠連忙以手輕推開他,眨著晶亮的眼睛,突然說:“韓玉,讓小秋生個公主吧。”
韓玉的神色一僵,半天回不過神來,望著她的眼睛里是不可置信,好像懷疑自己聽錯了,“……珍珠,你說什么?”
珍珠不自知,依然大方地說:“小秋為了我們,青春耗費了十幾年,我們欠她太多了,她若是再不生個孩子,恐怕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我想著東兒也是孤單,若是有個妹妹……”
韓玉的臉色已是鐵青,他篤地放開她,唰的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似是極努力的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然后,轉(zhuǎn)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瞪著珍珠:“我以為你懂我。”
見韓玉這激烈的反應,珍珠卻是抿嘴一笑,起身上前去拉他的衣衫,“生什么氣,我說的可有錯?”
韓玉更加生氣了,渾身都止不住的在顫抖,他真的不懂了,他愛的這個女人,用生命在看著的女人,今天居然讓他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對他感情的褻瀆!
“是,你說的沒錯。我身為皇帝,一國之君,不該只癡迷你一人!”負氣地說著,韓玉閃開她的碰觸,走向另一邊,胸口重重的起伏,心中的怒火幾欲要噴出,忍不下這口氣,他已顧不了她的情緒,堵氣地反駁:“我想知道,若是靖影,若是傲雪,你會怎么說?你會將他們推給旁人嗎?!”
珍珠皺眉,“韓玉……”越來越孩子氣了。
“偏心!你就是偏心!或者,你根本對我不是愛,是感激!”韓玉越說越激動,拂了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珍珠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韓玉……”
韓玉堵氣的僵站著,不理她。他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她怎樣傷害他怎樣折磨他,他都能忍受,可是將他推給旁人,他真真不能忍受。
“我還記得,當年你曾經(jīng)許諾給小秋,若她有了心上之人,就放言王妃暴斃,放她與那人自由。”珍珠不緊不慢,輕言細說。
韓玉身形一頓,猛的回頭,臉上的氣焰一下子消了,換上迷茫和欣喜,“珍珠,你不是……”
“你這個傻瓜,這么多年了,你同靖影,傲雪,還是越澤和翔宇是一樣的啊,他們?nèi)羰歉冶撑盐遥揖托萘怂D闳羰歉壹{妃子,我就永世不到宮里來。”珍珠淺笑盈盈,嘴上說著的狠話,實則卻是親密之極的甜言蜜語。
韓玉哽咽一聲緊緊摟住她,埋怨:“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不要我。我不是最好的,除了這個皇位,你反而也不稀罕,而它也成了阻礙我們在一起的屏障,我知道我與靖影不能比,可是也得占有一席之地啊,剛才以為你不痛不癢的想打發(fā)我,你不知道我多難過……”
珍珠幸福的依在他懷中,嘴角禁不住的勾笑著,“我的男人這么優(yōu)秀,為何這般不自信,在我心里,你是唯一也是全部,我給你的愛是全部的。你們都一樣啊。”
韓玉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停的撫摸她以解心中激動,低下頭在她唇上深深深吻,才能確認她的溫度一般,“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好了……”珍珠好笑的推開他,真是比年輕的時候還纏人。“哎,我是說正經(jīng)的,其實今天,太后跟我提了想要個孫女,你也知道我的身體……再加上我今天也見到小秋,頗有些感觸,她的青春就要不在了,我不忍心讓她遺憾。”
韓玉這才正起色,拉住她再次坐回床上,認真的想了想,說:“近年來國事繁忙,一有時間就是想你,就是陪東兒,對小秋我真是有愧疚啊。只是,我也不是沒想過,以前我那樣說,是因為我只是王爺,自然是行得通的,可是現(xiàn)在,小秋身為皇后,這后宮全憑她撐著,若是皇后沒有了,后宮之事肯定又得上綱上線,被大臣們天天催促。我也不能隨意納一個大臣之女,不是自己人不能相信,我們的事不能再多一個人知道,所以,后宮不能沒有小秋幫我們撐門面啊。”
這么一說,珍珠也愁上心來,也是啊,小秋現(xiàn)在被他們倆的事給綁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左右思忖,珍珠心頭起了個大膽的想法,可是欲開口又覺得不合適,韓玉見她欲說還休,不由催她,“你倒是說出來聽聽,怕什么?”
珍珠望著韓玉,心里極不是滋味,韓玉是她的實質(zhì)丈夫,卻也是小秋的表面丈夫,又是九五之尊,她這法子,實在有損其威嚴。若是萬一……出個什么茬子,他顏面無存。
“珍珠……”韓玉卻是急了,拉住她非讓她說不可,“只要有辦法,我們都可以討論討論啊,你這么躲躲藏藏的,是想急死我么?”
“韓玉……”珍珠真的是怕說了他炸毛,但又覺得既然都有苗頭了,不說真會急壞他,也體諒他想為小秋彌補的心情。“我是說……能不能,給小秋挑一個青年才俊或者讓她自己挑一個喜歡的,做為假太監(jiān)放在身邊……”沒說完,她的聲音就低的猶如蚊蠅。
誰知韓玉一聽此話,竟是拍案驚奇:“你也這樣想?!”
“啊?”
“珍珠,我們是心靈相通啊,我也這樣想過,只是一直有所猶豫,沒有實施。”韓玉看起來喜出望外,拉住珍珠說:“這事兒,我確實不好直說,我擔心小秋有心結(jié),所以就盼著你們姐妹倆好說話,你去探探她的口風,如何?”
珍珠囧了,望著他半天,問:“你不介意?”她好歹是皇后啊,皇后啊。
韓玉撇嘴,“我介意啊,所以一直不能言說,主要是怕小秋,她會覺得我過于編排她,她是個女子嘛,名節(jié)事大,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不想委屈她。”
珍珠皺上眉心,是啊,她也是擔心這個。你說她這個當姐姐,當“情婦”的,勸人家正室找情夫是個什么節(jié)奏?怪怪的。可她確實是為小秋著想啊。
“事不宜遲,你跟小秋談談吧,不管她將來生下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封王封公主,這算對她的一個補償。”韓玉樂淘淘的開條件。
珍珠望著他很是心酸,這個男人為了她,真是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而且我跟母后也有了交待,跟大臣也有了交待,再過幾年,我退了位,我就帶小秋一起出宮,我守著你,她的后半生也有了托付,哎呀,這真是太好了!”韓玉越說越興奮,不停的拍手叫好。
珍珠看的心疼,無言的上前抱住他,“韓玉……我會好好愛你的,一定會好好疼你。”
珍珠突然的柔情,讓韓玉心頭一動,轉(zhuǎn)過身來,深情的回抱住她的纖腰,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迎上她一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說來也怪,這張臉,比起滿朝文武臣中的大家閨秀,又出奇在哪兒呢?尤其是不再年輕的臉,為什么他這么多年甚至要到一百年,都要深深被其吸引?就好像上輩子欠了她的,只能一步步陷入她的手掌,再怎么掙扎也不得救贖。
“怎么了?我臉上是不是又多了皺紋?”看出了韓玉眼中的迷茫,珍珠半自嘲半打趣地說。
韓玉眨了下眼,捏她下巴的手轉(zhuǎn)為撫摸她的臉頰,“我在想,為什么看你這么好看,只要看著你,就會心動,你的眼睛就是吸我入地獄的魔咒,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珍珠心一動,“韓玉……”
韓玉已不由分說直壓下來,饑渴一般的用力吸她的蜜汁……
“唔……韓、韓玉……”珍珠驚覺他正瘋狂的剝她的衣服,瞬間半邊香肩已露,她著急的推他,“洗,洗澡啊,還沒洗澡,別急……”
韓玉松開她,臉上綻開溫雅的笑,然后突然抱起她,開懷地笑著道:“好,一起去!”
片刻后,他們已掠出了內(nèi)殿,來到殿后的一片溫水泉,這是韓玉為她建設的小天地。
尤其是夜里,無有一人,天然植物屏障將泉池包圍,溫熱的水面上浮動著一層乳白色的霧氣。
做天子自有天子的好處,也只有他,可以為珍珠這般奢侈,僅此一回。
在這里他們可以自然的大笑大叫,開懷玩樂,不受世俗的束縛,忘記各自的身份。
衣衫剝落,常年不必在峽谷勞作的珍珠,肌膚保養(yǎng)的白皙嬌嫩,但是她很害羞,無法在韓玉的爍爍目光下袒露,背著身一脫下衣服就滑入泉水中。
韓玉抿唇失笑,緊跟著下水,寵溺的從后面雙手繞過腋下環(huán)摟住她纖腰。
“別鬧……先洗一洗。”珍珠羞赧著回頭輕嗔他,卻一眼瞧見他健壯精瘦的身體,心跳加快,眼神慌忙躲開。
韓玉哪里肯放過她,扳著她讓她看自己,“我不好看嗎?”
珍珠心里想笑,“好看。”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男人,本就長的好,又為了入她的眼,跟那幾個男人比較,自是要保持著好身材,穿上衣服的韓玉是溫潤如玉的,脫下衣服,卻有狂野在張揚。
“很性感。”珍珠手指輕滑了下他的胸膛。
韓玉一個戰(zhàn)栗,眼底泛紅了,一把將她按在身前,啞聲道:“你在勾引我?不怕我吃你?”
“反正都是被你吃呀……”珍珠突然展開粉唇甜笑,嬌俏可人的模樣惹的韓玉眼波一瞇,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池壁上,手指曖昧的摩挲著她的幼滑肌膚,“好,那我若是不吃,豈不是讓我的美人等急了?你可要受住呀。”
“咯咯咯咯……唔……”嘻笑的珍珠一把被韓玉捉住了唇,只能將笑聲轉(zhuǎn)換為嗚咽……
天然泉池內(nèi),清澈的水面開始蕩漾,漸漸的濺起水花,最后竟是掀起了一*巨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