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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太監宮女著急地圍在門外邊,聽著里面不斷傳出來的嚶嚶哭聲,而時不時呯呯摔東西的聲音,只能干著急,也沒有人敢進去勸慰。從夜里到現在快中午了,公主一直在屋里哭,進去勸的宮女都被打二十大板,誰還敢去。
外面,匆忙領著一陣人馬走來的太子殿下,他一身金袍,頭帶金冠,杏臉桃腮,龍眉鳳眼,端的是一表人才。他急沖沖的走到門口,問:“公主還在哭?”
“太子殿下!”宮女太監跪一地,哆嗦著,“公主還在哭個不停,奴婢們勸也勸不住?!?br/>
“一堆飯桶!”太子一腳兩踢翻兩個太監,一把推開門走進門去,迎面而來的是飛著的一個茶杯,太子側身一閃,茶杯摔在門框上,咣當一聲,應聲而碎。
“真大的脾氣啊!”太子盈盈一笑,走上前去。
晚香正趴在桌上哭的眼睛都腫了,看到是太子哥哥,也不買帳,嘴巴一噘,臉扭向一邊,“太子哥哥是來看我的笑話的不成?”
“晚香,你這就冤枉哥哥了,我可是一早聽說你為了個男人哭,特地趕來看你的?!碧邮┦┤蛔剿赃?,一邊半帶戲謔地笑著望她的臉,“妹妹哭成這樣,就算人家想娶你都不敢娶了。”
“哼,我才不管,從小母后教我們走姿坐姿各種禮儀,有什么用?端正大方也沒有人喜歡,偏去喜歡一個村婦,我把自己弄這么漂亮有什么用!”晚香越想越氣,索性將頭上的飾品也拔下來,扔到桌子上,“不要這些東西!不要!”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碧訐u搖頭,無奈地笑道:“我倒是好奇了,是個什么不開眼的男人不選我妹妹,把我妹妹氣成這樣?!?br/>
“別提他!我一會兒就奏明父皇,讓他殺了那個靖影!”晚香恨恨地道。
“哦?原來只要殺了她,妹妹就能消氣么?那太好辦了?!碧诱f著,就要起身,晚香臉一怔,連忙拉住他,“太子哥哥做甚?”
“去給父皇說讓他下旨殺了忤逆公主的臭男人??!”太子似笑非笑地說。
晚香慌忙站起身道:“且慢!太子哥哥,誰要你多事?”
太子露出詫異之色,“你不是要殺了他嗎?我幫你代勞,你還怪我?真是刁蠻?!?br/>
晚香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微有窘迫,“我是說氣話?!?br/>
“這么說,你不想殺?”
“當然不想,殺了有什么意思?”晚香糾結不已,無力的坐到椅子上,眼淚卻啪啪地又掉下來,“可是我真的太生氣了,這個臭男人太不識抬舉!我屈尊求他,軟硬兼施,他都不為所動,太子哥哥你說,我哪點不好?”
“妹妹金枝玉葉,可是,也不是非要人見人愛。”太子搖頭嘆息,“好了莫哭了,那現在怎么辦?”
晚香氣虛泄氣的垂下頭,一臉的憂傷無奈,“能怎么辦?他以死相逼,我也沒辦法了?!?br/>
“這么說,妹妹打算放了他?”太子瞇起眼睛。
晚香眼中的不甘和失望并存,“不然還能怎么辦?我還不想讓他死呀?!?br/>
太子失笑,“看來妹妹是真心喜歡這個男人。”
晚香失神的點點頭。
“這不像你的作風啊,居然愿意拱手出讓,就此退縮了?”太子嗤笑。
晚香急了,“哥哥不知,那個人他很倔強,也很清高,我雖然不想放手,也只能先關著他,看看有沒有迂回之地。”
“干等著,以你所說他那性格,能有什么緩和之地。妹妹,你不能坐等著出現奇跡啊。”
“那還能如何,我若逼他成婚,他就要自殺!”晚香憤憤地隨手扔掉桌上的粉盒。
“傻妹妹,哪有你這樣逼人的?要用計謀。”太子拍拍她的肩膀,臉色有變。
晚香驀地看向他,“哥哥有何妙計?”
“斷了他的念想?!碧友垡徊[,笑得甚是詭異。
“哥哥是說殺了他那個女人?”晚香嚇得一個激靈,又同時興奮倍發。
“殺殺殺,殺了是干凈,可是以你說他那種人豈能原諒你?你若只想得到他倒還容易,但要想得到他的心,便得不惜一切用盡心思了。”太子敲了一下她的頭。
晚香頓時仿佛看到了希望,眼冒星星的看向太子,“哥哥快說,要怎么辦?”
太子幽幽一笑,附下身,在晚香耳邊一翻耳語,直說得晚香眉開眼笑,眼冒精光。
*
天色將暗,珍珠還呆坐在門檻上,對著滿院的菜地發呆。
靖影已經入宮三天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這讓她怎么吃得下飯,睡得著覺。
傲雪牽著馬車漸近,院門外停下馬車,跳下來,大步走過來,將手里的飯盒遞給珍珠,“還熱著?!边@幾天珍珠從布莊回來就一副半死不活樣,飯也不想做,傲雪體恤她,天天拿飯回來給她吃。
珍珠打開飯盒,看著里面誘人的飯菜,卻依然沒有胃口,“我等會再吃?!?br/>
傲雪心里和她一樣擔憂,但是他是男人,要照顧好妻子,于是也不催她,主動的用筷子夾菜喂她,“很好吃的,來?!?br/>
珍珠怕他太擔心她,只得機械化的張開口吃,只是心里悶堵的更加難受?!鞍裂蝗幻魈煳胰フ翼n玉吧,我不能再等了,一天也等不下去。”
傲雪沉默著,他不知道該不該找韓玉,在他心里,韓玉同樣不是好東西?!安蝗唬易约喝ゴ蚵牶貌缓茫俊?br/>
“你有什么辦法打聽?”
“總會有辦法的,我去宮門外問問看。”
“那沒有用。”珍珠急躁的站起身來,“總說不讓做官不讓做官,可是,想我們一介平民,真碰上這種事縱使有再多財寶也入不了宮?!庇袝r候和官打打交道是必要地呀。目前,只有一個韓玉可以求了。
傲雪知道這時候再計較那些有的沒的,已經太顯得小氣了,如今三哥的命最重要,再說他也得信任珍珠不是?“那好,明兒,我跟你一起去?!?br/>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我先到布莊打理一下,不知道入了宮后會怎么樣,我得先給管家交待一聲?!?br/>
“嗯,好,那就這樣說。既然決定了,急也沒用,還是先吃飯吧。”傲雪又夾了菜喂到她嘴邊,珍珠回過神來,甚感覺羞愧,從他手里接過飯盒,深深地看向他,“傲雪,換成是你,我也一樣擔心害怕。”
傲雪搖搖頭輕笑,“我當然知道,三哥受困我和你一樣著急?!?br/>
珍珠吸了口氣,慢慢點了點頭?,F在傲雪成熟了,不會莫名其妙的瞎吃醋,在她為別的兄弟傷心難過時,他還會來安慰勸慰,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得了這么多優秀的丈夫讓老天嫉妒了,就這么一個接一個變著法兒的折磨她。
強忍著難過,吃完了飯,兩個人相偎著坐在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直到月亮高升,珍珠終因疲憊不堪迷迷糊糊的睡倒在傲雪懷里。
看著光影下就連睡著也是緊皺著眉的珍珠,傲雪的心一陣陣抽痛。自從前幾天珍珠讓二哥帶孩子們走了后,家里就猛的冷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與哥哥們一起照顧她習慣了,突然間現在三個哥哥都不在,心理上感覺所有的擔子一下子就扛上了,壓得他喘不過氣。這個時候,他多想讓大哥趕緊回來,他哪怕拼死也要闖入宮去,將三哥救出來,可是現在,他要照顧珍珠,如果他有什么事,珍珠不是更沒著落,現在看珍珠這么辛苦,他真是直覺得有心無力,束手無措,慌亂又心痛。
珍珠這一夜睡的實不安穩,時夢時醒。
第二天天剛亮,她就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因為要去布莊,基本上要與頭一天露面的風格不能相距太大,特別是這幾天靖影不在,她以老板娘的身份在布莊露面,與大家相處時間長了,也怕露出馬腳,怕人懷疑,也怕靖影被困在宮里的事被外人知曉,所以還要盡量裝的若無其事,只說靖影身體不適。
一入城,和傲雪兩人就兵分兩路,一人飾兩角,沒辦法啊。
走進布莊的前一刻,強迫自己露出爽朗的笑容。
“早啊,各位!”打著招呼,走向管事,“我這幾天有點事,不能來,管事的,這幾天你要多多照應啊?!?br/>
“白夫人,那白老板的身體恢復的可好?”管事的微笑著問。
“快了,再過幾在,靖影一直說你從開莊就在他身邊做事,說交給你沒問題?!?br/>
“那是那是,以前白老板常出去進貨,都是我一人照顧鋪子,從未出錯,白夫人就放心吧。”
珍珠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好,就拜托你了。”說完,她轉過身,朝外走去,人剛跨出門檻,迎面就見一小隊官兵氣勢沖沖走了過來,她微緊張的停下腳步,就見這些官兵將她圍住,從后面的馬車里走出一位長得像龜承相的人,沖她上下看了看,問:“你是白老板的夫人嗎?”
“正是?!闭渲榍浦@位應該是當地地方官劉福劉大人。
劉大人冷冷一笑,“真巧,走吧,跟老爺走一趟。”
珍珠心頭一定,“什么事?”
“有人請你,去了就知道了?!眲⒋笕苏f完轉身就上了馬車。
珍珠看了看周圍的官兵,知道現在是不去也得去了,便施施然的甩了甩袖,在一個官兵的指引下,上了后面的一輛馬車。
珍珠不知道這是要帶她上哪去,但是明顯感覺是跟靖影有關,所以就算是龍潭虎穴又何防,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入宮呢。
但是此轎將她抬入的是東宮,也就是太子爺處。
從轎子出來的時候,她大略的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她也不多問,就徑直跟著劉大人往前走,繞過花園和走廓,便看到一個亭子里坐著一個身穿錦袍的人,她集中了精力,細細地打量著那個人,一邊想著有可能發生的事的對策。
太子爺回過頭來,看到了劉大人領的珍珠,見她一身民族風打扮,一張原生態的臉,卻意外的端莊大氣,眼神沉靜凜然,完全不像一個沒有見識的小婦人。他立即對這樣內外奇異結合的女人起了興趣。
“參見太子殿下,錦繡布莊的白夫人帶到了。”劉福恭敬地向太子爺施禮。
“嗯,做的好,退下。”太子爺揮手打發了劉福。
珍珠此時也細瞧著太子,聽到劉福喚他太子爺時,她心里更是確定了幾分,也驀地感覺壓力更大了,她還弄不清怎么又扯到太子這邊來了,這事參于者越多,不是越麻煩么。
太子身后的宮女見珍珠遲遲不參拜,怒道:“大膽民婦,還不快快拜見太子殿下!”
珍珠回過神來,也只得屈膝見禮,“民婦白氏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一直饒有興趣的看著珍珠,此時也不喚她起身,只朝她走進了一步,細細打量她。這女人,生得并不是特別美艷,他是太子,天下有姿色的女人他可是見多了,可是這個女子身上有種奇怪的氣質,她眸色純凈,臉龐素清,神態恬靜,有著不輸于宮內各色美貌嬪妃的氣韻。
有一瞬間,他甚至有點感嘆,怪不得那個靖影面對他漂亮的公主妹妹絲毫不動心,原來家里的妻子是這般清麗脫俗,換成是他的話,恐怕也會……罷罷罷,怎么能抵毀自己的妹妹的。
“你就是靖影的妻子?知道為什么把你帶到這兒來嗎?”太子淺淺笑著低頭看著她。
珍珠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此時不慌不成地道:“請太子殿下有話直說。”
太子皺皺眉,這個女人還有股子蠻勁,不由更有興趣,瞇起眼睛瞅著她的臉,想看清她聽到他的話的臉部變化,“靖影要與公主成婚了?!?br/>
珍珠臉上一點情緒也找不著。
太子爺眼角抽了抽,突然覺得有點無趣。
珍珠卻突然低頭一笑,自動的站了起來,然后面無表情地說:“太子爺勞師動眾把民婦找來,不會只為了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的吧。”
太子眉頭一皺,有種被拆穿的窘迫感,臉色一沉,冷聲道:“誰準你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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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淑女,為何難嫁?
爹爹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女兒,你如果再不生育的話,將來會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