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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珍珠又羞又惱,伸出手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耳朵,一扭身去準(zhǔn)備飯菜了,懶得理他,臭小子沒個正經(jīng)。
傲雪則沖她做了個鬼臉,又繼續(xù)轟轟烈烈燒鍋去了。
珍珠做飯的動作也很利索,許是心情好,感覺自己在傲雪傾慕的目光下勞動,居然也是勁頭十足,哦,愛情的力量真的很邪惡。
鍋里冒著熱氣的時候,阿媽托著有點疲憊的樣子走進來,“啊,已經(jīng)燒飯了?哦,那我真得去休息一下,一夜沒睡好,很不舒服,珍珠,就麻煩你了?!?br/>
珍珠有點訝異的看了看婆,確實臉色不太好,“阿媽,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看看大夫?!?br/>
格伶花擺著手轉(zhuǎn)身出了房門,“不用了,我歇歇就好。”
珍珠看著婆婆走了,轉(zhuǎn)頭有點擔(dān)心的看向傲雪,“你去問問吧,阿媽到底怎么了。”
傲雪點了點頭,放下柴火,站起身來,走到珍珠跟前從后面摟住她在她脖子上啪嘰一口,不等珍珠回頭敲他就閃電般松開,得逞地笑著跑出房門。
珍珠回過神來,不由的抿著唇低笑,這小家伙,還真是調(diào)皮可愛,真的像婆婆最早時跟她說的,我們傲雪活潑聰明能逗你開心。呵呵。
等到把碗都盛好后,就只見靖影腳步遲疑的走了進來,珍珠心頭一喜,連忙迎上前,“靖影,你起來了。快來,坐下吃飯。”
靖影抬起惺忪的眼睛瞅了她一眼,面上沒有表情,只淡淡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按部就班的開始吃飯。
珍珠笑了笑,連忙坐到了他身側(cè),一邊將筷子遞到他手中一邊說:“你這幾天在家累壞了吧,所有的活兒都擱在了你身上。一會兒吃過早飯,我和你一起去地里?!?br/>
“不用了,今天的活兒不多?!本赣暗恼f。
珍珠挑著眼角瞅他,“生氣了?”
靖影搖了搖頭,“有什么好生氣的?!?br/>
“呵,那,要是活兒不多,我們今天就在家吧,今天阿媽不舒服,我們做家里的活?!闭渲橐荒樞τ?。她知道,跟靖影不能道謝,如果謝了,就說明她是期望和傲雪和好的,靖影定會心里不舒服。她要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只要好好的討好他,暖一暖他的心房。
“家里的活兒,就你來做吧,河邊田里的今天要做完?!本赣肮虉?zhí)地說著,慢條斯里的吃飯。
珍珠也不再強求,靖影若是不高興了,也不是硬求就好的,也許,他也需要個空間吧。珍珠想著,點頭,“也好。那你,早點做完了早點回來,啊?!币贿呎f,一邊攏了攏他掉在額前的碎發(fā)。
靖影微微笑了笑,算是應(yīng)了。他也不知道,心里不高興就是不高興,要讓他高興起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辦,以后的日子還很長,他也只能學(xué)著適應(yīng)。
一會兒,傲雪進得門來,“珍珠,我問了,阿媽說沒事,叫我們不要大驚小怪?!?br/>
“哦,那行吧?!闭渲橐矝]甚在意,又去給傲雪端了碗。一轉(zhuǎn)身,靖影已吃過飯,站起來往外走,到了院子里拿了農(nóng)具,便出了門。
緩緩收回視線,珍珠重新坐到桌前,見傲雪面色也有點不佳,便道:“沒事,你三哥就是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傲雪看了看珍珠,眼睛里含著欣喜,“嗯,我知道了?!逼鋵嵥胝f,你能這樣想就好了。確是,只要珍珠能公平的對他們兄弟,那他們兄弟幾人,才更能好好的相處。他也不想,因為爭珍珠而鬧的兄弟不快,不說外人笑話,他自己心里也會難過。也許就是這種割舍不開的兄弟親情,才讓他們不得不接受了共一妻,否則,他怎么能夠忍受。
傲雪歡歡樂樂吃過飯帶著蓮兒去上學(xué)了。婆婆從早上露了個臉,就直到中午也沒出屋門,一個大家就只有珍珠在院子里洗衣,打掃,給牲口準(zhǔn)備糧草。直到中午婆婆才臉色發(fā)黃的起來,可是任珍珠怎么問,婆婆就只閃閃躲躲的說沒事沒事,珍珠為難了,做為兒媳婦,看著婆婆生病怎么能不管不問,可是婆婆卻怎么也不讓她去請醫(yī)生,珍珠也納悶了,但是再做為兒媳婦,她也只得聽婆婆的,但愿婆婆真的沒事吧。峽谷里的女人不是都身體很棒嗎。
晚上,傲雪提著背包和蓮兒歡天喜地的回來,跑到她跟前咬了咬她的耳朵就又直接噔噔噔跑上樓了。看著傲雪這么活蹦亂跳,珍珠也不免搖頭輕笑,家里頭,有這么一活寶也不錯。越澤穩(wěn),翔宇溫,靖影陰,傲雪就只能算是“歡”了。嘖,兄弟四個湊這么全也不容易。
余光中,突然看到傲雪直竄到了三樓,珍珠正納悶,就只見他直接走到了她門前,快速的解下自己的腰帶,掛到了針子上。
珍珠驚詫了,這廝,也不帶這么搶的吧!
那廝卻在完成這一舉動后轉(zhuǎn)過臉來,沖著廚房門口的她吐了吐舌頭,然后用口形告訴她:“寶貝兒,等我。”直弄得珍珠面紅耳赤,心跳異常,一扭身氣沖沖的走進廚房。
靖影提著農(nóng)具走進門,放工具時,視線不期然的瞅見了樓上那顯眼的彩色腰帶,臉上的神情頓了頓,他什么也沒說,低下頭來,繼續(xù)放好工具,再緩步去回屋換衣。
*
梳洗完畢后的珍珠,懷著一顆呯呯亂跳的心上樓梯,心跳比上樓梯的聲音還要響。她暗暗恨自己怎么也變得像小姑娘般春心萌動了。走到二樓時,她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吃飯時,靖影很沉默,臉上依舊的面無表情,她知道心細(xì)的他一定是看到了傲雪掛的腰帶,只是,唉,面對這種事,她也只能順其自然。
甩了甩頭,她告訴自己不準(zhǔn)再這個時候撇不下靖影。在面對每一個丈夫時,都要用真心的去對待,這才是一個家平和安定的基礎(chǔ),她一定要做到。
整了整心緒,她走上三樓,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站到門口,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伸手,推開門,輕步踏進去。
一只手臂慌急的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直攬了過去,珍珠輕叫了一聲,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撲到了傲雪的懷里,不由氣惱的捶他,“喂,不要鬧。”這孩子太鬧騰了,直讓人受不了。
傲雪卻戀戀地?fù)е环?,一只手騰出空來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然后低頭嗅著她的額頭,喘著精氣沙啞著聲音說:“你真香,珍珠,你真香?!?br/>
珍珠無奈的翻了他一眼,“好了,還不放開我?!倍荚谝粋€屋子了,急成這樣,真是讓人羞惱。
“人家想抱抱你。”傲雪膩歪的摟著她,一刻也不放松,為了讓她舒服些,他挪到了床邊,坐到了床沿上,讓珍珠坐到他腿上,然后就仰著頭嘻呵呵的看著珍珠,一邊親昵地在她身上吻著,“珍珠,你真美?!?br/>
縱使是自己的小丈夫,被夸也會心旌蕩漾,只得暗暗可恨他這張小嘴真是時刻填了糖蜜。“別跟個小孩子似的,行了,快放開我,癢癢。”
傲雪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正了色,微微揪起眼皮,“我摟著我的女人親熱,天經(jīng)地義的,哪里像小孩子了?”
“你就像,就知道耍寶,跟人討賞。”珍珠抿嘴輕笑。
傲雪一瞇眼,一只手摸啊摸到了她柔軟的胸房上,“我想我女人了,愛不釋手,這是我性情使然?!?br/>
珍珠一把拉開了他不規(guī)矩的手,“你不要教我唱歌么?”
傲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點頭:“嗯,好,我今兒個唱的歌,是男女對唱,我唱的是男人的部分,現(xiàn)在就教你唱女人的部分,以后啊,你我若不在一個地方,你想我的時候就唱,我想你的時候也唱,我們隔著草原,隔著山脈,訴說衷腸。”
珍珠心頭微微一動,抿著嘴兒點頭,“嗯,好?!?br/>
傲雪心喜了,端正了坐姿,清咳了一聲,“你聽好啊。——在那高高的雪山,有我的好情郎,草原是你的胸膛,雪山是你的脊梁,你的眼睛像太陽,溫暖我心房,啊~無論走到何方,你的愛在我身旁,無論歲月多么漫長,你的愛在我心上!”
這歌兒曲調(diào)悠揚綿長,傳遞著情人之間那纏綿悱惻的情誼,聽得人心溫溫軟軟,如醉如癡。傲雪的聲音干凈純潔,介于男孩與男人之間的那種清朗醇厚,又不乏磁性,真的是極好聽,原來,她家傲雪還果真是有浪漫的資質(zhì)。
“好聽嗎?”傲雪眨巴著晶亮的眼睛望著她,明顯的帶著討賞的意味。
珍珠心底在笑,不知怎么,有一個這么雖然有點孩子氣,又過于躁動的小丈夫,還真讓人體會到了一種鮮活的情感,能忍不住就被挑動起自己內(nèi)心的活躍細(xì)胞,連心情也被調(diào)動了?!鞍裂?,你的聲音很好聽?!?br/>
傲雪眼睛一亮,臉膛居然神奇般的泛紅了,“真的嗎?你真的覺得好聽?”
“嗯,沒有跟你說過嗎?你的歌唱的很棒。”珍珠挑了挑眉。
傲雪抿著嘴笑了,眼睛一彎,“我才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只在乎我的珍珠喜不喜歡?!?br/>
珍珠心一動,不由的也有些羞澀地笑了。
“來吧,我教你唱。啊,我現(xiàn)在真想跑到房頂去唱歌。”傲雪興奮了,磨拳擦掌。
珍珠趕緊按住他,“不用了,半夜了,在房頂唱歌像有病似的?!边@小子,一高興就不注意了,她可不敢跟他瘋,被靖影聽到她會生不如死。
“那好,就在這里,屬于我們倆的小屋?!彼野裂┎粓猿?,很聽話的應(yīng)了,然后就開始興致勃勃的教給她唱歌。
珍珠也有一副好嗓子,傲雪曾經(jīng)聽過她的歌聲,兩個人神奇的聲音合在一起,頗有幾分琴瑟和諧之味。珍珠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變幼稚了,跟傲雪玩的居然樂此不疲,仿佛回歸了天真爛漫的年紀(jì),內(nèi)心歡暢不已。
然,今晚他們不止是為了唱歌才在一起的。
“記得了嗎?以后,我們倆若沒在一起,想我的時候就唱這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情歌》?!卑裂碇?,臉湊在她耳際,對著她吹著溫?zé)岬臍狻?br/>
絲絲的溫軟情意在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珍珠也多情的回望著他,溫柔的點頭應(yīng):“嗯,我會的?!鄙杏浀?,那時候傲雪就求她要想想他。能夠想像獨自嘗著單戀滋味的少年內(nèi)心會有多寂寞。她怎么讓他,等了那么久。
“珍珠,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你怎么能這么美,讓我甘愿俯在你身旁,無怨無悔……”他的臉被光華的月色勾勒得如詩如畫。熾熱的氣息漸漸逼近,他的臉俯了下來,性感柔軟的唇牢牢地覆上了她的唇。
“唔……”珍珠喉嚨里發(fā)出如貓樣的輕吟,身子不由自主的已被他按在了床塌間。周圍的一切有一瞬間迅速的在眼前旋轉(zhuǎn),她半瞇著雙眼被動的承受著唇上誘人的廝磨,神思迅速飄到了不知名的半空處,如墜浮去中。
腰間的雙手悄然滑入了她的衣裳,他的舌尖霸道地啟開她的唇,迅速滑入她口中,纏綿地勾動著她的舌……
直到,兩人的呼吸都快要停止,狂熱的吻讓兩人全身均躁熱不已。他放開了她,俯在她上方靜靜的看著她,眼睛清滟,神色迷醉?!罢渲?,我的女人,我愛你……”
珍珠心一顫,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同時在他耳邊啞聲說:“要輕一點……”
“嗯?!彼哪抗庖蝗幔?xì)致而纏綿的吻再一次落下來,一只柔韌的手輕輕卻很利落的解開了她的衣裳,手掌在她柔滑如綢般的膚上熱烈多情的留戀,頓時,一種奇異得令人向往的觸覺彌漫了她全身……
“我的女人,你真美,真美……”他的呼吸越來越短促,細(xì)碎的吻一點點往下移,不期然的含住了高挺的紅蕾……
“嗯……”珍珠的神清漸漸渙散,身體在暗夜里不知羞恥的悄然開放……
濕熱的吮吻在兩枚之間來回流漣,然后,他不會的放開,柔媚的眸子望了她一眼,沉醉在他吻下的女人真誘人。身子微微下滑,直接輕輕掠過她那微凸起的腹部,愛憐的手掌撫摸著,身子繼續(xù)下移……
面若桃紅的女人驀地睜開眼,微慌的垂下眼簾,“……傲雪……別……”
“不……讓我要……”傲雪的聲音低啞而多情,“我知道……男人要多疼愛女人,你才……不會疼……”
珍珠正要阻止他的手停住了,心底深處有一股的暖意流過。
溫?zé)岬娜彳洿桨晁鄙吓说纳衩兀q如蜜蜂采到了可心的花蕊,貪婪而細(xì)膩的汲取。她重重一顫,全身禁不住地抖簌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轉(zhuǎn),只有那青澀而妖媚的男人在勾勒著她的心房。
直到……纏綿的吻繞上來,她才微微睜開潮濕的雙眼,對上了他泛著潮紅的臉,和唇邊的點點銀絲,她的臉噌地?zé)饋?,他輕輕勾起唇,“寶貝兒,可以了嗎?”
珍珠抿嘴笑,“你想憋就憋著?!?br/>
他唇角一揚,羞澀而甜蜜地笑了。
滾燙的男人身體小心而野性的深深一刺,猶如在女人的身體里注入了新鮮的血液?!斑肋怼迸藦堥_紅唇在他的肩上一咬,承受不了這排山倒海的歡愉,將喉口的硬咽隱藏在唇與他肌膚之間。
男人揚起秀氣修長的脖子,柔滑的發(fā)絲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他的身體散發(fā)著清新、純凈的香氣,充滿著青春的力量。
女人松開唇,仰躺在清輝中。伸展著白滑的身體,在男人的身下扭動、起伏、妖嬈……
*
隨著天氣漸漸冷起來,家家戶戶都要準(zhǔn)備今年的新衣,地里的活兒越來越稀,常常一家有一半的人都在家里做縫補修理的活兒。婆婆說,每年都是她一針一線給幾個孩子做衣裳,她還說,現(xiàn)在傲雪也長大了,這些活兒要珍珠和傲雪一起做。
珍珠有點詫異,不敢多問,但是她會拿眼注意別家,發(fā)現(xiàn)都是有一個男人陪著自家的女人在做這種針線活兒,心里才清楚,家里的人多,衣裳被褥眾多,在農(nóng)閑時丈夫就擔(dān)起這件重任,相反女人還多是打下手的多。珍珠暗暗逗趣,傲雪這么活蹦亂跳的玉人兒,讓他安安靜靜坐下來可真不容易吧。
許是以前阿爸和叔叔是做生意的,不常在家,婆婆才一個人那么辛苦?,F(xiàn)在,她很仔細(xì)的拉了傲雪來,給他講這些活兒,傲雪雖然一臉不高興,但是還是很乖順的學(xué)習(xí)。珍珠站在一旁看著,心里直樂。來到這里這么久了,頭一回覺得爽,終于有男人替代女人干活了,哈哈。
然,傲雪實在不是個好針繡能手,幾天下來,一雙瑩白如玉的手指上盡是扎的血泡,珍珠于心不忍,便跟他換了位子,自己熟練的飛針走線。開玩笑,在她的世界里,女人可是天生的針線能手,她既然自己會,何必為難自己的丈夫?婆婆看見了,微笑含在臉上。有這樣體貼的媳婦兒真是難得。傲雪更是感動不已,趴在她耳邊甜言蜜語說個不停。
這樣的日子是充滿溫馨詳和的,這個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過了。在開始的幾天里,靖影終是有解不開的心結(jié),但是隨著時間漸漸過去,珍珠溫柔,傲雪聽話,他的心結(jié)也漸漸散開了,至少,表面上是的,珍珠還記得頭一回看到他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她覺得就像桅子花開一樣,讓她覺得世界都是純美爛漫的。
珍珠身子越來越笨重,兄弟倆很體諒,平時只要在跟前,都會多長個心眼照顧她的一舉一動。夜晚那事,雖然還是按約定俗成的規(guī)定,一人一晚,但是他們是極少折騰珍珠的,珍珠偶爾的時候,也覺得愧欠于兩兄弟。不知道這里的女人動不動生幾個孩子的,這種事要怎么處理呢?現(xiàn)在還只是兩個人在家,若是過節(jié)的時候四兄弟都在家的話……呃,好吧,現(xiàn)在說,仔細(xì)想想,丈夫們也挺郁悶的,本來幾天輪一晚也就罷了,吃醋什么的也就罷了,好不容易趕上自己時妻子又不舒服了,呃,也難怪,族規(guī)要求妻子要對丈夫們百樣好。唉,這樣的家庭里,如果協(xié)調(diào)不好,真是妻子也受罪,丈夫也受罪。
然,既然她來到了,既然接受了他們是她的丈夫,她就要打心眼里讓他們開心,高興,舒服,把每一個人都捧在手心里好好愛護。她有義務(wù)不能讓自己的男人們心底滋生出相互仇視的情緒。兄弟間的仇恨對于這里的家庭來說,是最大的破壞。男人只有團結(jié)在一起,才能支撐起這個家庭的大廈,讓它更加穩(wěn)固。要問她怎么會有這般本事,只能說是因為愛吧!
一轉(zhuǎn)眼,就是近一個月過去了,珍珠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對勁的事。那就是她的婆婆格伶花同志。珍珠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倒是長的不大,可是最近怎么看婆婆的腰也粗了呢?在村里,許是女人的活兒很重,鮮少見有像在現(xiàn)代肥胖級的中年婦女,大部分是干瘦級別的。這點不得不說,格伶花是個難得的女人,她的身材不胖不瘦,皮膚也比一般人白嫩,珍珠仔細(xì)瞧她的面容,再算了算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還不到五十歲,其實拋開她是長輩不談,珍珠覺得她還真是個風(fēng)韻猶存的美麗女人。也難怪,阿爸和叔叔看起來對她那般喜愛,當(dāng)然了,沒有這么好的模子,生出來的她家四個丈夫也長不出這么英武。
如今這些時日,珍珠越來越覺得婆婆面容泛紅,比以前更加明艷起來,身材也是更加白胖。珍珠心中有萬分的不解和納悶,不可能婆婆這么突然的變胖。但是她可不敢隨便亂問,就裝作有意無意的跟靖影說了說,靖影倒是不在意,只難得的夸珍珠太勤快了,阿媽太輕閑了。
終于有一天,珍珠路過馬棚,看到婆婆扶在棚邊的柱子上吐個不停,珍珠是過來人,這下猛的震驚了!婆婆不會是……懷孕了吧?!
啊啊啊!不是吧!
太大的驚悚讓她慌不措路的跑回了自己房間,然后慢慢的消化這個發(fā)現(xiàn)。冷靜下來后,她想,其實有極有可能,這里的女人又不避孕,聽說以前古時的女人活一輩子生一輩子,哎喲,女人真是受罪。而婆婆才四十多歲,當(dāng)然極有可能再懷上,可是,但可是……這很奇怪吧,她不知道別的女人怎么想,但是她會覺得很別扭的,兒媳婦懷孕,婆婆也懷孕,還是兒媳婦先生寶寶,婆婆再生……呃,不太符合正常規(guī)律哈。算了算了,反正這里的生活規(guī)矩本來就是很奇怪的,再奇怪一下也沒什么。
想通這些后,珍珠又忍不住老想笑,一看到婆婆就想笑,再看到她那兩個活力四射的丈夫,她就更想笑,都娶媳婦了突然還要多個小弟弟,會很好玩吧,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珍珠表現(xiàn)的太明顯,婆婆看珍珠的眼光很挑剔,珍珠還注意到,她刻意的把衣服又弄的寬大了,切,這戲碼她早就試過了,早晚還是得穿幫。明顯的此地?zé)o銀哪。
珍珠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靖影和傲雪,但是想了又想,她怕他們尷尬,還是且不說了,再說,當(dāng)事人沒有表態(tài),她這個晚輩不好意思亂下結(jié)論,要萬一是一肚子脹氣,那她不是要自己丟臉了。
不得不說,這些天珍珠把這件事當(dāng)成了自己的娛樂,每日里在心里偷著樂,好玩真好玩。在這里實在無聊,沒有快樂大本營看,八卦當(dāng)然就首當(dāng)其充的成了娛樂。不過娛樂完了后她又想到一個比較尷尬的事,以后等兩個寶寶都生下來了,她的這個寶寶要叫婆婆的那個寶寶叫……小叔叔?會不會太扯了點?可是,這又是千真萬確的關(guān)系,好詭異哦。
*
這天中午,風(fēng)和日麗,珍珠坐在院子里,鋪了長長的絨毯做著針線活兒,傲雪依伴在她身邊,給她講著有趣的事,說著動聽的話。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村人,珍珠不太熟,傲雪站起身打招呼,“欽西,有什么事?”
叫欽西的男人神色有點陰郁,他看了看我,走過來向傲雪擺了擺手,傲雪走上前,他俯在傲雪耳邊耳語了幾句,就見傲雪的臉色一下變了,珍珠的心提了起來。
“你們商量一下吧。”欽西拍了拍傲雪的肩,不等傲雪回話,就轉(zhuǎn)身走了。
“出了什么事?”珍珠隱約地感覺到有事,手下被針扎了也不知道,慌忙的站起身,緊盯著傲雪問,“你快說,他說了什么?”
傲雪回頭,望著珍珠的眼睛里充滿著憐惜,擔(dān)憂,他走回來,臉上盡量的擠出笑容,“沒事,別擔(dān)心。是……是鋪子里有點事?!?br/>
珍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是越澤?越澤出事了?!”
傲雪為難的看著她,“你別急,現(xiàn)在還不清楚,只是說大哥在回來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他也不太清楚,是阿爸讓他回來捎信給三哥。”
珍珠一顆心都在顫抖,這些天,她時不時的會感覺到不祥,時常后悔讓越澤就那樣去走幫,好像注定要有什么事發(fā)生,果然,果不期然,越澤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險了嗎?
“珍珠,珍珠……你別擔(dān)心,我們兄弟會處理的,大哥不會有事的?!卑裂┮姴坏谜渲檫@般驚駭,即怕她身體受不了,又怕她傷心。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珍珠最先喜歡的是大哥。再者,他自己也很擔(dān)心大哥,這是在娶珍珠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事不宜遲,你趕緊,去找靖影回來?!闭渲榧鼻械耐浦庾?,傲雪也不敢遲疑,神色凝重的趕緊就出門了。
珍珠亂了方寸,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思,越澤怎么了?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和危險?會不會像她娘家的叔叔一樣遇到了兇狠的野獸,殘了?那可怎么辦好?不管越澤傷了哪里,她都不會放棄他的。
婆婆聽說后,面上也緊張起來,這些年,兒子在外邊風(fēng)吹雨打,沒有一天不擔(dān)心的,雖然遇到的風(fēng)險一次又一次,她看起來比珍珠冷靜多了,卻是一轉(zhuǎn)身就到了自己家的神翕前燒香拜佛去了。
靖影很快就回來了,臉色很陰沉。一家人坐在一起,做出了短暫果斷的決定。
“我即刻就去。”靖影起身就去拿行李。
“三哥,我也去?!卑裂┥袂猷嵵?,語氣堅定。
靖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珍珠,搖了搖頭:“你不要去,在家照顧珍珠?!?br/>
“可是……”
“不要再說了,你在家?!本赣安挥煞终f,快速的準(zhǔn)備去了。
傲雪握住了珍珠的手,另只手?jǐn)堊×怂募纾克途赣俺鲩T。
靖影騎上馬,回過頭來,對阿媽說:“阿媽,我們會盡快回來報平安的?!比缓笊钋榈耐苏渲橐谎?,便狠狠甩了一下馬鞭,英挺矯健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在鄉(xiāng)間的小道上。
婆婆轉(zhuǎn)過身來又鉆進了神翕的屋子里祈禱去了。
珍珠的心徹底揪了起來,無論傲雪在她身邊怎樣安慰,她的腦子還是不斷的出現(xiàn)越澤悲慘的模樣。
頓時,一個家里像是被陰云密了布,時刻充滿著陰森不祥的氣氛。然,心里再沉重,珍珠也不能天天以淚洗面,她要強打起精神,更不能在婆婆面前過于悲傷。只不過獨自在屋里時,會擔(dān)心的默默流淚,擔(dān)心越澤,也擔(dān)心靖影。
沉重的心情持續(xù)了好幾天,仍是沒有一點音信,珍珠的情緒越來越差,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這天夜里,既然在傲雪的懷里,她還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她夢見,在一片荒蕪的一望無邊的沙漠里,昏黃的天,漫天飛沙,靖影單薄的身體從高坡處跌落,一直滾一直滾,漸漸埋沒在無情翻涌的黃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