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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覺,珍珠已大概猜到對方的身份以及來意。
咦?她從來沒有這么聰明過。
因為沒有戀愛過,也沒有過情敵。原來在情敵分析這件事上,她有此天份。
下一刻,她非常淡定地非常詫異地問:“你一整夜都在這兒?”這丫頭夠堅定夠忠實的啊,不守著能這么巧捉到她嗎?
小姑娘著實一愣,她怎么也沒想到,被她威風凜凜兇神惡煞的把刀架在脖子上,這個女人還能這么不當回事,不但沒有嚇得渾身發(fā)抖連聲求饒,還貌似關(guān)心地問她這么個不靠譜的問題。果然,傲雪的女人不簡單,也很可惡!她是太大膽了,還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越想,她越惱,秀眉一縱,壓低聲音道:“你最好別出聲,跟我走?!?br/>
珍珠便乖乖的跟著她的步子,一點點往遠離帳蓬的地方走。其實她是因為知道這個姑娘并不會殺她,才這么憨大膽兒,而且她對這女孩兒沒有壞感,從剛才的一眼瞟過去,這姑娘在蒙蒙的灰光下,真是說不出的美妙靈秀,跟傲雪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兒。話說,能牽一條紅線可是能積德的啊。
“你笑什么?”蘭措又不解又氣憤,把刀子又逼進了一分。
“哎,別?!闭渲檫€不至于不怕流血,連忙有點害怕地說:“好吧,你想怎么樣?”
蘭措吸了口氣,握刀的手有點緊張,盯緊珍珠,她冷聲問:“你就是……傲雪的女人?”
珍珠不知道做何回答,于是非常發(fā)愁的擰緊眉,見她一急,握刀的手一緊,她連忙說:“這還用問嗎?不然我怎么從他帳子里鉆出來了?”
蘭措果然受刺激的顫了顫,一雙眼睛里露出痛苦的淚光,櫻唇張了幾張,艱難地問:“你……跟他睡了?”
“睡了啊,我的男人我不睡啊。”珍珠突然的就生了促狹之心,挑著眼角瞅她一眼。不是她太自負太沒深淺,其實啊,從剛才她就見這蘭措姑娘雖然手持兵器,卻手軟無力,早就沒有了威脅性。她這般打擊她,不會激她憤起,只會讓她更加不堪一擊。
果然,咣當一聲,刀落地,反射出涼白的光。
珍珠看著腳下的刀,還是悄悄呼了口氣。開玩笑,就算是捏準了人的心理,可刀在脖子上也不是鬧著玩的,不然,她手心里也不會捏了把冷汗。
見刀落地,珍珠的膽子才徹底放開,轉(zhuǎn)回頭,明眼爍爍的望向?qū)Ψ健?br/>
這姑娘年紀十六七歲,倒是與傲雪相仿的年紀。她的長相,有點……不是那種純?nèi)彳浀木€條,雖然也很秀氣,可是線條有點硬,棱角有點分明,很清晰,一看就不是會哭哭泣泣尋死覓活沒出息類的女娃兒,帶著一股子英氣,漂亮的很是亮眼,特別是那道鼻子,窄而挺,跟用手捏出來的一樣,長得真是精致。
她身穿著與本地女子相似的奇異服裝,但是并不普通,而是很鮮麗的顏色,配飾也很出眾,看得出她很講究。她的頭上繞著一圈細細的辮子,扎在后面束成一束,斜繞到前胸來,這樣的裝束很襯她的臉形,將那份硬氣加柔了幾分,這般看來,她很會打扮。
細瞧之下,珍珠有些佩服,看來,女人裝扮這份學問,在哪兒都吃得開。以后,她也得好好打扮自己,有四個老公呢,不八面玲瓏怎么混,呃……
“捉我來,是為了搶傲雪嗎?”珍珠臉上蕩起笑容,語氣輕松。在別人眼里,這完全不該是她的反應(yīng)。
然而這時的蘭措,已無心為她的態(tài)度而惱怒,此刻,她只覺得全身的冰結(jié)成了一層,雖然這一夜,她也想了很多遍,而且她早就知道傲雪家娶了媳婦兒,可是真的看到了這個女人,她的痛,無從說起。抬起頭看向珍珠,滿眼的都是無力,“希望……你好好對傲雪。”
珍珠心里一震,方才還存著的戲謔心理瞬間消散,隨之是有點愧疚的心思,帶著些疑問和不安,她問:“你……就為說這個?你不想……繼續(xù)跟傲雪好嗎?”
蘭措一怔,突然反問:“你怎么知道的?”
珍珠挑了挑眉,明白了,笑道:“我聽說了鉆帳子的事?!?br/>
蘭措驀地臉紅了,眼神閃爍,“沒有,是我喜歡他?!?br/>
珍珠一抱胸脯,懶聲說:“姑娘看起來不像是畏縮的人啊?!?br/>
蘭措眼圈也紅了,“但我不是強求之人。我只想知道,你們……你們好不好……”
珍珠的心軟了,嘆了口氣,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很實際的問了句:“姑娘,從這兒出發(fā),往哪個方向能跑出這片草原?”
蘭措猝不及防她問這個,一時怔住,好一會兒,才想明白,不由好奇地問:“你想離開這兒?”
“聰明。”
蘭措?yún)s并沒有珍珠想像中的興奮,而是看起來很著急,“為什么?你想拋棄傲雪?”
珍珠覺得頭疼,這里人的思維,還真不是一般的奇特,“我走了,傲雪不是可以歸你了么?你該歡呼鼓舞,甚至應(yīng)該幫助我才對?!?br/>
蘭措聽聞,臉色沉下來,低下頭,不說話也不動,不知道在思考還是在糾結(jié)。
“你不說也行,反正這里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了,我得抓緊時間走了,再見啊?!闭渲檎f著,就邁出步子朝前走。
誰料蘭措?yún)s突然追上來,伸開雙臂攔住了她,臉色很凝重,“你不能走,你跟傲雪睡了,要是有了孩子,你必須生下孩子才能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