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制止了一臉憤怒的巴特兒,此刻的腦子里委實太混亂,我必須要整理一下思路,更重要的是平靜激動的心情,興奮的我差不多喪失了清晰思考的能力。</br>
“巴特兒,你是說你們有開啟成吉思汗陵墓的鑰匙?那陵墓是什么樣子的?難道還可以用鑰匙打開?”我看著跋特兒的臉,斟酌著恰當的詞匯表達我的疑問。</br>
巴特兒很認真地使勁點了點頭“反正是一件祖輩傳下來的物件,至于能不能打開陵墓我不敢肯定,但我們家族的使命就是保存并守護這件東西。”</br>
巴特兒的表情很認真,在我的注視下目光坦然,我并不懷疑他的話,他沒有欺騙我的理由。</br>
力木哈日樂手里的那張元皇陵的結構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單從圖紙來看我并沒有發現入口,何況還不知道巴特兒的想法,弄清他的態度是當務之急。</br>
很明顯在我思考的同時,巴特兒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衡量之下,既然到目前為止大家都是以城相待,那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br>
“巴特兒”我抬頭凝視著巴特兒雙眼,希望他能夠從我的目光中讀懂我的真誠和坦白“我們的目的你很清楚,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兄弟和朋友死去,但是我敢保證的是我們絕不會動‘太祖玉圭’以外的任何東西!”</br>
讓我欣慰的是巴特兒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郎兄弟,要是不相信你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你和才兄弟是我們兄妹的救命恩人,我相信你的為人,放心吧,我會盡全力幫你們的!”</br>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流有的時候很簡單,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足以讓彼此心領神會,巴特兒的表白和熱切的眼神讓我胸口彌漫著濃濃的感動,有巴特兒的幫助,大大地增強了我的信心。</br>
“不過,郎兄弟,其實對于皇陵的了解,我知道的未必會比你多,這件事決不簡單。”巴特兒苦笑著我對搖了搖頭。</br>
巴特兒的話倒沒讓我太過失望,元皇陵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沒有被發現的皇家陵墓,我對巴特兒所知道的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巴特兒,能給我講講關于成吉思汗陵墓的事情嗎?”</br>
巴特兒輕輕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我所知道的是我們家族所守護的兩件物品是關于元朝歷代皇帝的靈柩所在之地的,但至于那陵墓在哪我們并不知道。”</br>
我點頭‘恩’了聲“巴特兒,你知道一個叫做“起輦谷”的地方嗎?”</br>
巴特兒身體一震,失聲叫道“你知道“起輦谷”?!”看到我示意低聲的動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那“起輦谷”就是陵墓所在地!難道郎兄弟你知道“起輦谷”在什么地方嗎?”</br>
我緩緩搖了搖頭,巴特兒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轉瞬便恢復了正常,苦笑著說“也是,“起輦谷”本來就是個極其隱秘的地方,又有鷹族守護著,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呢。”</br>
“鷹族?”我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這可是我不知道的,看來巴特兒還是能夠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br>
巴特兒表情變得凝重,仰頭望著西落的圓月“其實我也只是知道有一群被叫做鷹族的族人守侯在“起輦谷”的周圍,我的先祖與鷹族的先祖陪同成吉思汗征戰天下,后來與我的祖先與鷹族的祖先被賦予了守護皇陵的任務,我族保護圖紙和鑰匙,鷹族守衛皇陵;我族不知道皇陵所在而鷹族不知道如何開啟皇陵。”</br>
聽到這里我心里猛地想起林森的描述,““那天晚上溫家的傳人說去廁所,結果一去不回,第二天早晨被發現渾身被剝了皮,只剩下一張臉,眼睛被挖、舌頭被割,那樣子,那樣子我死都不會忘記!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不斷地有人失蹤、然后發現被剝了皮的尸體…………最后,最后我們只逃回了三個人!”這或許就是鷹族的杰作吧!那也就是說林森所發現的地方即便不是準確的皇陵所在地,應該也離皇陵不遠了!</br>
“巴特兒,那皇陵的圖紙是丟了還是被毀了?”我轉移了話題,問出了一開始就很感興趣的問題。</br>
聽到我的問題巴特兒立刻露出了憤怒至極的表情,拳頭狠狠地砸在身邊的木桿上,靜謐的夜空中發出了‘砰’地一聲突兀地響聲,幾匹原本安靜的馬被驚得嘶鳴不已。</br>
巴特兒混若不覺,胸口劇烈快速地起伏著,看得出來他此刻的情緒很激動,我沒想到一個問題會引起巴特兒這么激烈的反應,不禁有點后悔自己問的太過于直接了,皺著眉頭靜靜地等著巴特兒平靜下來。</br>
良久后,被驚嚇的幾匹馬漸漸安靜下來,巴特兒勉強地朝我擠出了個歉意的笑容,不過這笑容在我看來實在比哭還要晦澀難看。</br>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還在當兵,具體的情況我并不知道,蘭花當時在喬巴山上學,家里只有我的父母,我的父親被殺死,母親也受驚傷心過度從那以后臥床不起!”巴特兒咬牙切齒艱難地說道,緊緊地握著拳頭,渾身微微顫抖。</br>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我心中也很難過,沒想到這里面居然有著如此血腥的內幕,同時感到有些歉疚,一個好奇的問題勾起了巴特兒的悲慘回憶,不由伸手抓住巴特兒冰冷的拳頭微微用力,用無語的動作表達著對巴特兒的安慰。</br>
巴特兒緊繃的身體逐漸松弛下來,給了我一個感激的微笑“我沒事的,這幾年我一直都在追查兇手,可惜沒有多少收獲,只知道好象是一個專門盜賣文物的犯罪組織,但是這組織很神秘,我始終沒找到什么頭緒。”(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