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從柜子后面出來了,蘇南枝也無法避免地看見了它的全貌,
手腳像是被活生生折斷后,擺成扭曲的姿態(tài),身上遍布青黑色的痕跡,像是尸斑。
它就站在出去的必經(jīng)路上,嘴里說著蘇南枝聽不懂的鬼語,異常的刺耳、難聽。
蘇南枝不知道它是真的還是幻象,她要出去就得從旁邊經(jīng)過,避開就暴露了她能看見它的事實,直接過去就得撞上。
隨著她的腳步,更衣室里的燈光閃爍得更加厲害,尖利的笑聲,痛苦的哀嚎,還有哀怨的戲曲聲都在這一刻涌入她的耳朵,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
蘇南枝在心里唱著新年喜慶歌曲緩解自己的恐懼,就這樣一步步走到那玩意面前。
它伸出手,骨頭發(fā)出‘咔咔’的聲音,蘇南枝只覺得整個胸腔都是冷的。
已經(jīng)腐爛往外滲著液體的手慢慢伸過來,在即將觸碰到她肩膀時,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彈開了。
靠!居然是真的,不是幻像。
要不是有系統(tǒng)給的平安符她就完了,走過去還是避開都必死無疑。
身邊的女鬼不甘心地看著她,眼睛里透著怨恨。??Qúbu.net
就是這種很想打她,又打不到她的眼神,非常不錯,蘇南枝冷靜下來。
然后目不斜視地走出更衣室,還不算完,通道上的燈光一盞接著一盞熄滅,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朝著她快速走來。
蘇南枝能感受到她身邊的黑暗里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系統(tǒng)給的平安符還是好用的,既然拿她沒辦法,那她就不慌了。
坐員工電梯回到酒店一樓更快,不過她需要借著機會熟悉地形,所以就按照正常員工下班的程序來把路走一遍。
終于看見外面的光線,在地下待了一天,她都快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了,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她感覺渾身一松。
順著前面的路繞一圈就能到酒店正門,每個班次下班時間十五分鐘后,都會有來接員工回宿舍的游覽電瓶車。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但她沒看見車,旁邊也沒有等車的員工。
蘇南枝站了一會,決定先去酒店正門外面看看,報紙里提到了酒店旁邊的湖。
游戲范圍應(yīng)該是整個酒店的范圍,包括旁邊的湖,以及周圍的區(qū)域,而不只是這棟樓,要不她出來的時候系統(tǒng)肯定會警告她。
在酒店里面的時候沒感覺到,一出來就覺得這地格外陰森,跟酒店淡季沒關(guān)系,而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常年無人居住的地方,沒有人氣,很快就會衰敗,以至于看上去陰冷黑暗。
酒店大門前的噴泉里面落滿了枯枝殘葉,幾株雜草從噴泉下開裂的磚石縫隙里生長出來,路面向著前方延伸,兩旁的樹木格外茂密,樹枝甚至長了路上都沒有人來打理。
酒店地理位置高,往右邊走幾步就可以看見旁邊幽綠靜謐的湖水。
灰暗的天色下,幾艘嚴重褪色的游船靜靜??吭诎哆叄車鷽]有一個人影,連游船售票員都沒有。
蘇南枝想到那張報紙碎片,湖里出過事兒,曾經(jīng)有人在那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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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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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