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休息夠了的玩家,這會都躺在床上裝睡,一連幾天毫無預兆的困意,該發(fā)現(xiàn)問題的人早就察覺到異常,有了強烈的戒備和抵抗意識,可即使是這樣,也不是所有玩家能夠扛得住保持清醒。
章嘉石就往自己身上劃了一刀,用疼痛來抵抗那股來得詭異的困意,這種感覺實在痛苦,他想要清醒,身體卻異常的困。???.??Qúbu.net
咔噠、
門被打開了。
從眼睛縫里看見,兩個女護工走進來望了一圈,冷意緩緩彌漫,她們倆站在門前,表情僵硬,面目骨骼突出,就像兩具沒有靈魂的尸體。
“病人出現(xiàn)了自殘傾向,你去讓他們快點處理?!庇袀€護工開口說話了。
它怎么知道???!
它說的處理又是什么意思?
章嘉石神色陡然一緊,心跳頓時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看見另一個護工轉身離開,很快讓玩家膽戰(zhàn)心驚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外面。
它們進來了!
章嘉石感覺碰到自己身體的手冷得像一冰,輕飄飄的力氣卻出奇的大。
他雖然緊張,但也保持著理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如果現(xiàn)在跑,能夠跑出病房的幾率很小,
一定要等病床被推到合適的位置,最好是另外兩個人先跑,吸引這些護工的注意。
他和周武研究了一天的位置就要到了,周武那邊沒有一點動靜。
要不要現(xiàn)在跑?章嘉石內心很糾結,看好的地段馬上就要過了,前面可就是診療室。
一方面他擔心周武要利用他吸引怨靈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他又怕再不跑就會錯失最佳時機。
此時,最前面。
蘇南枝望著床上看似睡顏安靜的陸予,眉眼間少了幾分冷漠,多了些不染塵埃的清冷意味,這樣不設防的狀態(tài),像睡美人。
她悄悄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微不可查的抬指回應,果然是沒有被那股力量影響。
另外兩個人也挺沉得住氣。
自殘行為,不就是說有人用疼痛刺激保持清醒,被怨靈聞到了血腥味。
已經(jīng)可以看到診療室的燈光了。
那里的門沒有關攏,隱約透出忙碌的人影,他們就停在外面等待,
因為有病人被發(fā)現(xiàn)‘自殘’,所以護工們提前把人都給帶到了這里。
突然,蘇南枝看見旁邊有只手伸手向陸予,抬頭一看,那張干枯陳腐的臉龐上揚著詭異而沉醉的笑容,看得人后背發(fā)涼,一陣惡寒。
陸予安安靜靜地睡著,他的手腕在慢慢轉動。
眼見那只皮包骨的手就要伸過去觸碰陸予的臉,蘇南枝臉色一沉,“你干什么!吵醒病人怎么辦?”
看歸看,別動手,她都沒動手!
這些護工生前就不是好人。
想到重癥區(qū)里見過的記憶,蘇南枝眼底都黑了,插在兜里的手握著鎮(zhèn)魂釘,心里想著,“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她這一喊,所有同事都看了過來,只不過看她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好。
聽見聲音的章嘉石有些緊張,是不是那個會幫助玩家的女鬼,它想幫助玩家,但是被其他靈體看見喝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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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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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