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抽屜里有一本牛皮紙封面的筆記本,里面只有一句話‘這里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后面還有一點墨水痕跡,像是拿著筆深思熟慮,最后還是沒能繼續寫下去。
結合先前聽見的那道質問的女聲,她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蘇南枝站起來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上床睡覺。
***
游戲第二天。
天色一如既往的陰暗,茂密的植物搭上碧綠的湖水更顯得寂靜幽森。
蘇南枝剛到醫院就聽說玩家那邊有人出事兒了,仗著護工身份的便利,她直接推門走進病房。
原本圍在病床邊檢查討論的玩家一看見幾個護工進來立馬噤聲,還有人悄悄后退了一小步,佯裝平靜掩飾自己心里的緊張和戒備。
病床上的玩家神情恍惚,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像失了魂一樣,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
蘇南枝注意到玩家頭上殘留的血點和手臂上紫紅色的腫塊,對此,旁邊的護工是這樣說的,“這是正常治療的痕跡,沒事。”
《正常》《沒逝》
醫院里很多間診療室,其中有個地方就根水管,下面就是張戴束縛功能的椅子,邊上還有放滿了冰,可以容納一個人的木桶,而另一個房間里還有水箱蒸煮。
這就是所謂的正常治療。
活生生的例子在這里擺著,玩家對于護工NPC的說法一個字都不敢多問更別說意見。
昨天晚上被帶走的玩家現在是還活著,可他這樣跟死了有什么區別。
蘇南枝站在護工中間,視線從玩家身上掃過,然后跟著她們一起離開。
合上的房門后,那股詭異的氣氛依舊在。
陸予走上前,伸手探了探玩家頸上的脈搏,比正常人要虛弱的多,他受的傷不止在身體,更是在靈體。
“有發現嗎?”莊文林的注意力轉移到陸予身上。
“沒有。”陸予淡漠地收回目光。
周武聽見NPC護工走遠了,腰桿也挺了起來,還以為能發現點東西,結果也就那樣。
昨天還有女玩家偷偷看這男的,過去搭話,這里是生存游戲,沒有實力長得好有什么用?
“原來跟我們一樣,什么都沒發現。”
“是不是不吃藥晚上就會被他們帶走?”楊文焦現在很著急,昨天就差一點,被帶走的人就是他。
“如果吃藥就能安全渡過十天,還叫生存游戲?”莊文林沉聲說,“先去食堂跟她們匯合,問問昨晚那邊有沒有異常。”
這藥估計是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他后來是吃了,沒敢往下咽,這群NPC就不可能放過他們,真吃了睡過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毣趣閱
蘇南枝又去了女玩家的病房。
她發現那個叫何思淼的玩家看另一個NPC時表情很不對,晚上肯定發生了事。
蘇南枝找機會偷偷檢查了那個NPC病人的身體狀況,她的表情依舊呆滯,看不出任何異常,她身上卻有可疑的青紫。
不同于玩家身上‘治療的副作用。’
一瞬間,她想到昨天晚上見到的兩個男性護工。
不會說話,也不會反抗的病人,對他們來說不就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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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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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