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將手里的傘傾向蘇南枝,細密的雨絲落在傘面,映照著街邊柔和的燈光。
蘇南枝望著他平靜的黑眸,不由往旁邊小小地挪動了幾分,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在心里反復(fù)提醒自己,不要有事沒事就亂想,給自己找煩惱。
她以為自己很自然,卻不知道陸予早就將她刻意保持距離的行為看在眼里,
畢竟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次生死,她眼里那點細微的情緒陸予自然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
況且,從陸予走進街巷,看見蘇南枝的那一刻起,他眼底泛起的漣漪中就已經(jīng)倒映著她的影子。
不疏遠也說不上親密的分寸感,讓陸予眸光微沉,一時間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覺,這樣的分寸沒由來的讓人煩悶。
蘇南枝一抬眼,便是灰暗的天色和大半都在自己這邊的雨傘,陸予肩膀和手臂的衣料都沾上了水汽。
“你別光顧著我這邊呀,你把傘往自己那移一下。”
蘇南枝看著他撐傘的手,差點沒忍住上手給他掰回去。
陸予長睫微垂,“不用。”
車就停在巷外,上了車,也許是因為兩個人的安靜,蘇南枝明顯感覺氣氛不太對,她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主動問道具版本的選擇?
陸予修長的手指隨意將方向盤一轉(zhuǎn),清冷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起,“你想休息一段時間?”
“嗯。”蘇南枝點點頭。
剛才看機票的時候她就跟陸予說了,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稍微懈怠一下訓(xùn)練,以后補回來。
陸予:“你想去哪?”
“還、還沒想好。”蘇南枝偏頭看向被雨水模糊的車窗。
不行,越是這樣,越顯得她好像很心虛,真的有什么企圖一樣。
她什么都沒干,應(yīng)該挺直背!
蘇南枝想的很好,但對上陸予的視線時,又沒扛住錯開了。
本來她還可以讓自己冷靜一點,不要想東想西,像陸予這種淡漠清冷的性格,就跟那高懸蒼穹上的月亮一樣,美是美,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觸碰得到的,越線連朋友都沒得做。
可是現(xiàn)在,蘇南枝總覺得不對勁,他再這樣,不多想都難。
瀟瀟雨幕中,汽車漸漸駛?cè)肟諘绲牡缆罚瑑蛇叺慕ㄖ途G植快速倒退。
——
飯店內(nèi)。
雨聲清脆,寒風(fēng)帶起輕紗,古色古香的涼亭在煙雨中顯得朦朧。
吃過飯,茶具里飄出裊裊煙霧,滿室的清香。
“那個......道具版本,你確定沒點錯?”蘇南枝糾結(jié)地開口。M.??Qúbu.net
有些事情總是要問的,說出來以后她心情都放松了許多。
“沒有。”陸予的視線就那樣直白地落在蘇南枝臉上。
她戴著磚紅色貝雷帽,白皙的皮膚似乎泛著淺淡瑩潤的光,凝脂一般,眼睛里綴著幾分緊張。
“沒點錯,是我確認(rèn)的。”陸予又重復(fù)了一遍。
剛剛還說心情放松,現(xiàn)在蘇南枝低著頭不敢往深了想。
空氣靜默了一瞬,她正想說讓陸予冷靜一點,便又聽見他微沉的嗓音,“也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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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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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