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南小姐?!蓖粽郊拥卣酒饋?,顫抖著身體往基地外跑去。
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他只想趕緊遠離這個島。
“你身上的傷需要處理。”陸予眉心微擰。
“還有一批守衛(wèi)可能很快就會趕到。”蘇南枝說道。
陸予伸手探向蘇南枝的額頭,“我來解決?!?br/>
兩人前腳剛到三樓去海邊搜尋的守衛(wèi)后腳就趕到了基地,看著樓梯下的身影陸予拿著槍往下走,蘇南枝回到之前住過的房間。毣趣閱
很快,樓下響起了槍聲,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陸予就回來了。
蘇南枝坐在床上艱難地轉過頭看傷口的情況。
“別亂動。”陸予的聲音響起。
見他是打算親自動手幫她處理,蘇南枝有些不自然,“我自己也可......”
話還沒說完,對上陸予漆黑的眼眸,頓時就說不出話了。
“你確定自己可以?”
陸予望著蘇南枝肩上的血跡,打開急救箱拿出需要用到的東西。
清理傷口時他們靠得近,一抬頭就能碰到的距離。
肩背的痛感讓蘇南枝有些昏沉的腦袋瞬間變得清醒無比,她死死咬著牙,手也控制不住顫抖著抓住陸予的衣擺。
陸予沒來之前,危機還沒有解除,在精神的高度緊張下疼痛感不強烈,現在上藥那感覺真是讓人想流淚,又冷又痛。
蘇南枝低著頭,不經意碰到陸予的肩,堅硬的觸感帶著幾分清冷的氣息,讓人不想離開,
但她覺得陸予不喜歡別人觸碰,正要抬起頭,一個溫暖的手掌落在腦后,隨后陸予輕輕環(huán)過她的肩繼續(xù)給她上藥。
很有分寸感的擁抱,只是很淺的觸碰,蘇南枝的眼眸還是怔了一瞬。
“還好嗎?”陸予低聲問。
包扎完他依舊任由蘇南枝靠著,還微微調整動作讓她靠起來沒那么費力。
她應該從來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一個人扛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蘇南枝先是點了點頭,過了十幾秒抬起頭時,眼睛蒙著層水光還微微泛著紅。
陸予垂眸,長睫落下的陰影遮去眼中淡的幾乎看不見的情緒,“你先休息下?!?br/>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蘇南枝在衛(wèi)生間里用熱毛巾簡單清理了一下,擦干頭發(fā),身上的冷意還沒褪去,淋了大半夜的雨,她成功的受了風寒。
急救箱里沒有治風寒的藥,之前開的物資箱也只有止血藥和消炎藥。
而且現在還沒有干燥的衣服可以換,她穿著半干的小背心縮在被子里,打算等會去找點熱水。
雨已經停了,天空的顏色漸漸變淡。
外面應該還有漏網之魚,不過估計他們也不敢再回基地。
沒過多久,陸予回來了,還帶著姜茶和面,還有一套衣服。
這讓蘇南枝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大佬居然親自給她煮姜茶煮面。
簡單的清水面條和一個雞蛋,沒有任何配料,但她覺得很香,味道特別好。
蘇南枝去換好衣服,兩人坐在一起吃完面后,她捧著姜茶小聲道謝。
辛辣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暖意驅散了身體的寒涼,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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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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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