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凝神望了屏幕一會兒。
所以江寂口中所說的談生意, 就是和趙讕.........?
季明珠穩(wěn)下心神,不急不慢地繼續(xù)錄制,但過了一會兒,腦海里又蹦出許多畫面。
兩人在聊什么,或者是能聊什么?
是聊之前的口紅印, 還是聊采訪合作的具體事宜?
再聯(lián)想到之前連棠和她所說的, 有關(guān)于趙讕的往事,這是再怎么裝安靜乖巧, 都藏不住的細節(jié),大剌剌地敞開,一切都顯示的明明白白。
而季明珠只消當初辦公室外的那么一眼, 便能看出這其中, 趙讕遮掩不住的那些小心思。
江寂這人,是心里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季明珠想到此,突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堪比綠巨人。
她當即關(guān)了錄制鍵, 直接給江寂撥了通電話——想要給她戴綠帽子,江寂想的美!
但是和事先預想不同的是,季明珠撥出去以后, 沒響過幾聲,那頭的人很快便接了。
她俯首傾聽, 以此想要找出江寂那方可能會不經(jīng)意之間傳來的女聲。但左等右等,直到江寂在那頭出聲,“怎么了?”
聲音低低的, 聽不出來什么心虛的異常。
季明珠清了清嗓子,“你在哪呢江寂?”
“城北。”
很好,還在城北,對上了。
也就是說方才的一切,通通不是幻覺!
“你現(xiàn)在在干嘛。”
“沒干什么。”
誒——怎么和預期的不一樣啊。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季明珠脫口而出以后,驚覺自己語速可能還有點快,當即為自己解釋,“我就是問問。”
一般這種問題拋出,有貓膩的男方多半會應下,“我還有事忙,很晚,或者不回了。”
季明珠在等著這句模版的同時,話筒那頭傳來他的聲音。
“要我快點回來?”江寂應下,“等我。”
“……”
等等——
江寂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她有讓他快點回來嗎?
她能是那意思?!
季明珠率先掛了電話,干脆視頻也不拍了,也不環(huán)線了,直接在定點做了返航的觀光大巴。
……
夜黑的很快,方才還是傍晚余暉,晚霞浸染,沒多一會兒,路邊的燈一一亮了起來。
趙讕自江寂從趙家出來以后,就一直緊跟著。但畢竟比不得前面人的步伐,她三步作兩步,小跑著趕上他,而后直接攔住。
“江寂,你等一下。”
江寂開了車門,側(cè)身過去看她,極淡的一眼。
今天江寂和趙老在趙氏聊之前的合作,談完以后,他被趙老熱烈歡迎至家里,坐下閑談。
趙讕回去的時候,江寂已經(jīng)穿好大衣,正準備走。而后她顧不得換鞋,直接沖了上來。
“我也不和你繞來繞去,就直接說了。”趙讕深吸一口氣,像是豁出去那般,“我是真的想拿下江氏的采訪,上次我爺爺問你,你說不方便,但是我可以保證不透露太多江氏相關(guān),訪談節(jié)目采訪的是人,不是你的公司,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之前我和你助理溝通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具體了解我這個欄目,我們同學一場,這么一個小小的忙你都不愿意嗎?”
趙讕說著,補充道,“而且,我當時溝通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上把消息放出去了。”
“還沒確定要合作,趙小姐便能將消息放出去,這么說來也要怪江氏嗎?”江寂冷靜反問。
“......我當然沒有要怪江氏的意思!”趙讕有些急了,說完便定定地盯著江寂,“所以江寂,你愿意幫個忙嗎,我可以向你保證,剛才我所說的那些話,我都可以做到。”
她指的是不透露江氏半分信息。
江寂隨意撂了眼,上車的趨勢明顯,“我的回答還和上次一樣。”
聽了他這話,趙讕愣了會兒,而后扯起一個完美無瑕的笑容,“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既然合作不了,我也就不強求了。”
江寂冷冷清清的模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倏然——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寂垂眸接了,趙讕依稀只能聽見幾句“怎么了”“城北”“要我快點回來”“等我”之類的話語。
想到電話那端的人,趙讕只想著,那么就再努力一次。
她本來心中有一條模糊的線,不知道該不該去抓,這通電話,讓她下定了決心。
轉(zhuǎn)而,見江寂要上車,趙讕追了兩步,復又開口道,“現(xiàn)在我們不談合作的事了。我是想說,江寂,你回國這么久,我們還沒有聯(lián)系方式,可以加一下微信嗎,掃碼很快的,應該不會麻煩到你。”
江寂看了她一眼。
怎么說,就是平平靜靜,普普通通的一眼。
他看向她的時候,和看向其他人,或者是其它任意的花草樹木,都沒有任何的不同。
“這種事確實不會麻煩到我,可是你對我來說,就是麻煩。”江寂平聲道,隨后便利落地上了車。
趙讕愣在當?shù)兀吇厥幍亩际墙抛詈蟮哪蔷湓挕?br/>
她不敢相信,這是從江寂口中所說出來的話語。
……
江寂開車途經(jīng)城北的時候,直接往市中心的方向拐去。
還未行駛到柏悅那塊兒,他視線撂過一家店鋪,停留了一會兒。
將車停泊好,江寂迎著門口的風鈴,緩緩走進一家店。
這里算是一家裝修精致的格子鋪,面積中規(guī)中矩,但是風格特色十分鮮明。
這邊放置在商品柜上進行展覽的任意商品,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可愛卡通的款式。
江寂一一掠過,視線停在一個區(qū)域。
那邊的款式,十分統(tǒng)一,所有商品上印刻的,都是黃澄澄的雞崽。
店主看這么身形高挑的年輕男人杵立徘徊,始終圍繞不去,應該是犯了點難。
清冷疏離的男人,氣質(zhì)不凡,和這家店格格不入。
她直接走上前去,“年輕人,給女朋友挑禮物呢?”
江寂聽了頓了頓,朝著她看過來。
店主雖說也有四五十歲了,但看清江寂的面貌以后,不免也晃了晃神。
還別說,這小年輕,長得還怪俊的,惹的她都老臉一紅。
“不是禮物,這邊有沒有治扭傷的藥劑?”江寂說出口以后,緩緩補充,“要這種款式的包裝。”
“哦不是禮物,是買藥啊。”店主點點頭,“有的啊,你說的這種款式哦,都是各種商品和sally雞的合作款,我們這邊有很多,這種可愛又很受歡迎的牌子,女孩子就特別喜歡。”
店主也是熱心,“你女朋友是扭到啦?”
說著,她扒拉扒拉找出來藥劑,“喏,你拿去,其實不僅僅是這些,創(chuàng)口貼啊,繃帶啊,這種也有同樣的款式,都挺可愛的。”
江寂禮貌地拒絕,“謝謝,藥劑就夠了。”
其實不僅僅是面貌,就連聲音都怪好聽的。
店主秉著愛好美色的虔誠態(tài)度看了一會兒,在江寂付款的時候,特地給打了他不應該擁有的會員折扣價。
江寂拿著包裝袋,出了店門,這才上了車。
按照之前所應下來的時間,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早就到了柏悅。
但是被途徑的這家店打了岔,回去的時候,就稍稍晚了點。
江寂并不知道季明珠什么時候會回來,看到那家店,便順勢消耗了點時間。
意外的是,進入玄關(guān)的時候,屋內(nèi)燈光大亮。
本來柏悅這邊的燈,亮度分好幾檔,都是自動適應或是人工可調(diào)控,一般的時候,開啟的都是自動適應的模式。
今晚這么亮,應該是被人工調(diào)了上去。
他褪了大衣進去的時候,季明珠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上,脊背拗的很直,優(yōu)越的天鵝頸處一片雪白。
她腿隨意地搭在另一只腿上,長卷發(fā)下,是嫣媚的側(cè)臉。
似是聽到了他進玄關(guān)的動靜。
季明珠的視線直接射向他,目光如炬。
江寂見她擺了個這么大的陣仗,挑了挑眉。
……
季明珠確實是回來等人進行審問的,俗稱回避式“捉奸”。
只不過,她回到的時候,還特意十分小心地逡巡了一周,確定不會再發(fā)生之前被嚇一跳的事,這才安心地進了門。
雖說江寂口頭上應了會快點回來,但是事實上呢,還不是她先到。
他開車難道會比觀光大巴慢?
大概他開的不是賓利,是烏龜: )
季明珠的字典里,就沒有綠帽子這三個字。
今天的江寂,難逃她之手!
思及此,季明珠率先出聲,先發(fā)制人,還有模有樣的。
“回來了?”
江寂應了聲。
“你回來的,可——真早。”季明珠說著,朝著他笑了笑。
“路上耽擱了下。”江寂難得耐心的做了解釋,他指的是那家店。
“你確定是耽擱,不是艷遇?”
聽到他的話,季明珠驀地來了這么句。
江寂抬眸看了季明珠一眼,神色看不出來有什么。
如果說那家的店主是艷遇......
“你是不是沒吃晚飯。”江寂沒回答季明珠,直接拋開,轉(zhuǎn)移了話題。
“啊?”季明珠神色一懵,“我是沒吃。”
心下的猜測落到了實地,江寂聲音淡漠,“不是因為餓,也不會讓我快點回來。”
“我先去換衣服,再去做飯。”
江寂說著,便要朝著自己的房間走。
沒兩步,他腳步頓住,折回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
“不要因為不痛就不愿意擦藥劑,這是新的。”
江寂說完就走了,季明珠望著手里粉嫩嫩的包裝袋,眨了眨眼。
緩緩撥開這個粉袋子,里面是露出來的,治扭傷的藥劑噴霧。
只不過,和季明珠之前見到的款都不一樣。
是黃澄澄的,印滿了可愛小雞的瓶身,憨態(tài)可掬,很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豬豬:這男人還挺會: )
雞雞:我其他方面更會。
豬豬:這次不需要證實了!我舉白旗!
二十五字有紅包兒,助力蔥蔥,大家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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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敗類雅痞總裁x膚白貌美小孔雀
【一】
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雙眸漆黑,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
半晌,他傾身而下,黑眸對上她視線。
“跟我走嗎?”少年說。
陳喋真就跟他走了,這一跟就是六年。
【二】
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玩世不恭,卻傳聞家里有個美人兒,還是電影學院校花,美艷明媚,飄渺跳脫,性子也被他養(yǎng)的驕縱任性。
兩人各取所需,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然后陳喋大學畢業(yè),瀟灑揮手說“再見。”
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
聞梁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冷冷贊她:“很好。”
陳喋走后,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不受影響。
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就是在一起這么多年也不過如此。
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
深夜街頭,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打的人半晌沒轉(zhuǎn)過臉。
陳喋打完那一巴掌,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fā),風情萬種,溫柔道:“聞總,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
男人非但不怒,反倒倚車舔了下唇,夸獎道:“我的小豹子,動起手來都這么厲害。”
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沒說話。
旁人眼里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卻是沉默片刻,眼圈慢慢紅了。
他雙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里,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靈靈乖,跟我走吧。”
#我當然不會試圖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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