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好笑的看著賈珠。
“在你們家里,居然還有人敢給你使手段?”
“看樣子你這個大爺也就那么回事……”
賈珠白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突然有個丫鬟過來敲門問話。
“我家奶奶讓我來問一下,大爺有沒有在葉姑娘這兒?”
賈珠聽到只是香菱的聲音,便點(diǎn)頭讓傳武去開門。
見到傳武的時候,香菱明顯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提起了一口氣。
匆匆進(jìn)去,給賈珠和葉青行禮后,便立刻道。
“薛家的丫鬟鶯兒,正在尋死覓活,奶奶讓我來問問大爺該怎么辦?”
話的時候,香菱的眼睛不錯的盯著賈珠。
生怕自己漏下了什么。
賈珠明知故問的笑道:“薛家姑娘尋死,關(guān)我們什么事呢?”
“告訴大奶奶,薛家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
看著大爺如此,香菱也不由的疑惑了,也顧不得什么便直接開口問道。
“大爺這話的意思是?”
“不對呀,薛家那邊是大爺您……拿個了鶯兒,所以才……”
賈珠聽到這話,笑了笑。
“那就讓薛家人驗身呀!”
“總不能別人什么,我們就要怎么做吧?”
“他們我把鶯兒怎么了,那就讓他們拿出證據(jù)。”
“俗話的好,捉賊拿贓,捉奸成雙。”
“可是有人看到我和那個丫鬟躺在一起而來?”
賈珠話的露骨,香菱和葉青兩個女孩子多少都有些臉紅了。
“去吧,就這樣去回話,無論誰問都這樣回。”
香菱領(lǐng)命后便匆匆離開了。
葉青卻疑惑了:“你沒做?”
“可是那個香?”
賈珠懶懶的又靠了回去:“那個香自然是有效果的,但我還不至于對一個丫鬟下手。”
“不是我喜歡的。”
葉青這個人簡單,也分不清楚他的這話是真是假,便不去管他自進(jìn)了屋子。
賈珠自然也沒有在這里待太久,身體中的熱度平復(fù)的差不多了,便離開了。
他現(xiàn)在也只是慶幸,幸虧只是熏香,如果是藥的話,自己今日恐怕不好脫身。
剛離開院子,便看到賈母身邊的丫鬟鴛鴦匆匆的尋來了。
見到賈珠后,也是松了一口氣,然后便道。
“大爺可真是讓我們好找。”
“老祖宗找你呢!”
賈珠也不什么,便跟著鴛鴦去了榮禧堂的正堂。
到了那里一看,便看到了眾人皆已經(jīng)到了。
除了醉酒的探春和寶玉。
香菱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將自己話過了,李紈沉穩(wěn)的站在王夫人身后,表情平靜,沒有什么。
王夫人則在一旁時不時的拍拍寶釵的手,安慰著。
在王夫人看來,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平日里也就是代表著姐,如今鶯兒受了委屈,自然也就是寶丫頭受了委屈。
如今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順手將人收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不過是一個丫鬟。
賈母卻不是這樣想的,所以當(dāng)王夫人提出收房的時候,賈母才讓賈珠來問一問情況。
畢竟賈珠平日里并沒有對男女之事上心,而薛家的這個丫鬟雖然有些姿色,但卻并不出眾,沒道理幾杯酒下肚后,便讓賈珠縱情放肆了。
對于自己的這個孫兒,賈母還是有信心的。
若是寶玉,那倒是有可能,若是賈珠那她是一點(diǎn)都不信的。
所以當(dāng)賈珠到了后,賈母便先開口問話了。
“珠兒,你來了?今日去你薛姨媽那里吃酒,可是醉了做了糊涂事?”
賈珠聽到賈母的,了然道:“是有些醉了,薛家妹妹便讓鶯兒這個丫頭扶我到一旁的榻上休息。”
“后來他們便也叫人來將我扶走了。”
“可是祖母嘴里的糊涂事,我卻不知道。”
“因為醉酒難受,傳文便扶我去了葉大夫那里,服了些解酒的丸藥,現(xiàn)下倒是好多了。”
眾人見賈珠話口齒清晰,眼神清明,也就沒有再多什么。
隨后王夫人開口:“既然你現(xiàn)在沒有醉,那么鶯兒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畢竟也是你寶妹妹的貼身丫鬟,總歸不能太過委屈。”
“我的意思是,那就納個姨娘吧!”
王夫人這話一出,先是賈母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
薛姨媽自然看到老祖宗的表情,便道:“一個丫鬟,哪里受得了這個抬舉,不如先做個通房丫鬟,若是得了一男半女的再吧。”
王夫人拉起寶釵的手道:“寶丫頭是個聰明的,她身邊的丫鬟自然也不差的,一個通房恐怕太委屈了。”
薛姨媽和王夫人這還互相客氣上了。
賈珠冷眼看著這兩人話,良久后才開口。
“我為什么要將薛家的丫鬟納為姨娘或通房呢?”
他這話一出,房間中便冷了下來。
許久王夫人才開口道:“今你喝醉把鶯兒給……你還不承認(rèn)嗎?”
賈珠冷冷地看了王夫人一眼道:“母親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買賬。”話的有些通俗了。
“凡事是要求證據(jù)的,是有人看到過了我我和鶯兒在一起了,還是有證據(jù)表明鶯兒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
“憑著兩三張嘴,便想要讓我認(rèn)了?”
“恐怕不行吧?!”
賈母見他話條理清楚,便放下心來。
眼見著,王夫人話,又要開始糾纏,賈珠便開口道:“我們不用在這件事情上爭執(zhí)。”
“不如請祖母身邊的嬤嬤來給鶯兒驗身吧。”
這話一出,王夫人也無話可。
但薛寶釵卻道:“鶯兒的模樣眾人都看到,那身上……”
“這樣還不能證明什么嗎?”
語氣柔弱,但話里卻強(qiáng)硬的。
賈珠好笑的看著薛寶釵。
這種事情,從來沒有未出閣的女兒家參與。
家中的姊妹都沒有來,甚至連寶玉都沒來。
但是薛寶釵卻來了,還坐在王夫人身邊,還真是【伶俐】的寶姑娘。
不過她的話并沒有人理會,在聽到賈珠的話的時候,賈母身邊的丫鬟已經(jīng)去請老嬤嬤了。
冉了后,便將鶯兒帶到了后堂,去驗明正身。
眾人也都靜靜的等著,半晌后,嬤嬤帶著鶯兒回來了。
恭敬的向賈母和眾人回話。
“鶯兒姑娘還是完璧。”
這話一完,室內(nèi)的氛圍更詭異了。
其他人看向薛家饒眼光中都充滿了探究和嘲諷。
雖然都很隱晦,但薛寶釵卻敏銳的察覺到了。
王熙鳳見事情已定,才笑著開口。
“瞧瞧瞧,我們家的人就是優(yōu)秀,也不怪這個丫鬟春心萌動。”
著用手帕捂著嘴角笑了笑。
底下的丫鬟們,嘴角也是輕輕勾起來。
這種事情只要不是傻子,也都能想明白這事情是因為什么。
如今事情清楚了,眾人也就不想再繼續(xù)呆在這里了,媳婦們用這個那個的借口先離開了。
賈母擺擺手,便讓她們離開了。
然后看著薛姨媽一家,道:“薛家太太,如今色也不早了,為了這樣一個事,興師動眾成這樣,也是累著你們了。”
話間,便端茶送客。
薛姨媽還想再什么,但是薛寶釵卻拉著母親離開了。
她知道此刻已經(jīng)不能什么了。
薛家人離開后,賈珠也帶著李紈離開了。
最后就只剩下了王夫人和賈母。
王夫人剛想告退,但卻被賈母留了下來。
“薛家人雖然是你的親戚,但賈珠卻是你的親兒子!”
完這句話,賈母便讓鴛鴦扶著自己回屋里休息了。
王夫人站在那里,想要什么,但卻已經(jīng)沒有人理會了。
……
賈珠和李紈回到自己院里,香菱連忙上前伺候兩人換衣服洗漱。
然后便帶著其他丫鬟離開,將空間留給了夫妻兩人。
李紈:“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的嗎?”
賈珠:“我沒什么想的。”
“你也不用多想,如果我真要納妾,會讓你第一時間知道的。”
“這是你作為妻子,我應(yīng)該給你的尊重。”
話完,他也不等她什么,便離開了。
兩人心已經(jīng)不在一起了,但總歸是夫妻,該給的尊重都要給的。
……
薛家人回去后,鶯兒便站在那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她身上的痕跡明明……
進(jìn)屋,將其他丫鬟打發(fā)下去,鶯兒便直接跪在霖上。
“姐,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寶釵此刻也控不住了,上前就給了鶯兒一個耳光,她的臉?biāo)查g便紅了起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事情成沒成?”
“你自己的身體,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鶯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種事情我也沒經(jīng)歷過,我真的不知道呀!”
一邊哭著,一邊著,一邊對著薛寶釵磕頭。
薛姨媽出聲道:“好了,既然沒什么事情了,鶯兒你先下去吧。”
聽話鶯兒趕緊離開了。
見人走遠(yuǎn)了,薛姨媽才開口:“你也不用對鶯兒太過,這次我們失手了,后面恐怕沒有機(jī)會了。”
薛寶釵有些急躁:“不是恐怕沒有機(jī)會了,是一定沒有機(jī)會了。”
“鶯兒身上的痕跡,大家都看見了,哪怕還是完璧之身,也不會有主子能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