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三姐回到榮國府的時候,色已經黑了。
回到自己屋里的時候,臉上有些疲倦。
一旁伺候的丫鬟便道:“您今行事太過了一些。”
“若是讓大爺知道,恐怕會不悅。”
尤三姐剜了她一眼:“我能不知道嗎?”
“但是東府大爺是什么人,能由得我不聽不問嗎?”
“更何況姐姐還在他們寧國府呢……”
丫鬟沒有再話,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主子主意大,遠不是自己這個丫鬟能夠左右的。
好在自己是大爺這邊的人,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玓瓅剛到榮國府自然不知道東西兩府中的彎彎繞繞,但是卻知道今日這頓飯是有意安排的。
而且那個男饒眼神,赤裸裸的,自己又不傻,怎么會看感覺不到。
當賈珠回來后,便看到了玓瓅有些委屈的模樣。
問了后,她才支支吾吾的出了今發生的事情。
賈珠挑眉,當著玓瓅的面沒有什么。
而當晚,賈珠也自然的寫在了玓瓅這里。
次日一早,宮中便傳來旨意,讓王夫人進宮陪伴元春生產。
按照規矩的事,自然也由不得王夫人討價還價。
便只能收拾收拾進宮去了。
賈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
家中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王熙鳳和李紈管家的差事,直接向賈母匯報就是了。
……
賈珠這幾日,每都會去繡春樓,等賈環的消息。
但是卻不太平,拍賣場的那個姑娘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樊東的繡春樓,三五不時的便來鬧上一鬧。
主打的就是,我不痛快,也不會讓你們痛快。
就賈珠來的這幾,就見到這姑娘不下三次了,每次都鬧得全樓的人看熱鬧。
這并不是賈珠和樊東希望看到的,他們并不想讓繡春樓那么招人眼球。
今日,賈珠在繡春樓又碰見了。
依舊還是蒙面,身后依舊跟著那個男人。
看著這個少女在那一樓喝著酒,鬧騰著,賈珠也有些頭疼。
樊東之前一直躲著著姑娘不想和她正面沖突,但是若真的由著她繼續這樣下去,繡春樓這個地方恐怕就廢了。
賈珠只能無奈的道:“我勸你,最好下去和她好好話,賠個笑臉什么的。”
“否則,這樓里的姑娘會吃不上飯的。”
樊東有些焦躁的抓了一下頭發,道:“你是不知道,這姑娘能夠多難纏!”
“軟硬不吃,好壞不知,就是以為的按著自己的性子來!”
“我也不是沒過好話,但是她就是……哎……”
樊東話沒有完,他也不知道該怎么!
賈珠道:“那就請這姑娘上來吧,一起吃吃喝喝的把事情開,若是能夠當朋友,那就當朋友,若是不行,那就悄無聲息的了結她……”
賈珠語氣平淡的道,然后看向樊東,等著他下決斷。
樊東也只能點點頭,吩咐人準備北邊的包廂,再準備一些酒菜。
人請上來后,樊東親自將兩人迎了進去。
少女倨傲的道:“看在這段時間我來這里,你不收錢的份上,我這時給你面子才上來的!”
“你最好識趣一點!”
進屋后,見到里面還有賈珠,少女嘿嘿一笑。
“原來你也在呀!”
“怪不得,他會請我吃飯,這頓飯是你請的吧?!”
賈珠笑了笑,客氣的道:“姑娘笑了,這頓飯確實是樊老板請的。”
“我也是沾了姑娘的光。”
“這里也就我們四個人,姑娘不如將面紗摘下來,吃東西也方便一點。”
少女看了屋里一眼,發現也沒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又看了一眼跟在旁邊的男人,候著點零頭,她就把面紗摘了下來。
賈珠看了一眼后,便覺得有些面熟,但是他肯定沒有見過這人。
這種眼熟,多少就有些詭異了。
少女坐下后,那個男的依舊在一旁站著,賈珠笑著道:“姑娘不如讓這位公子也坐下吧。”
“屋里就我們四人,他站在一旁……多少有些……嘿嘿。”
少女看了一眼,也覺得一個人突兀的站著不好看。
便道:“你也坐下吧!”
然后那人便聽話的坐下了。
賈珠親自將四個饒酒杯都斟滿了酒,然后道:“那日拍賣場和姑娘見過一面,如今又能再見面,我們也算是有緣分。”
“這杯我敬諸位!”
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們四饒就都是從一個酒壺里倒出來的,見賈珠喝完,少女和男子才舉杯喝了下去。
樊東甕聲甕氣的道:“姑娘這些時候,來我這搗亂,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若是姑娘有什么指教的,大可以明。”
賈珠看了一眼樊東,然后繼續溫和的對少女道:“如今相識,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不知道,可愿意告知?”
“你可以叫我月亮!”
賈珠雖然疑惑,但是卻也從善如流的喊道:“月亮姑娘!”
“不知道月亮姑娘這些時候來每每來到繡春樓,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月亮有些驚訝。
“你們不知道我為什么來嗎?”
“我以為你們知道呢!”
“我想要那把短刀,但是被你們買走了。”
“我想要從你們手里買下來,但是這人就像聽不懂一樣,我沒什么好辦法,便只能日日來找了。”
月亮語氣中滿不在乎,看了樊東一眼,還哼了一聲。
賈珠笑道:“那把精鋼短刀,雖然精巧,但是卻也不難尋。”
“只是一時間恐怕沒有那么合適的,我有一個辦法。”
“明日姑娘大可以去武器店里看看,若是有看上眼的短刀,我愿意送給姑娘。”
賈珠姿態放的很低,為的就是息事寧人,聽到這話后,旁邊的男人卻開了口。
“我們家姐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其他亂七八糟的貨色,我們還看不上。”
樊東聽到這話,脾氣也有些上來。
“你這話,當時你們沒拍下來,那就是你們技不如人,那里有為了一件東西就日日鬧騰不休的。”
月亮輕聲“哼”了一下。
賈珠沒有再話了,但是月亮卻一直盯著他看,突然開口。
“我看你有些面熟……”
“好像是在哪見過。”
賈珠笑了,道:“我和姑娘在拍賣場見面,或許這幾日沒見了,猛地一件姑娘便覺得眼熟吧!”
月亮見賈珠溫和好話,脾氣也沒有那么暴躁了。
而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道:“你是哪家的?”
賈珠微微皺眉,但很快還是笑著道:“在下賈珠。”
聽到這個名字,月亮點點頭。
“珠?是豬肉的豬嗎?”
賈珠笑著解釋:“是珠寶、珍珠的的珠。”
“家中子弟起名,按照規矩到我這一輩名字需要從王,所以叫用了珠字。”
聽到賈珠的解釋,月亮從頭上之摘下來一根簪子,指著上面的珍珠。
“是這個珠嗎?”
賈珠點點頭。
月亮高心道:“我倒是不知道,除了我們那兒,還有人這樣起名字……”
話還沒完,便被一陣可以的咳嗽聲打斷了。
而月亮也是理科噤聲,也不再什么。
賈珠順勢轉移話題,“那不知道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月亮沒有遲疑的立刻道:“他叫薩德!”
聽到這名字,賈珠一時間倒是愣住,他沒穿越之前倒是經常在新聞上看到這個名字。
賈珠筱筱,道:“你們的名字還真是特別。”
“特別好聽是不是?”月亮高心道。
賈珠順著她的話,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隨后又是一陣寒暄,敬酒。
賈珠這人若是他想,自然能夠讓別人如沐春風,引為知己。
所以很快月亮和薩德便也不再拘謹,三人喝了起來。
酒是一壺接著一壺的送到房間里,樊東也在賈珠話間,和薩德喝起了酒。
“你們這兒的酒,不夠勁,喝起來軟綿綿的!”
“我們那的酒可烈多了,下次有機會你們到我家去,我請你們喝酒!”
薩德著豪邁的拍了拍賈珠的肩膀。
月亮在一旁,也附和著:“是呀是呀!”
“到時候,我一定把最好的酒給你們。”
著看了一眼樊東,立刻改口對賈珠:“給你!只給你!”
賈珠笑了笑,便道:“那到時候就要叨擾你們了。”
月亮沒聽懂,但是并不妨礙她笑呵呵的話。
“你們就是太文縐縐的了,算了那把精鋼短刀,我不要了。”
“你們那么弱,也該用好一些的武器防身。”
聽到這話,樊東剛想反駁,便被賈珠悄悄地按住。
賈珠笑著道:“那我們可是要多謝月亮姑娘了。”
“不過,姑娘來一趟京城,總不能我們什么禮物都不送。”
“要我,還是明日我們一同去武器鋪子,姑娘挑一些趁手的武器,我來付錢,也算是全了我們一番緣分。”
月亮此刻已經有些迷糊了,但是卻能聽懂這是賈珠要送自己禮物的意思。
便笑呵呵的道:“好,既然你一再的了,我自然要給朋友面子的!”
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四人又吃又喝,又聊,很快月亮和薩德便醉倒了。
將兩人安置到床上后,賈珠才和樊東一同離開包廂,去到后面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