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標在車上看著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到一小時了,如果他還不出來,那就是出事兒了。
周秉昆告訴他,一個小時還不出來,就趕緊走,可是阿標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走。
他是周燦杰最好,最信任的朋友,難道就這么把他扔在這里等死?不行,那大少爺出來了,他要怎么交代?
想到這里,阿標慢慢的打開車門,下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觀察著大門里面,站崗的保鏢很多,而且都有武器。
想要硬闖進去幾乎是沒可能的,繞到了后門,這里防守松懈,正巧看見一輛收垃圾的車騎過來,阿標走到路邊把人攔住,一把刀抵在那人的胸口;“帶我進去?!?br/>
“我,我不敢啊,被他們知道了,我就沒命了?!?br/>
“不帶我進去,你現在就沒命了?!?br/>
男人要喊,阿標的刀就劃破了他的皮膚:“再敢出聲,我就弄死你。”
男人不敢說話了,只能帶著阿標一起往里面走,好在阿標今天出門,為了不引人注意,穿的都是破破爛爛的。
到了門口,就被人給攔下來:“阿四,今天怎么多了個人???”
“這是我老婆娘家的弟弟,找不到什么工作,我就帶著他出來見識見識。”
“呵,找不到工作,就來跟你學收垃圾,真是有出息哈,小伙子多大了?”
阿標裝作膽小,低著頭:“二十六?!?br/>
“二十六了,看你壯得像頭牛一樣,怎么這么沒用?”
阿標低著頭不敢說話了,阿四看著緊張,趕緊給打圓場:“這孩子從小就膽子小,他媽媽就送去學武,想要把膽子練的大一點兒,沒想到啊,這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可是這膽子還是那么大?!?br/>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廢物啊,快進去吧,你這車以后好好洗洗,這么大的味道?!?br/>
“是是是,今天回去就洗?!?br/>
阿標跟著阿四混了進去,院子里巡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阿標小心謹慎不敢隨便亂看,想要到了收垃圾的地方,再找機會進去找周秉昆。
可是還沒走幾步,肩膀就被人抓住了,阿標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屏住呼吸……
那手臂摟著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錯哦,走吧,給我做跟班拉?!?br/>
周秉昆?阿標聽了出來是周秉昆的聲音,抬頭看著他:“你!”
“你什么你啊,走吧,出去再說?!?br/>
阿標一臉懵逼?。骸澳阏f這么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認識是嗎?”
“咱們都是小家雀,老家賊在里頭呢,咱們的身份和底細早就被人家摸的一清二楚了,走吧,別裝了?!?br/>
阿標也震驚了,周洪生都知道了?難道這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里?
出了大門,上了車,阿標就趕緊問:“你說周洪生知道你是誰了?”
“不但知道我是誰,還知道你是誰,走吧,找個地方,我們要好好的安排一下。”
阿標開車,但是心里著急啊:“那你跟我好好說說,周洪生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還真是沒說,但是他知道燦杰是被冤枉的,這么做,是不想讓燦杰卷入到斗爭中吧,萬一真的幾波人打起來了,那么現在周燦杰是最能獨善其身了,看來老爺子最看好的人還是他。”
阿標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大少是安全的就好?!?br/>
“安全不安全的還不知道,畢竟現在別墅里面都是三少和二少的人,咱們還是要早點把人弄出來,老頭子嘴上是這么說的,但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咱們誰都不知道,不能掉以輕心?!?br/>
阿標找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把車子停下來:“周先生,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周秉昆給他一張字條;“這上面是現在跟燦杰在一起那個港姐妹妹和母親在的醫院,你要想辦法,在二少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人帶走,帶到私人診所也好,實在不行就帶去深城,我的人在深城,,總是要讓她們脫離二少的掌控,這樣陳佳彤才會死心塌地的幫著燦杰,你明白了嗎?”
阿標使勁兒的點頭:“我知道了,放心,我去搞定?!?br/>
“你記住了就把紙燒了?!?br/>
阿標用打火機把字條燒了:“然后呢?”
“現在就這一件事兒,你能辦好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但是阿標你要記住,一切都是安全第一,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兒出人命,你活著去,活著回來?!?br/>
阿標笑笑:“我這條命是大少給的,多活了十幾年了,就算是現在死了,我也沒什么可惜的?!?br/>
周秉昆抓住他的衣領:“你欠他的什么你自己去還,跟我沒有關系,但你現在是跟我辦事兒,就要活著去,活著回來。”
“行,聽你的,行了,你趕緊走吧,出來這么久了,被發現就完了。”
周秉昆與阿標分開,找了一輛車,算好時間,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在晚飯之前回去。
別墅。
何偉言感覺已經很久沒見到周秉昆了,就去找劉海源:“周秉昆呢?”
“睡覺呢?!保卅扫é亘ě?CoM
“一直都在睡覺?”
“是,進去就沒出來過?!?br/>
何偉言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啊,輕輕的敲門:“周先生,周先生?!?br/>
里面沒人說話,但是有輕微的呼嚕聲傳出來。
劉海源笑話何偉言:“何總,你就別找他的麻煩了,我都聽見打呼嚕的聲音了,你咋就不信呢?”
何偉言看了劉海源一眼:“你別以為攀上了周秉昆,你就能出人頭地了,我告訴你,他在這呆不長,他是大少的人,你還好像是條狗一樣,在這里給人家站崗?!?br/>
劉海源雖然心里一百個不服氣,但也不敢說,畢竟自己只是個跟班,人家是經理。
何偉言見他不說話了,也消了氣:“好好在這守著你主子,千萬別死在里頭了?!?br/>
劉海源還是覺得自己沒什么面子:“不可能,你沒聽見這打呼嚕的聲音,特別有規律。”
何偉言本來都想走了,又被他這一句話給說了回來,站在門口,耳朵貼在門上:“周先生,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