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媚她倆從廁所被人追過來,我擔心的事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我拉起雨婷和思琦準備離開,眼前兩個不要臉的狗東西果斷伸手一攔,賤兮兮笑的很惡心。
“美人,急著走干啥咧!”
光是這兩個家伙我倒不怕,可是跟他一起喝酒三個家伙往咱這一堵,五個人給咱退路全都封死。
一個個都牛逼哄哄猥瑣的不行,狂妄的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地痞流氓一樣。
整個燒烤攤的氣氛瞬間箭弩拔張,有幾個家伙正在搓手,躍躍欲試的樣子。
“張老師,你先帶蘇老師走,我這邊沒事!”
我一嗓子喊過去,瞬間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個兩巴掌。
追張老師的幾個人抬頭一瞄,跟著喊:“山炮,給他們堵住了,草,打了人還想跑!”
雨婷對我一陣無語,思琦揪了我一把,小眼睛一橫,沒好氣的說:“就你話多!”
我也沒辦法,張老師挺義氣,他沒真給咱丟下自己跑,給蘇媚帶到車邊,讓她先走。
他往我這邊沖了過來,路過燒烤攤隨手拎了個鏟火炭的小鐵鍬,蘇媚愣愣的站在車邊,沒動。
張征名一看蘇媚發呆,他吼了句:“這就給你嚇傻了,剛才不還扇人家耳光,踹人家臉嘛,愣著干嘛,趕緊走啊!”
可是蘇媚依舊沒走,紅著眼睛慢吞吞的倔強朝張老師喊:“我不走,我蘇媚是沒義氣的人嗎!”
這一愣神的時間,那幫混子已經到了面前,張老師無奈的緩了口氣,說:“煞筆,現在想走都難了!”
他話音剛落,抄手一鐵鍬朝跑最前邊的小黃毛腦袋砸了過去,小黃毛想躲,可一下子沒剎住腳。
“砰”
腦門頂到了鐵鍬上,“呃”的一句慘叫,晃了晃身子撲通下倒在地上。
“我草,還狠起來了,兄弟們,給我打!”
我被幾個野漢子堵住,而且我也不能丟下雨婷和思琦跑去幫助張老師,我仔細一瞅,發現這幫人手里都沒家伙,我安心了很多。
這會燒烤攤挺熱鬧,真打起來肯定有人報警,只要能挺過十分鐘就沒事。
趁眼前兩混子眼光瞄向張老師那邊,我起手就給酒瓶子敲他腦袋上,一聲脆響,酒瓶在腦殼上開了花,玻璃渣都炸到我臉上,挺疼的。
啤酒帶著血花蹭的下從頭頂往下流,不知道是突然受襲擊疼的,還是冰冷的酒水給他冰著了,混子整個人猛的一哆嗦,瞪著圓鼓鼓的眼睛跟青蛙一樣往后彈了一大步,面目猙獰。
“草,敢打我兄弟,給我廢了他,倆女的別給跑了!”
這群人特橫,燒烤攤老板身板比較瘦弱,可能他對這種三言兩語不和,大打出手的場面習以為常,依舊叼著煙漫不經心的烤著東西,反而老板娘嚇的咋咋呼呼的躲到一邊。
我先動手,原本五個人這會又多了一票人,湊起來都能擺兩桌,高矮胖瘦兇狠的如狼似虎,敲盤子,砸椅子罵娘的,不管是表情還眼神都透著一股子狠勁。
面對這種單挑的壯觀局面,我心里沒啥害怕,打架斗毆這種事我習慣了,偏偏從心底還冒出點嗜血的興奮。
撂倒一個人,我骨子里多少蹦出點狠勁,自然得放句頗有悍勁話:“要么今晚兄弟的夜宵我請,要么你們就弄死我,干不完你們七八個人,但是弄死一兩個我不虧,咱慢慢玩。”
這幫子游手好閑自命不凡的混混,仗人多勢眾遇上打架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嚇唬人,給對方嚇唬住,這架就打不起來,但今天很明顯遇到我這種刺頭,唬不住!
我手里還拽著半截酒瓶,我眼一紅,照著頂我面的混子嘴巴就捅了過去,他剛還氣焰囂張吆五喝六的喊兄弟,對我剛才那句狠話還在思考,突然的一下,他躲閃不及,鋒利的半截酒瓶“刺啦”一下劃破嘴唇,我暗自再一用力,兩顆門牙被我撬了下來。
鮮紅的血瞬間濺了出來,糊了他一嘴巴,半張嘴唇像是沒砍斷的豬肉耷拉在嘴角掛著,觸目驚心駭人的不行。
雨婷和思琦嚇的不行,捂著眼躲在我身后,我死命拽著酒瓶,打量著他們這幫人,不咸不淡的說:“我不差醫藥費,多少我都賠的起,還能給你們安排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但是殘了或者廢了,可是你們自己!”
我不知道自個表情是咋樣,琢磨應該很嚇人吧,我心里其實是很慌的,但是現在咱人少,想擒賊咱得先擒王。
張老師他確實練過,但從廁所那邊追擊過來的人都不是善茬,張老師根本沒辦法分心照顧我這邊,我若不能壯膽狠起來,先給他們領頭弄一頓狠的,今晚我可能得丟掉男人的尊嚴。
帶自己女人吃夜宵,卻沒能力保護她,多丟人!
他們也沒動,估計都在思量,衡量給我干翻能有多大賺頭?
吃個夜宵,弄一場架,贏了也是以多欺少,他們是混社會的,要臉面,可不是學生仗人多打一頓再說,況且就算給我打趴下,他們最多猥瑣的摸兩把雨婷和思琦,難道還真敢做出格的事?
誰都不傻,坐牢,沒必要的!
但是出來混,尤其是這種混到脖子掛金鏈子的大哥,自個兄弟被打,等于是狠狠的抽他們的臉,是兄弟就得抱團一致對外,捂住嘴的大哥痛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囂道:“娘希匹,都孬種嗎?”
他這話一喊,之前被我敲破腦袋的家伙跟著吼:“出來混,被三兩句話唬住,出息,滾回去蹭老婆發狠,喝酒的時候跟我裝犢子,一個個他娘的跟戰神下凡一樣,攤上事就慫成狗,他娘說出去我都抬不起頭做人,都jb交的啥兄弟……”
我一聽,心里一緊,這群人受了刺激,稍微猶豫了片刻,猙獰的臉跟妖怪似得奔著我就沖過來,其中還有個不要命的喊:“老子混了七八年,還真沒見過誰能彪悍的單挑一群人!”
蘇媚和張老師在遠處聽到這群狗犢子吆喝,蘇媚瞪大水靈清澈的眸子朝我這邊看,發現我被一群人圍毆,還干翻了兩不停的出血,她驚的捂住嘴巴,驚駭的花容失色,似乎不敢相信這血流成河的畫面是一人制造出來的。
她是文化人,見過學生打群架,但誰能像我這樣暴戾,跟神經病一樣給人往死里弄,太兇殘了!
在蘇媚和張征名眼里,可能我只不過是金香學院里一名普通的學生,這種與地痞混子的較量得給嚇出屎來,但跌破他們眼鏡,我卻比這幫混子還要野性,更要拼命,更血腥!
我下意識看了眼沖我來的狗犢子,對方兩個老大已經懵逼了,我不虧,骨子里狠勁洶涌起來,沖進人群。
還沒碰到人呢,不知道誰在我后腰踹了腳,狗東西勁挺大,一個撲楞我就撞倒了眼前的桌子,摔的身上一身油。
渾身挨了幾腳,我隱約聽見咆哮的警笛聲,王思琦擱邊上大喊:“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這群人一聽,抱頭鼠竄,被我開瓢和撬掉門牙的家伙,臨跑給我兇:“等著,等著啊,老子下次弄死你!”
我吐了口血水,罵了句:“有種別跑啊,別下次,就現在,草!”
雨婷拉著我跑,思琦跑去開車,蘇媚給張老師接到車上,沒時間接我,我讓他們先開車走。
我起身拔腿就跑,擦著燒烤老板的面,他依舊是一副天塌不驚的樣子,慢悠悠有條有理的烤著魷魚。
我楞了下,從兜里掏出千把塊錢塞到老板手里,說:“大哥,砸了你點東西,不好意思!”
老板黝黑的臉,絡腮胡子,臉色滄桑卻眸子明亮,身板結實,站的姿勢很挺拔,他接過錢,指了指身后,說:“那是近道,過去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