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相關事宜后,我慵懶的躺在TnT頂樓陽臺上曬太陽,端著一杯血一樣的鮮紅的酒,對著陽光慢慢的搖晃,我逐漸適應灌進嘴里顯苦的酒,以我現在擁有的金錢和勢力,只要是這世界上能用金錢衡量價值的物品,我都能得到手,但總覺得這紅酒喝起來不對味,始終不如家里米酒帶勁。文『Ω┡學ΩΔ迷Δ.*
在外人看來我一個農村走向大城市,并且在短短半年擁有豪宅美女,外表光鮮華麗,混的有出息,但在我心底,一直認為自個還是農家小院里的大男孩。
那是根,改不掉,更不想改!
我正幻想著今后更加美好的生活,想給我媽接到城里來安家,上次給我媽一筆錢,讓她在家蓋一棟新房子,她卻偷偷的給錢存了起來,說以后給孫子買衣服,買禮物,想著我就些想笑。
“大騙子!”
背后傳來一聲銀鈴笑聲,這稱呼我很久都沒聽見了,頓時感覺親切感十足,相對于小寶哥,我更喜歡王思琦喊我大騙子,不知怎么的,我總感覺這樣的稱呼從星城市富王家大小姐嘴里喊出來,我心底還挺興奮,仔細一想,我他娘的可真是賤啊!
王思琦心情貌似很好,淺笑嫣然,烏黑柔順的長梳著清爽的馬尾稍,粉嫩俏皮的臉蛋,白皙光滑的脖子,纖細的鎖骨位置若隱若現的露出一顆芝麻粒大小的紅痣,挺撩眼的。
天氣不錯,陽光明媚,難得一次晴天,王思琦穿的格外單薄清爽,笑嘻嘻的朝我走過來,喊道:“大騙子,在想什么呢你,呆逼一樣一樣的!”
我瞪她一眼,甩嘴就說:“在想你呀!”
“喲,想的我的男人多了,你算老幾?嗯?都有老婆的人了,還這么不正經,我可得給婷婷姐買大個的榴蓮,家法伺候你!”
王思琦翹著紅潤的小嘴,忽閃的眼眸子清澈明亮,我狠狠翻了個白眼,點根煙,繼續躺在沙上,問:“找哥有啥事?”
“沒啥大事啊,就是昨天跟婷婷姐逛街的時候,看上一雙雪地靴,有點貴呢,沒舍得買!”
王思琦這話冷不丁的冒出來,我死死的抓住自個口袋,生怕錢包不保,像她這種花錢不眨眼的大小姐,居然說雪地靴貴的連她都沒舍得買,不用想,雪地靴確實貴,更重要的肯定是來敲詐我,讓老子給她買。
“瞧你這樣吧,守財奴,你咋不給錢包放在保險柜里鎖上呢!”
王思琦狠狠的鄙視我一番,我沖她笑笑,說:“你這主意不錯,待會我就去買個保險柜!”
“去死吧!”
我這小家子在王大小姐眼里成了典型的守財奴,但她還是從我這里坑到了她想買的雪地靴,理由很簡單,她有余家貨船上的隨員名單,我不送她雪地靴,她不給我詳細名單。
富商二代果然精明,日后王思琦如果能接手王家財團,想必也是塊做生意的料,瞧她在我身上占到便宜開心的跟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得到喜歡的糖果一樣,我心里也挺高興的,偌大的星城市,王思琦恐怕也只會不停的在我錢小寶一個人身上占便宜,其他男人主動送她,估摸王思琦都不會多看一眼。
王思琦給我一張打印好的紙,上面有兩排姓名,在名字后邊有詳細的備注,我看見隨船領頭的家伙居然是個國外名字,仔細一瞅這人的身份備注,卻給我狠狠的嚇一跳。
杰森,海軍6戰隊退役,身高一米八四,地下黑拳十八連冠,近戰高手,五次成功越獄,極強的惡劣環境生存能力,精通短刃冷兵器,戰斗能力爆強勁……
我看著一長串的介紹,腦子有些懵,尋思余家找這種人效命,肯定花了不少代價。
其他的船員身份不一,有當做舵手的老船工,有土生土長的江河邊上以捕魚為業的老手,其他則多是會些拳腳的家伙,王思琦看我臉色陰郁,好奇的問我說:“怎么樣,這份資料詳細吧?”
我點頭,何止詳細,簡直太詳細了!
“雪地靴的錢,花的不心疼吧?”
我繼續點頭,腦子里根本就沒想她靴子的事,而是為這次劫余家的貨物感到擔憂,馬曉東那批人說白了,全都是混跡江湖要錢不要命的種,但若評論他們拳腳功夫,可能三五個人都不夠杰森打的,馬曉東和邊疆佬縱使混跡社會多年,常年打架斗毆搶地盤的事沒少做,但他們這種動手使用的暴力頂天是混子流氓的方式,跟真正的黑拳冠軍壓根沒辦法比,畢竟人家可是在拳臺上經歷生死的,更何況是地下盛行的黑拳。
我幫王思琦給雪地靴付了賬單,馬上給馬曉東打了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可馬曉東說他現在沒時間,我問他在哪,馬曉東說跟卷毛在紫竹林,我郁悶的不行,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跑紫竹林那陰森森的地方干啥去?
“寶哥,你要不要過來?”
馬曉東招呼我說,我問他在那邊干啥呢?
“試試卷毛的身手,天氣不錯,他已經吹了一早上的逼,說他靠自個的雙拳兩腿能打我四個邊疆兄弟,我不信!”
我轉眼一想,過去看看也好,帶上名單,我讓王思琦自個玩,可這丫頭偏偏不,拽住我衣角跟在森林里迷路的白雪公主一般,一直纏著說她也想去看看猛男。
我無奈,坐上她車,一路直上紫竹林。
到了地方,我現馬曉東領一幫人來燒烤的,各種肉和酒,燒了篝火氣氛熱鬧的不行,見我和王思琦來了,馬曉東給我倆開了酒,吆喝一群光著膀子的野蠻人,說:“全他娘的給衣服穿上,王大小姐了,別在老子面前丟人,光膀子露胸毛,成何體統!”
男人的扎堆的地方,自然粗狂野蠻,敞開膀子露出胸毛挺自然的,我并不介意這種表現男人野性的裸露,但王思琦畢竟是小女孩,可給她嚇的雙手捂眼,露出一道指縫,偷偷的瞄,嘴里辯解道:“呀呀,你們這群男人啊,羞死人了呢!”
“哈哈……”
“我們這群有娘生沒爹養的男人,打小野慣了,哪怕是進了城,也改不掉鄉間的一股子痞氣!”
“在我們屯子,夏天光膀子就沒法子過日子,習慣了,王大小姐別介意!”
……
他們都在解釋,利索的給自個衣服套上,其實王思琦跟馬曉東這群兄弟已經很熟了,馬曉東時常帶人來場子蹭酒喝,想不讓王思琦不認識他都難,王大小姐也沒介意這群野蠻人私下里是怎么個生活態度。
馬曉東招呼卷毛,說:“陳哥,你想一打幾?”
卷毛面無表情,冷酷的掃了眼在場的男人,默默的伸出五個手指!
一打五!
我有些楞,卷毛身高是優勢,渾身墳起的肌肉確實比在場的其他男人要精悍,但這并不是說馬曉東手低的邊疆佬都是菜雞,海拔高的,肌肉壯實的大有人在,看見卷毛跟傻子一樣伸出五指,大家伙一陣哄笑。
“卷毛哥,你可別太自信,咱兄弟自打會走路起就開始動手打架,你確定能一打五?”
“明擺著看不起咱兄弟,待會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老子就不信,他北方落地的種就這么牛逼!”
“東哥,算我一個,兄弟好久沒打過人了,拳頭癢癢!”
“可不是嗎!一打五,真他娘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打架群毆比的可不是身高,一米九,在我們村這種人都是挑大糞有蠻力,打架,老子一只手!”
……
“都別吹了,能動手的盡量別逼逼,沒見著寶哥和王大小姐都在看著嗎!”
馬曉東叼根煙,一臉嚴肅,大家伙見馬哥話了,全都寂靜無聲的聽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跟卷毛大個子大戰幾百回合。
我盯著高大個卷毛,暗想倘若這人真勇猛的能以一擋五,憑借一己之力戰勝五個邊疆佬,那么他的實力跟余家隨船領頭的黑拳十八連冠杰森相差無幾,我心底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興奮,沖他喊道:“卷毛,你若贏了,我給你追加五萬薪資!”
“真的?”
卷毛疑惑的盯著我,眼神除了胸有成足的自信,還有一副得意之色,好像這錢比撿的還容易,頓時扭頭看向在泥沙地上做好大展身手的五個邊疆佬。
“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紫竹林綿延數公里,有風拂過,竹葉繽紛掉落,寒風吹過卷毛滄桑的臉,更加濃郁了他眼神里的殺氣。
這一場挑戰,雖然是馬曉東安排的娛樂活動,但對于他們邊疆佬這群在道上混的野蠻人來說,已經不是娛樂挑戰這么簡單了,這是挑釁!
一打五,北方初來乍到的卷毛挑釁五個身經百戰的邊疆粗狂老爺們,在他們眼里,簡直是找死。
但真動起手來到底鹿死誰手呢?
我很期待卷毛的表現,也想看看馬曉東手低一群兄弟的分量,明晚他們都將隨船出海劫余家的貨,我不想看見十個人去,只有三兩個人能回來。
這場挑釁在我眼里是一場資格賽,能否登上明晚大行動的貨船,就看他們自身的能力有幾斤幾兩,陰冷的眸子橫掃全場,我淡淡的說:“開始吧,都是出來混生活的,不用手下留情!”
不用手下留情!
真正的戰場上,誰都不會對你留情,明晚他們將親身經歷戰場上的亡命廝殺!
留情,便是無辜葬送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