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沒被嚇?biāo)?,幻天璣身后的那美麗可人的黃衣少女卻是駭?shù)哪樕珣K白,也許她未想到擁有傾國容顏、秀麗無雙的玉蠻流竟然能說出這么殘忍的話,如受驚的小白兔,死死的抓住幻天璣的手,向一邊移了移,不僅是害怕剛才擄劫自己的黑衣人,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玉蠻流。
幻天璣急忙安慰讓她別怕,然后對著跪在地上發(fā)抖的黑衣人,道:“你將你自己知道全部說出來,我便放你離開,不然我就將你交給這位紅衣姑娘與這頭餓急了什么都吃的獨角獸!”
黑衣人此刻想也不想的就招了,在河底差點沒被獨角獸玩死,絕不想自己再落在它的手上,況且還說有活路,當(dāng)先將一切都招了。
幻天璣與玉蠻流兩人越聽臉色越難看,幻天璣已經(jīng)手掌握拳,怒不可遏了。
原來這個黑衣人并不是水族人,而是木族之人,叫諸三月,數(shù)月前他們被青帝派遣到水族擄劫水族少女,竟然是為了數(shù)百年前就滅亡的巨人族,竟然真以少女之心進(jìn)行祭祀,讓巨人族的遠(yuǎn)古圖騰噬心魔神死而復(fù)生!由于當(dāng)今水族黑帝老邁,族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爭暗斗,很多勢力都在盯著黑帝帝位,水族內(nèi)有城池過百,其中最大的是中部的潘陽城,城主正是水族內(nèi)享譽盛名的池冰蔚,池冰蔚可不一般,幻法高深莫測,早已是仙級高手,三十年前昆侖山斗法封神他也有參與,不過卻是敗在了同族對手蠱神秀玉桑之下。但無人敢否定他的實力。
如今他與木族青帝羽易軒勾結(jié)在一起,準(zhǔn)備奪取水族黑帝之位,擄劫這些少女,一來可以讓黑帝的大仇人噬心魔神復(fù)活,自己多了一個強(qiáng)大的助力。
二來,水族丟了數(shù)以千計的少女必定大亂,然后池冰蔚再以黑帝智力方能給他施加壓力,讓他退位。這招不可謂不毒,如今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之處,近來水族丟失了大量的童女,攪的民間百姓怨聲載道、謠言四起。今日諸三月與同伴再次出來尋找童女,見到荒山野嶺中有一處人家,住著兩老一少,那少女長相俊美,年紀(jì)不過十五六歲,兩人大喜,殺了兩個老人,而那少女在關(guān)鍵時刻卻是乘機(jī)跑了,兩人一直追到洛河邊才將她抓住,幸好被幻天璣救下,這才幸免于難。
諸三月說完,便跪在地上大呼道:“少俠饒命啊,小的已經(jīng)把我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了”
幻天璣全身發(fā)冷,血液似乎要凝固了,寒聲道:“你們一共抓了多少女子?”
諸三月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一下才道:“具體多少小的一不清楚,上次聽麻六大哥說,好像有八百了,這需要九百九十九個童女的心臟才能完成祭祀,現(xiàn)在還差百十個,不過不少童女在半路就被摧殘致死,不然早就夠了……”
幻天璣目齜欲裂,布滿血絲,心中怒極,一千個少女拿去祭祀,這簡直是畜生禽獸,還有許多少女在路上被活生生的折磨致死……他再也忍不住了,哐當(dāng)一聲,紫獄神劍冷然出鞘,寒光快如閃電,在那個黃衣少女啊的一聲驚叫中,劍峰直接捅進(jìn)了諸三月的胸膛,諸三月雙眼絕望不信,喉嚨赫赫作響,似乎想說你答應(yīng)不殺我的,可是始終說不出來,口中緩緩的流出殷紅血液,片刻之后就斷了氣。
玉蠻流大氣,跺腳道:“呆子,該惡毒的時候你不惡毒,就算你要殺他你也該問問他那些被擄劫的少女被送到了哪里”
幻天璣這才清醒過來,暗罵自己是不是殺人殺上癮了,竟然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墒侨艘呀?jīng)殺了,他也沒有時間去后悔,便道:“這么大規(guī)模的丟失童女,早就引起了黑帝的注意,況且天林大哥不也是在追查此事嗎?也許他們那里已經(jīng)有了線索”
玉蠻流聳肩道:“無所謂啦,反正沒我們什么事,也許你說的不錯,那夜皇天林說他十二弟確實是查到了一些線索。對了,你可不能攪進(jìn)這事”
幻天璣撓頭道:“我倒是想去救那些少女,可也得有那個能耐,放心吧,以我現(xiàn)在是修為,去了還不是送死?我可不傻,好不容易才從黑森林里出來,還沒有享受到大好的人生,不像這么早就丟了小命”
玉蠻流一聽這才放下了心,道:“這樣才對嘛,事不關(guān)己己不操心,我看水族地界上不安全,還是趕緊離開才行”
幻天璣也有此意,雖然嫉恨與青帝與池冰蔚的殘忍手段,可是多年浪跡天涯的他知道什么事情可管,什么事情不可以管。他從不對中原五族有任何好感,以前與自己在一起的游俠也都說著五族不處事平等的事情,時常教導(dǎo)他遠(yuǎn)離五族,這丟失上千童女的背后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陰謀,他雖然傳承了星帝皓海天的真氣,到現(xiàn)在才吸收了不到一層,最多算是一個懂得一點幻法的小子罷了,哪里有能力去管這么大的事情,當(dāng)下也萌生了快速離開水族境地的心思。
猛然想到剛剛救起的那個黃衣少女,開始沒仔細(xì)看,此刻一看心中不禁一跳,雖然這個少女身穿鵝黃色麻衣,頭發(fā)凌亂,皮膚有些發(fā)黃,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也許她的眼神比玉蠻流少了幾分靈動,皮膚比不上玉蠻的白皙,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下高蹺的鼻子、精致的嘴巴卻是不輸與玉蠻流了。
玉蠻流見幻天璣眼睛都看直了,心中來了一股無名怒火,重重的咳嗽一聲,幻天璣驚醒,見那黃衣女子正怔怔的看著自己,趕忙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我們送你回去”
黃衣少女似乎也是猛然想起什么事情,啊的咋呼一聲,轉(zhuǎn)身就向山腰跑去,由于跑的太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臂都被河邊亂石給擦破了,不過她似乎很急切,抱著手臂繼續(xù)向山腰爬去。
幻天璣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招呼玉蠻流一聲說我們過去看看,玉蠻流雖然不愿意,可看到幻天璣已經(jīng)跟了過去,只能狠狠的踹了一條諸三月的尸體,翻身上了獨角獸的背,恨恨的道:“色狼,大色狼~!”
那黃衣少女跑的極快,幻天璣后面喊了幾聲也沒叫住,心中有些古怪,總覺得這個黃衣少女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沒過多久就看到山腰處有幾間小木屋,黃衣少女奔進(jìn)木屋就啊啊的尖叫起來,幻天璣心中大驚,以為有什么危險,急忙提氣,一掠丈余的奔了進(jìn)去,忽然他呆住了,簡陋的木屋里此刻已經(jīng)凌亂非常,兩具白發(fā)蒼蒼的尸體橫豎的倒在一起,身上鮮血泠泠,地上也匯集了一大片鮮血,黃衣少女撲倒在兩具尸體面前牽扯,啊啊的嗚咽著,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幻天璣心中大怒,大罵了一聲畜生,知道這兩個也許是黃衣少女爺爺奶奶的老人必定是被諸三月那兩個人殺的。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黃衣少女到底哪里不對了,原來她不會說話。
刺耳的嘶叫聲在屋子中響起,玉蠻流也走了進(jìn)來,看清楚屋子內(nèi)的情況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她雖然在貴族生活習(xí)性下變的有些自私刁蠻,本性卻是不惡,對兩個年邁的老人都下去的去,可以想象在抓其他童女的時候沒少濫殺無辜。輕輕的拉了一下幻天璣,道:“看情況這姑娘也沒什么親人了,我們兩個好人做到底,還是動手將兩位老人給埋了吧”
幻天璣正有此意,只是怕玉蠻流不同意才沒有說出來,見她提出來,急忙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隨后等黃衣少女哭聲減低了,蹲下身子,道:“姑娘,人死不能復(fù)生,還是找個地方將二老埋葬了吧”
黃衣女子眼淚婆娑的看著幻天璣,啊啊的說了幾聲,幻天璣自然是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不過能感覺的到黃衣女子眼中的感激之意,道:“你不用謝我,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此后一個多時辰黃衣少女一直在屋子中陪伴著爺爺奶奶,幻天璣經(jīng)玉蠻流指點在屋子的東北處選了一處風(fēng)水不俗的好穴,頭枕大山,腳踩洛河,非了不小的勁終于挖了一個大坑,幸虧幻天璣近來修煉星空決體力暴漲,不然還真難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wù)。
忙完一切天都快黑了,幻天璣走到木屋,看到黃衣女子還在對著二老的尸體發(fā)呆,玉蠻流則是坐在木床前發(fā)呆,便道:“墓穴挖好了,還是讓兩位前輩入土為安吧”
黃衣少女麻木的雙眼都流下了淚水,死死抓住親人的手,顯然很不舍得,玉蠻流走了過來,安慰道:“別太傷心了,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還是葬了你的爺爺奶奶吧”
黃衣少女抬起頭,望著玉蠻流,過了半晌之后才伸手擦了一下眼淚,輕輕的點點頭?;锰飙^抱起老婆婆的尸體準(zhǔn)備離開,忽然臉色一變,吃力的道:“好重啊”
玉蠻流咧嘴道:“看你細(xì)胳膊細(xì)腿的,連個年邁的老婆婆都抱不起來”
說著伸手抱起老爺爺?shù)纳眢w,忽然表情一僵,愕然:“真的很重”
說著伸手放下尸體,與幻天璣一起好奇的打量著這對尸體,黃衣少女見兩人眼光有異,不由得驚疑起來,猛的想起一事,急忙伸手指著二老的腰部,玉蠻流蹲下身子輕輕的掀開老頭子的衣服,頓時露出了一個皮革袋子,袋子貼身系在腰間,樣子很古舊,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有不少年了,玉蠻流伸手解下,非常的重,起碼三四十斤,驚奇道:“這里面是什么?”
黃衣少女搖頭,顯然也不清楚。幻天璣依葫蘆畫瓢一從老太太的身上解下了和玉蠻流手中那個一模一樣的皮革袋子,心中驚奇,道:“我們能打開嗎?這個小東西為什么重?就算裝著黃金也不至于吧!”
玉蠻流白了他一眼,道:“他們要是有這么多黃金還會住在這荒郊野外嗎?”
說著直接撕開皮革袋子,袋子中掉出了面漆黑色的橢圓形牌子,約莫手掌大小,手指厚,頂端有兩個張口咆哮的龍頭,神秘牌子正反兩面都刻有字。
玉蠻流伸手撿起,忽然臉色大變,失聲叫道:“我的天神娘娘,是……是……封神榜!他們怎么會有封神榜”
幻天璣也嚇了一大跳,急忙取出自己手中皮革中的東西,果然也是和玉蠻流手中的黑色牌子一樣,正面刻著兩個字:封神,反面有四個字:天石神碑。除了這幾個字外,其他的就連一點圖案也沒有。
牌子入手冰冷,驚奇的是竟然越來越輕,不一會幾十斤重的小牌子變的只有一斤重。
幻天璣驚駭?shù)溃骸肮皇欠馍癜?,原來傳言是真的,真正的封神榜在人體溫度下會急速變輕,這兩位老人死去多時,根本就沒了溫度才會變重的,我的神,據(jù)說封神榜只有八面,這里怎么會有兩面,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封神榜,大荒中一共有八面,其實更準(zhǔn)確的說它是封神令,當(dāng)今天下九族中金族位居西方,盤踞著天下龍脈之祖的昆侖山。幾乎每隔十幾年,金族圣女西王母就會在昆侖山瑤池圣地設(shè)下蟠桃盛宴宴請大荒名士,凡是能接到邀請的都是非福則貴,或者道行通神之輩,絕對是公認(rèn)的大荒第一宴。而另一個大荒盛會也是在昆侖山,那便是封神大會,上次封神斗法是三十年前,公選出了當(dāng)今十大神位高手,分別是金族烈神石璣,狂神傲天,木族幻神賀都青葉,水族三十六島島主蠱神秀玉桑,火族火神炕靈卒,戰(zhàn)神戰(zhàn)天奇,土族君子神紹淮陽,東海龍神敖方,游俠簫神花滿樓,屠神圣炳尚。
這十人都是仙級高手,可念力與真氣都遠(yuǎn)比一般的仙級高手要強(qiáng)大的多,被尊稱為神級高手。
封神斗法只能仙級高手參加,外人根本就不得一窺此等圣觀,八百年前大荒許多未達(dá)仙級的高手聯(lián)名請求讓他們觀看仙級高手的斗法,九位族長商量后決定發(fā)出八面封神榜,凡是在昆侖山封神斗法期間持封神榜的人,不論身份貴賤幻法高低,都有資格前來觀戰(zhàn)。
這八面封神榜,在這八百年十三次封神斗法上全部現(xiàn)身,每一面封神榜都有著讓人熱血沸騰的傳奇故事。據(jù)說打造封神榜所用的材料乃是一塊天外隕星石,這石頭奇異無比,通常情況下它們極重的,可是一旦被人拿在手中不消片刻,就會變的極輕,世間只有這一塊石頭,萬萬是做不得假的。
幻天璣打死也不相信,這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竟然擁有珍貴至極封神榜,還是兩枚!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玉蠻流也被驚呆了,她經(jīng)歷過的大風(fēng)大浪不少,可是此刻也難以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她當(dāng)然知道封神榜有多重要,放出話,不出三天就能將這東西炒成十萬兩黃金一枚。還是有錢無貨的那種。
黃衣少女見兩人對著牌子發(fā)呆,站起身來指了指自己,兩人一起看向她,只見她輕輕的從脖子里取出一段紅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赫然系著一枚封神榜,由于她是貼身攜帶的,身體溫度滋養(yǎng)著封神榜,所以并不重,不然她的脖子就被勒斷了。
幻天璣似乎要暈了,失聲道:“第三枚封神榜?你們家是開封神斗法大會的嗎?”
黃衣少女疑惑的搖搖頭,不明白幻天璣說的是什么意思。玉蠻流深深的呼吸一下,道:“此事實在太詭異了,先把他們兩個人的尸體埋了再說”
然后老大不客氣的將封神榜揣在懷中,抱著老頭子的尸體就向外面走去,幻天璣壓抑內(nèi)心的驚駭,也抱起老婆子尸體跟了出去。
這對老人絕不是什么幻法高強(qiáng)之輩,不然也不會被諸三月那樣的三流高手殺了。可是他們?yōu)槭裁磿腥斗馍癜??要知道這封神榜一旦露面就會被無數(shù)高手爭搶,一般人弄到一枚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恩賜,這對老夫婦竟然一下獨得三枚,還給小孫女的脖子上也掛了一枚?什么時候封神榜這么不值錢了?
夜深人靜,埋葬了兩位老者尸體,黃衣女子又哭了很久這才被幻天璣玉蠻流安慰回了房子,玉蠻流打發(fā)獨角獸去下面洛河中抓幾條大魚回來,獨角獸欣然領(lǐng)命,去完成這白日還沒有來得及完成的任務(wù)。
玉蠻流拉著雙眼紅腫的黃衣少女坐在床前開始套話,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黃衣少女連忙指著自己的喉嚨一邊啊了幾聲,然后便是搖著頭,玉蠻流道:“你不會說話?”
黃衣少女悲痛的點點頭,上天給了她絕世的容顏,卻沒給她與交流的語言,這些年來活的比一般人要痛苦的多,心中自卑,極少與人交流,所以才會與爺爺奶奶隱居在此。
玉蠻流靈機(jī)一動,道:“那會寫字嗎?”
黃衣少女疑惑的望著玉蠻流,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玉蠻流大喜,奔到外面拎進(jìn)來一塊的木板,又找了幾塊白石膏,道:“你個爺爺奶奶平時叫你什么?你寫出來,我們就知道你叫什么了”
黃衣少女露出了一絲的喜色,抓起石膏就寫了兩個字:樊貝。
幻天璣一直在一邊看著,見玉蠻流此法奏效心中佩服玉蠻的機(jī)智,走上前去,道:“原來你叫樊貝,我叫幻天璣”
“我叫玉蠻流”
樊貝心中的悲傷被沖淡了些,對兩人笑了笑,玉蠻流乘機(jī)從懷中取出封神榜,問道:“你認(rèn)識這東西嗎?”
樊貝茫然的搖搖頭,顯然不認(rèn)識,幻天璣接口道:“你知道是東西是怎么來的嗎?”
樊貝想了一下,在木板上寫了起來,幻天璣與玉蠻流急忙看去,卻見是:一共有四枚黑牌子,爺爺說是爹娘留下的。
幻天璣看了看玉蠻流,發(fā)現(xiàn)她雙眼放光,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果然聽到玉蠻流說:“還有一枚?現(xiàn)在在哪?”
樊貝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寫道:在我弟弟身上,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幻天璣見玉蠻流一陣失望,心中想笑,便問道:“你爹娘是什么人?現(xiàn)在在哪?”
樊貝臉色又悲傷起來,嗚嗚良久才寫著:不知道,十幾年前就死了。
幻天璣一驚,沒想到樊貝竟然連自己的爹娘叫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的爺爺奶奶為什么沒告訴她,只要知道了名字就差不多能鎖定她爹娘的身份了,因為能得到四枚封神榜的人在大荒絕對不是沒有名氣的小輩,也許是仙級高手也說不定。
一個人獨得四枚封神榜,八百年來恐怕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要是傳到大荒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