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黃毛坐著摩的,到了一枝花酒店。
這酒店看著雖然有些年頭了,但門頭卻很氣派。一看就是老牌的國營酒店。
我倆在門口的停車場轉(zhuǎn)悠了一圈兒,黃毛指著一輛白色的皇冠,說道:
“你別說,還真在這兒!”
我抬頭看了看,這酒店樓層不高,一共只有四層。
“黃毛,你知道他們在幾樓嗎?”
黃毛搖頭。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當(dāng)時就是在這附近,想找?guī)讉€錢。見過他們幾次而已……”
沖著黃毛一擺手,我說道:
“走,進(jìn)去看看!”
“進(jìn)去?你瘋了,你兜里多少錢,你敢進(jìn)這種酒店?”
黃毛一臉驚訝,我也不理他,直接進(jìn)了酒店。
走到前臺,服務(wù)員沒等問我。
我便把手中的手機(jī)一舉,沖著服務(wù)員問說:
“春姐讓我來送手機(jī),她在哪個房間?”
服務(wù)員看了我和黃毛一眼,有些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不能說客人的房間號的。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啪!”
我照著吧臺上便拍了一巴掌。
忽然的一下,還把服務(wù)員嚇了一跳。
“你第一天來上班?你不知道春姐?我敢問她嗎?她要是怪我,我回來找你?”
我連珠炮的問題,問的服務(wù)員一臉懵逼。
而我把手機(jī)朝吧臺上一放,憤然說道:
“手機(jī)我就放這里了,春姐問我,我就說你們不告訴我房號,不讓我上,這回你們送吧!”
話一說完,我和黃毛轉(zhuǎn)身便走。
沒走幾步,身后便傳來服務(wù)員焦急的聲音:
“先生,先生,你等一下!”
我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拿著手機(jī),小跑了過來。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不好意思,還是你去吧。春姐的房間是288,別說是我說的啊……”
拿著手機(jī),走著步梯上了樓。
小黃毛在我身后,不停的嘟囔著:
“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干嘛啊?你不告訴我,我可不跟你去了啊?”
我站在樓梯上,轉(zhuǎn)頭看著黃毛,揚了揚手中的手機(jī)。
小黃毛立刻搖頭,警惕的說道:
“手機(jī)我不要了!”
“晚了!你現(xiàn)在走,我也一樣告訴春姐。就說你帶我來的……”biquge.biz
啊?
小黃毛一臉倉惶的看著我。這小子涉世不深,眼里只有錢。
關(guān)于江湖的險惡,他了解的還不夠多。
沒辦法,他只能跟著我上了樓。
288門口,黃中泛白的老舊大門上,掛著一個豎牌。
牌子上是四個紅色大字:請勿打擾。
看來,洪爺?shù)姆治鲞€是對的。
我站在門口,認(rèn)真聽了好一會兒。
里面偶爾傳出些聲音,并不清晰。
但隱約也能知道,里面在發(fā)生什么。
我想了下,帶著黃毛出了酒店。
坐到花壇旁邊的長椅上,黃毛一臉驚訝的問我說:
“春姐和飛車白有一腿?”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黃毛。他繼續(xù)道:
“春姐那樣子,飛車白怎么能下得去嘴?”
“那要給錢呢?”
我反問了一句,黃毛想了想。眨巴著小眼睛,小心翼翼的問我說:
“那我只要錢,不要人,可以嗎?”
這黃毛不要臉的架勢,和洪爺有的一比。
坐在臺階上,我無聊的抽著煙。
因為沒吃飯,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見春姐一個人下了樓。
她走到車前,自己上車走了。
這一幕看的我心里一喜,如果是兩人同時走,我可能還要費些功夫。
現(xiàn)在看,我只要等到飛車白就好。
春姐走了好一會兒,飛車白才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和在賭場里見他時一樣,他繃著臉,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走到路邊,等待著出租車。
而我默默的走到他的身后,開口道:
“飛車白!”
我這忽然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轉(zhuǎn)頭看著我和黃毛,上下打量一番。
“你是誰?”
“想和你交給朋友,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們聊聊?”
飛車白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冷漠的說道:
“沒興趣!”
他說著,便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我不急不惱,慢悠悠的說道:
“如果我要是聊一聊,你和春姐在這一枝花忙里偷閑,春宵半刻的事,你是不是就有興趣了?”
飛車白立刻轉(zhuǎn)頭,憤怒的瞪著我。
“白兄弟,我沒有任何惡意。并且我這人,對朋友向來真心。但對方要是和我不是一條心。我這張嘴不一定會說出什么。甚至,我不介意去春姐的場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聊聊這些事!”
飛車白勃然大怒,他一伸手,便抓住我的衣領(lǐng)。
小黃毛想都沒想,撒腿就跑。
但跑了幾步,他馬上又站住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我們兩人并沒動手。
飛車白的手,還慢慢的放了下來。
但他沒發(fā)現(xiàn)的是,我手中的小刀,已然抵在了飛車白的下頜上。
飛車白的手松了,我的小刀也挪開了。
順著旁邊一指,我說道:
“白兄弟,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