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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楓逸頓時魂飛魄散,連招架都忘了。
就算是他的體格,被這樣一擊命中,保證是骨斷肉裂、魂喪九泉的下場!
大腳驟停,腳底離他胸口不到兩厘米。
張楓逸一臉震駭,仍沒反應(yīng)過來。
蕭蒙渠保持著下踹的姿勢,冷冷道:“為什么不擋?”
張楓逸脫口道:“為什么要殺我!”
蕭蒙渠眼中閃過異樣神色,忽然收腳,俯頭看他:“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擋,剛才我這腳真的會取你的命?”
張楓逸拖著傷體朝旁邊縮了好一段距離,忽然一翻身,扶著墻勉力爬起,想向門口逃,哪知道只邁了一步,又摔倒在地,竟是體虛力弱,無法行動。
蕭蒙渠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緩緩道:“你又知不知道,假如你剛才擋了,我真的會要你的命!”
張楓逸軟軟地躺在地上,連回應(yīng)都有所不能。
他可以感覺到身體內(nèi)部受到了極強的震傷,現(xiàn)在別說是蕭蒙渠,就算是蕭采伊來,都能輕松殺了他。
蕭蒙渠忽然邁步,從他身邊走過,把門打開。
門外,蕭松甫早等在那里,問道:“怎么樣?”
蕭蒙渠淡淡地道:“送他去醫(yī)院,讓他養(yǎng)好傷。”
蕭松甫明白過來:“你試出他不是兇手了?”
蕭蒙渠轉(zhuǎn)頭看向地上似已昏迷過去的張楓逸:“我故意營造出殺他的氛圍,假如他真的是心懷叵測又身具超強身手的高手,絕對不會在這種絕境下仍不展露出真實的實力。對他的審查可以結(jié)論了。”
蕭松甫垂首道:“是!”
***
兩天后,張楓逸才能從病床上下來,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喝粥。
過去這兩天,他一直只能躺在床上,靠著營養(yǎng)液存活。
蕭蒙渠對他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嚴(yán)重到影響他的內(nèi)臟,腸胃功能弱到無法進行正常的消化。他的主治醫(yī)生看到他的入院檢查結(jié)果時,嘴張得都快裂開了,半晌始對送張楓逸去醫(yī)院的蕭松甫說出一句:“我只能盡力。”
結(jié)果就是兩天后張楓逸內(nèi)臟的損傷大幅減弱,讓主治醫(yī)師驚嘆不已。
假如不是魔鬼般的身體素質(zhì),不可能恢復(fù)得這么快!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里,蕭松甫因為武館舉喪的事要回館處理,留在這照顧張楓逸的是蕭采伊。
而且蕭蒙渠還特別把傅清絕召回了武館,沒讓后者再保護蕭采伊,似是認(rèn)為陸子琛不會再傷害她一樣。
在窗邊喂食時,蕭采伊板著臉道:“臭流氓,眼睛看外面,不準(zhǔn)看我!”
張楓逸翻了翻白眼:“誰叫你今天穿這么緊身的衣服?”
蕭采伊嗔道:“我穿什么要你管!”
張楓逸哈哈一笑,忽然神色一轉(zhuǎn),柔聲道:“謝謝你沒告發(fā)我。”
蕭采伊一顫,把手里的粥碗放到了旁邊桌上,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樓景,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總感覺你是個好人。”
張楓逸搖頭道:“不是我是好人,而是你是你好人。你不想看到我出事,因為你心里已經(jīng)相信你大哥確實殺了那些陪練,怕告發(fā)后,他不只是驅(qū)逐我離開而已。”
蕭采伊垂下了螓首,低低地道:“你把我想得太美好了……”
張楓逸愕然道:“難道不是這樣?”
蕭采伊輕聲道:“我沒告發(fā)你,是因為我當(dāng)時冷靜下來后,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我在幾年前,曾經(jīng)有一次偷看過我大哥練武,那次他給我很深的印象,因為當(dāng)時他練拳時有種駭人的氣勢,像是能打敗任何人一樣。不過也只有那一次,以后他無論什么時候練拳,我都再感覺不到那種氣勢。當(dāng)時我沒明白過來,現(xiàn)在想想,那一次是他唯一一次無意中讓我看到他真實的實力水平。”
張楓逸不禁一呆。
竟然還有這種事。
不過他們畢竟是家人,天天在一起,蕭蒙渠就算是神仙也難免會偶爾有失誤的時候,確實難以瞞得嚴(yán)密。
蕭采伊幽幽地道:“不只這樣,武館建立之初我就在館內(nèi),雖然很少管事,但也難免會有傳聞傳進我耳朵。以前我總會下意識把我大哥,還有冷述他們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既然沒有什么大的事故,就沒有去細(xì)想其中的問題。但是……唉,從你們來到武館后,我越來越感覺冷述不像我想的那么美好,尤其是他還騙了我……我真的不確定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張楓逸默然片刻,說道:“我以人格向你擔(dān)保,冷述絕對不是好人。那天救我們時,他能無情地連殺那么多人,已經(jīng)足夠證明。”
蕭采伊凄然道:“我真的想不通,他為什么一定要殺了他們?要救人,也可以只打傷他們啊。”
張楓逸嘆道:“我反而可以理解他的用意,那就是不想有人泄露殺人者是誰,給他帶來危險。唉,冷述是真的很喜歡你,否則也不會去救你了。”
他要是不替冷述說話,蕭采伊還好點,但此刻聽到這些,她再忍不住,俯身趴在桌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張楓逸暗忖這時候或許哭一下更好,也不打擾她,勉力拿過粥碗,自己吃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蕭采伊抬眼頭,不能置信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吃東西:“我這么傷心,你還吃得走去!”
張楓逸錯愕道:“你傷心又不是我傷心,為什么吃不下?”
蕭采伊脫口道:“可是冷述他死了!”
張楓逸翻翻白眼:“這么開心的事,我得多吃兩碗。”
蕭采伊無語地看著他,一時連哭也忘了。
開門聲響起,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去時,只見蕭蒙渠從門外進來。
蕭采伊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大……大哥。”
蕭蒙渠臉上沒有多少神色,點點頭,說道:“伊伊你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和莊帆說。”
蕭采伊眼中閃過復(fù)雜神色,“嗯”了一聲,起身離開,順手把門關(guān)上。
張楓逸完全可以體會她的心情。
蕭蒙渠是她親大哥,可是又是很可能確實殺了人的“壞人”,這種矛盾心理使得善良又重情的她難以處理。
假如傅清絕會一直陪著她倒還好,可以幫她慢慢平復(fù)心情,但問題是傅清絕應(yīng)該很快就會離開,而他的離開又代表著蕭蒙渠會被抓或者被殺,蕭采伊遲早會面對家破人亡的慘局。
這美女真的有點可憐。
蕭蒙渠走到窗邊,俯首看著張楓逸:“你的恢復(fù)力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看樣子很快你就能出院了。”
張楓逸皺著眉,一聲不吭地喝粥。
蕭蒙渠淡淡地道:“你還在怪我打傷你?假如是這樣,我向你道歉。冷述死了,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慢慢地檢查你是不是有問題,值不值得我信任,只好采取極端的方式。幸好,你過了關(guān),贏得我完全的信任。”
張楓逸愕然抬頭看他:“你是說,你讓我做你的陪練、教我八極拳都是在試探我?為什么要試探我?難道你以為我進武館是要害你?”
他這么直接說出來,反而讓蕭蒙渠一笑,后者搖頭道:“不,不是你要害我,而是我要看你夠不夠格做我需要的人。”
“你需要的人?”張楓逸一臉迷茫,“做陪練還有什么特別要求?噢,你是說練拳?但……”
“我說了,那只是試探你。我真正需要的,”蕭蒙渠緩緩道,“是夠不夠膽量賺大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