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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瑤一呆。
張楓逸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傻了?”
蘇玉瑤臉色古怪起來:“難道她答應(yīng)了你?”
張楓逸錯愕道:“答應(yīng)我啥?”
蘇玉瑤頰上微紅:“少裝蒜了,你跟我談的那條件!是不是她答應(yīng)了你,你才告訴她的?”
“啊?”張楓逸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逗她的玩笑,竟然讓她想到了那方面去。
“我終于明白了。”蘇玉瑤眼睛亮了起來,“難怪最近每次我跟她說起你,她表情都那么怪!你們倆之間原來有……有……”
“沒有的事!”張楓逸嚇了一跳,“別瞎猜!我和韓雪清清白白!”
“說!是不是在燕京的時候?”蘇玉瑤顯然沒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自顧地追問。
張楓逸嘆了口氣,調(diào)頭就走。
這美女在“永遠(yuǎn)那么樂觀”之外的另一個特點(diǎn)就是愛瞎猜,愛咋樣就咋樣吧!
后面蘇玉瑤哼道:“以為逃避就能解決問題?我自己去查!”
***
上午十點(diǎn),張楓逸敲響了秦緋月的辦公室門。
“進(jìn)來!”
張楓逸推門而入,只見秦緋月正端著杯咖啡站在窗外,向外眺望。
“秦大小姐這么有雅興。”張楓逸笑嘻嘻地走了過去。
“忙里偷閑而已。”秦緋月瞥了他一眼,“找我有事?”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張楓逸笑吟吟地看著她,“順便來跟你道聲謝,這段時間,多虧你幫忙,飛逸才能撐得下去。”
“早點(diǎn)掙錢把欠我的債還回來就是最好的謝。”秦緋月嘴里這么說著,但心里卻很開心。這家伙會想她,可見不是個沒良心的。
“不過我等不到何正綱下臺的那天了。”張楓逸轉(zhuǎn)換了話題,“過兩天就得離開,北上一趟,飛逸還是得靠你多幫忙。”
“……”秦緋月無語地看著他。
這家伙把自己當(dāng)免費(fèi)勞工了是吧!
敲門聲再次響起。
秦緋月?lián)P聲道:“進(jìn)來。”
門開,蘇顏當(dāng)先而入,說道:“秦小姐,秦老爺子派來的人到了。”
張楓逸一怔,定睛看去時,只見一人踏入,氣態(tài)高雅,行走間隱帶三分傲氣。
那人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登時容色微變,轉(zhuǎn)頭對秦緋月道:“緋月,我是受老爺子的委托來和你談事,你怎么能讓一個保鏢在場?”
秦緋月使了個眼色,讓蘇顏先離開,才道:“他在這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你會這個時間到。”
那人眉頭微皺眉,冷冷道:“那你現(xiàn)在可以讓他離開了。”
秦緋月還沒說話,張楓逸轉(zhuǎn)頭看她,指著那人奇道:“這個跩得快沒邊兒的家伙是誰?”
這話一出,房間內(nèi)頓時靜下來。
片刻后,那人不能置信地道:“你不認(rèn)識我?!”
張楓逸奇怪地看向他:“給我個我有必要認(rèn)識你的理由好嗎?”
那人怒道:“你跟我見過的!”
張楓逸理所當(dāng)然地道:“我每天見過的路人甲乙丙丁少說也上千,難道我每個人都得認(rèn)識?”
“路人甲……”那人臉色青白交換變化,說不下去了。
旁邊秦緋月差點(diǎn)沒笑出來,輕咳一聲,正色道:“你怎么忘了?這是我二叔,在燕京你們見過面的。”
張楓逸一呆,仔細(xì)打量對方。
那人正是曾和張楓逸有過一面之緣的秦銳,挺直了胸膛,輕哼一聲。
張楓逸轉(zhuǎn)頭看秦緋月,一臉狐疑:“我真見過?”
這話比任何話都要傷人,秦銳臉色一僵,不由捏緊了拳頭。
秦緋月深知自己這二叔雖然不重家財(cái),但是極重臉面,自識又高,現(xiàn)在被人這樣無視,他要不生氣那才叫奇了。她點(diǎn)頭道:“真見過。不過都是小事,二叔你坐這邊,有事咱們說咱們的,他可以聽。”
秦銳顯然沒有聽她話的意思,冷哼道:“這家伙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聽我秦家的家事?”
秦緋月還沒說話,張楓逸笑了起來:“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樣的資格才能聽你秦家的家事?”
上回在秦家,處理秦昆的事時,秦銳也是不準(zhǔn)他跟著秦緋月進(jìn)去旁聽,而且聽他語氣,似是對他這保鏢身份的人非常不屑。
秦銳冷笑道:“等你成為秦家的人再說吧!”
他說話時透出的那種語氣,完全是把張楓逸當(dāng)成下等人來看待,秦緋月芳心一驚,不由看向張楓逸。
哪知道張楓逸卻半點(diǎn)怒色都沒有,反而笑了起來:“我突然有點(diǎn)好奇,你二叔有沒有子女?”
秦緋月怔道:“有。”
張楓逸饒有興趣地道:“兒子還是女兒?今年多大?現(xiàn)在在哪?”
秦緋月沒搞懂他想干嘛:“兒子,今年十二歲,現(xiàn)在在燕京。”
秦銳冷冷道:“你打聽我家人做什么?”
“沒什么。”張楓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先要向秦先生承認(rèn)一件事,我這個人確實(shí)沒什么檔次,也沒什么社會地位,其實(shí)是個在街面上混黑道的混子,平時除了打架斗毆,還兼賣點(diǎn)毒品。”
秦銳臉色微變:“你這是違法行為,該把你抓起來!”
張楓逸嘿嘿一笑:“這些都其次,重要的是下面我要說的話。”
秦銳和秦緋月同感納悶,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張楓逸深吸一口氣,眼中厲芒倏閃:“我現(xiàn)在立刻找我在燕京的朋友,讓他們明天就去你兒子的學(xué)校蹲守!”
秦銳色變道:“你想干嘛?綁架是違法的!”
張楓逸斜著眼看他:“誰要綁架他?我只是讓我的朋友弄點(diǎn)毒品塞你兒子嘴里,讓他染上毒癮,然后給報(bào)社打熱線電話,告訴他們秦家二少爺?shù)膼圩幽昙o(jì)輕輕就吸毒!”
“你!”秦銳臉色已經(jīng)全變了。
“我怎么了?”張楓逸恢復(fù)了嬉皮笑臉的神情,“回頭記著給你兒子聯(lián)系一家好點(diǎn)的戒毒所,別進(jìn)去被人整得死去活來——我聽說戒毒所里的戒毒者都很變態(tài),很多大男人對小孩子很感興趣,哈!”
秦銳臉色不斷變化,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楓逸心里好笑,轉(zhuǎn)頭對秦緋月道:“走了。”再不理秦銳,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半晌,秦銳才強(qiáng)笑道:“那小子只是在嚇我,對吧?”
秦緋月早明白了張楓逸什么意思,故意愁眉苦臉地道:“二叔,這可不好說,我當(dāng)初請他做我保鏢,就是因?yàn)樗诘郎详P(guān)系很廣,說不定……說不定……”
秦銳臉色瞬間死灰。
這下完了!
***
回到飛逸建筑,張楓逸已經(jīng)把剛才的惡作劇拋到了九霄云外。
秦銳這種人,嚇嚇得了,沒必要老把他放在腦子里讓自己不爽。
剛進(jìn)公司,柯露迎了出來:“老板,有人找你。”
張楓逸問道:“誰?”
柯露壓低了聲音:“是個大美女,我讓她到你辦公室去等了。是不是你背著倩倩姐找的女朋友?”
張楓逸看著她唇角的壞笑,忍不住在她腦門上輕輕地敲了一記:“你瞎想啥呢!”
柯露嘻嘻一笑,捂著額頭道:“她確實(shí)很漂亮嘛,不過就是渾身一股寒氣。”
張楓逸一呆。
難道是韓雪?
可是韓雪到公司來找他干嘛?有事打電話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