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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
江安市,秦氏大廈,ceo辦公室內(nèi)。
秦緋月纖手猛拍在桌上,怒道:“這家伙到底死哪去了!”
辦公桌對面,蘇顏絲毫沒有受到驚嚇,淡淡地道:“這個問題我沒有答案?!?br/>
“我沒讓你回答!”秦緋月氣呼呼地瞪她一眼,“現(xiàn)在他公司遇到這么大的問題,這家伙竟然還不回來!千萬別讓我看到他,否則我一定找把刀把這個不負責任的老板捅死!”
蘇顏若無其事地道:“我比較好奇的是,飛逸的事,秦小姐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我……”秦緋月一時語塞。
“現(xiàn)在飛逸建筑已經(jīng)不是剛開業(yè),上有周總,下有中層骨干,現(xiàn)在遇到問題,由他們?nèi)ゲ傩木秃?,你操什么心?”蘇顏毫不客氣地道。
“哼,飛逸建筑是我支持創(chuàng)建的,我有關心它的權利!”秦緋月哼道。
“那也該把你自己的事操心完再說。”蘇顏玉容嚴肅起來,“離一年的期限還有一個多月,秦小姐你該不會忘記這點?!?br/>
秦緋月一愣。
半晌,她的神情才恢復了正常,冷冷道:“行了,我有分寸?!?br/>
敲門聲響起。
蘇顏起身,開門一看,神情緩和下來:“周總你來了。”
門外的正是周倩倩,一如既往的職業(yè)套裝打扮,容色依舊靚麗,但神色間相比最初接任飛逸建筑的總經(jīng)理一職時已經(jīng)多了幾分成熟,顯然這幾個月的工作已經(jīng)讓她由最初的新手漸漸真正地成長起來。
“蘇顏姐請別這么叫我,叫我倩倩就好了,”周倩倩笑了笑,“我們該算自己人才對。”
蘇顏面無表情地道:“秦小姐在里面等你,你們談吧,我還有事。”竟然就那么離開了。
周倩倩心中微愕,進門后反手關上門,走到了之前蘇顏坐過的位置上:“緋月姐,今天蘇顏姐心情不好?”
秦緋月當然清楚蘇顏不高興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不務正業(yè)”,擺手道:“沒事,她自個兒跟自個兒鬧別扭,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周倩倩坐了下來,秀眉微蹙:“還是沒有?!?br/>
秦緋月雙眉微挑,怒道:“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突然間就說有什么見不得光的破工作,一跑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算有什么重要事,多少也該跟這邊聯(lián)系一下!”
周倩倩嘆道:“他從不跟我們說他還有什么工作,唉,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再這樣下去,飛逸就……”
“倩倩你別急,這事我一定會幫你。”秦緋月神情緩和下來,安慰道,“先給拖著,我人脈還算廣,再找找關系,相信一定有辦法度過這次的難關?!?br/>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周倩倩由衷地道。自從飛逸建筑成立以來,尤其是張楓逸離開江安后,秦緋月給了她和飛逸太多幫助,使得最初對前者隱有敵意的她不禁好感大生,當初因秦緋月和張楓逸走得太近而生的醋意早已消失。
“哼,別謝?!鼻鼐p月眼中閃過“兇惡”的神情,咬牙切齒地道,“等那家伙回來后,我要讓他十倍、百倍償還欠我秦緋月的一切!”
***
遠在數(shù)千里外的山區(qū)深處。
公孫海伏在樹梢上,借濃密樹葉掩護自己,將呼吸調(diào)整到幾不可聞。
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人,要進行防御非常困難,必須將警惕心調(diào)整到最高點。
尤其是在這嚴重影響視野的情況下。
現(xiàn)在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熬過這段時間,將是他反擊的機會,但在那之前,他必須躲藏。
兩個月以來,他帶著隊伍多次找到張楓逸,但均沒能形成有利的追捕或者擊殺機會。后者正如他們所猜測,雖然變得噬血狂躁,但卻仍能利用經(jīng)驗、技能和超強的身手,極其狡猾,每每在他們形成包圍前就察覺和逃走。
最主要的是,在這山林中,張楓逸竟似真正的野獸般,比他們更能靈活利用環(huán)境,稱得上比猴子還靈活,比老虎還兇猛,比狐貍還狡猾。
在神劍歷史上,極少會有如此之多的特種兵同時出戰(zhàn),這次要不是事關張楓逸身份,怕他會泄露出國家機密信息,也不會派這么多人行動??墒蔷退闳绱?,已經(jīng)兩個月時間,眾人竟仍沒辦法抓到他!
整個追蹤隊內(nèi),至少一半人被他的實力影響了信心,還能穩(wěn)得住的全是資歷不輸張楓逸的老人。
所幸他并沒有襲擊過他們的追蹤隊,但一路上被他殺死的兇猛野獸數(shù)量絕對可以以百計數(shù),任何一只都是一般人極難相信人力能擊殺的品種。
事情直到一周前,才發(fā)生了變化。
當時他們剛入這個山谷,立刻發(fā)現(xiàn)千澤護和他那批人正試圖襲擊張楓逸。而后者一改之前從不和公孫海等人正面接觸的態(tài)度,竟與那些人混戰(zhàn),最后在殺了對方五人后施施然離開。
原本公孫海想坐收漁人之利,哪知道對方非常之警覺,發(fā)覺有人在暗處窺伺后,立刻采取分散撤退的策略,向著不同方向逃走。
公孫海目標既在張楓逸,只好忍痛放棄了同時擊殺所有人,只選定了千澤護的逃跑方向,一路追來。
這一追,從中午追到晚上,到午夜時,公孫海原本已經(jīng)將對方逼進絕境,哪知道就在那時,情勢陡變。
一股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濃霧,迅速包裹住整個空間,讓他們失去了對方的行蹤。
后來公孫海才發(fā)覺,那霧氣是每到午夜就會生出,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退散,范圍似是整個山谷。霧濃如布,每次襲來時,以他的眼力,竟然也沒法看到三米以外的情況,就像瞎了般,無論是再追擊又或者防御都陷入絕對的被動。
而更要命的是,對方卻像是完全不受環(huán)境影響,當天凌晨四點時就發(fā)動了偷襲。后來公孫海雖然借著優(yōu)勢的火力暫時壓制住對方,但心知這不是長久之法,果斷下令撤退。
但最要命的事發(fā)生了——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方向感!
等到天亮后霧散,公孫海才發(fā)覺他們不但沒退出山谷,反而像是更加深入般,周圍全是從未見過的樹木。
幸好眾人無一不是追蹤高手,當公孫海準備帶人徹底搞清楚這里的情況時,突然發(fā)現(xiàn)隊伍里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手。
昨晚遇襲時,因為濃霧的影響,眾人失散了!
但這種陌生環(huán)境下,公孫海等人很難找到同伴。尤其是周圍伏有殺機,他們既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又不能暴露同伴的行蹤。
公孫海當機立斷,放棄找尋同伴,繼續(xù)找路追蹤張楓逸。
不過很快他就發(fā)覺這決定并不明智,當天午夜,濃霧再起時,隊伍再一次遭遇襲擊。對方像完全不受濃霧影響,直接找到了他們的藏身處。而且這次損失更重,一名神劍成員不幸在偷襲中身亡,而多虧他死前的叫聲,其它人才得以驚覺偷襲者的存在。
等到眾人再次撤退,第二天早上霧散后清點時,整個隊伍已經(jīng)只剩下公孫海和魯南兩人,其它人都已經(jīng)失散了。
隨后幾天,同樣的情況繼續(xù),公孫海等人完全限入被動,到了昨天早上,他和魯南也失散,現(xiàn)在只剩自己一人。
不過讓他比較心安的是,對方似乎鎖定了他,一直對他進行偷襲,這樣至少其它人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