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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省人民醫(yī)院位于江安市西一環(huán)四段,是一家三甲醫(yī)院,也是全漢中最大最全的綜合性醫(yī)院,比韓雪現(xiàn)在就職的市人民醫(yī)院還高一等。
張楓逸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yī)院,在急救室找到了接自己電話的男醫(yī)生,急問道:“我媽在哪?”
男醫(yī)生沒答,反而把一疊單子拿了出來,正色道:“你是她兒子是吧?麻煩你先把這些單據(jù)上的費用給交清,繳費處在門診樓。”
張楓逸登時火了:“我問你,我媽在哪!”尼瑪這什么時候了,這家伙還先記掛著費用!
男醫(yī)生不悅道:“你把錢交清了,我再帶去你找你的母親!”
張楓逸臉色一沉,一把接過單子,雙手一分,所有單子都被撕成了兩截。
男醫(yī)生驚道:“你干嘛!”
張楓逸扔了單子,一把揪住他衣領,一字一字地道:“立刻帶我去見我媽,否則我讓你下半輩子再沒辦法做醫(yī)生!”
男醫(yī)生強硬道:“你想干嘛!這里是醫(yī)院,由不得你放肆!放手!再不放我叫人了!”
張楓逸二話不說,抓著他手腕一抖,只聽喀嚓一聲,男醫(yī)生的右手關節(jié)脫落,整只右手畸形地反扭過來,看著駭人之極。
男醫(yī)生一聲痛叫,捧著手就蹲了下去。
張楓逸一把把他揪起來,抓住了他左手腕。
“別別!我?guī)闳ィ 蹦嗅t(yī)生驚恐大叫。
張楓逸松開他,一腳輕踢在他屁股上:“走!”
男醫(yī)生忍著手上劇痛,以堪比跑的步行速度帶著張楓逸出了急診樓,朝住院大樓走去。
不多時,到了住院大樓二樓的重癥監(jiān)護室,男醫(yī)生忍痛道:“她……她就在里面。”
張楓逸哼了一聲,抓著他右手,一個迅速的回接,喀嚓一聲,那醫(yī)生又是一聲痛叫,才發(fā)覺手已經(jīng)被接好了。
張楓逸再不理他,直接推門而入。
病房里一個護士正檢查儀表,陡見有人闖入,立刻道:“你是誰?這里不是……”
“我是她兒子!”張楓逸拋下這一句,已走到病床前。
那護士一滯,聲音軟化下來:“病人現(xiàn)在正在昏迷中,腦部有輕微的出血,腦細血管有破損現(xiàn)象,類似過度勞累的癥狀。”
張楓逸一震道:“類似?”
護士點頭道:“你很敏銳,我們在她身體內(nèi)檢查到有一種特殊的神經(jīng)興奮物質(zhì),有瞬間刺激人體神經(jīng),使身體處于極度亢奮狀態(tài)的作用。”
張楓逸在來前還在猜測是不是最近照顧老爸,所以老媽才會過度勞累致暈,沒想到得到個截然不同的答案,深吸一口氣,反而冷靜下來。
“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這種物質(zhì)是保護類處方藥,常用于臨床急救,國家明令禁止零售。”護士不厭其煩地解釋,“按理說,這位大姐體內(nèi)是不該有這類物質(zhì)的。”
張楓逸沉聲道:“你是說,有人下毒?”
護士蹙眉道:“我什么結(jié)論都沒有,只是知道這些。至于是不是下毒,我看你可以報警,請警察同志幫忙調(diào)查。”
“有救嗎?”張楓逸沒聽到似地問道。
“幸好她受注的興奮物較少,只要注意休息,就可以恢復健康。”護士解釋道,“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張楓逸松了口氣,正要說話,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之前那被他扯脫了手腕的男醫(yī)生帶著四個保安沖了進來,指著他怒叫道:“就是他!”
四個保安之一喝道:“抓起來!扭送到警察局!”
旁邊三人同時應了一聲,和他一起朝張楓逸圍了過去。
張楓逸連解釋的時間都沒,眼見對方攻來,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拳起腳落,不到半分鐘,就把四人揍翻在地,喝道:“聽我說!”
門外忽然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yī)生走了進來,訝道:“怎么回事?咦?怎么是你!”
張楓逸也是一呆。
容天賜!
他怎么在在省醫(yī)院?他不是在燕京工作嗎?
那男醫(yī)生不認識容天賜,但一看是醫(yī)院同事,立刻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容天賜聽得俊容變色,怒道:“還有這種事!張楓逸,你也太囂張了!”
張楓逸張口道:“我有原因……”
“還想狡辯?”容天賜打斷他,大步走過去,“你這是逼我動手!”
上次在韓雪面前,他輕松地小揍了張楓逸一頓,此時對著后者有心理上的優(yōu)勢,暗忖不趁著這機會把舊仇一道再報一遍豈不浪費?捋起袖子,抬手就是一拳揮過去。
張楓逸立刻察覺他的意圖,劍眉一挑,左手忽然一抬,牢牢抓住了對方的拳頭,冷冷道:“容醫(yī)生,別太過分!”
“過分?”容天賜想起韓雪居然被這小子奪了,登時一肚子火,猛地一抽手,掙脫出來,隨即左拳快速擊出,“送到警察局跟警察說去吧!”
撲!
張楓逸左手一偏,再次抓住他的拳頭,眼中寒光一閃:“給臉不要臉,那就別要了!”驀地一扭。
容天賜怎么都沒想到這家伙居然一改那天的窩囊,動作快得驚人,手上力量更是似無法抗拒,登時一聲痛叫,被生生扭得反轉(zhuǎn)了身子。
張楓逸右腳倏踹,踢得他向前撲了好幾步,“蓬”地撞在墻上。
男醫(yī)生和女護士都看呆了。
盡管兩人都是門外漢,但一看就知道張、容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怎么打?
容天賜本身長年健身,而且在柔道上段別不低,哪會想到竟然會連一個照面都扛不住?他一個轉(zhuǎn)身,正要再朝張楓逸撲去時,眼前突然人影一閃,對方已經(jīng)迫近他面前,右拳狠狠揮出!
“啊!”
容天賜一聲慘叫,差點倒下去。
張楓逸一把把他抵在墻上,低聲道:“這是你欠我的!”這才松手,任他縮到了地上。
房門處,男醫(yī)生渾身一顫,轉(zhuǎn)身就跑。
張楓逸知道他要去報警,也不攔著,轉(zhuǎn)頭對護士道:“麻煩你好好照顧我媽。”
那護士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張楓逸這才離開了病房,大步朝外走去,眼內(nèi)兇光大現(xiàn)。
會對老媽下毒的,他第一反應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王偉!
你死定了!
***
王家豪宅內(nèi),二樓一間裝修典雅的臥室里,王偉板著臉道:“你是我的女兒,我說你不能和誰交往就不能和誰交往!”
坐在床邊的王楚楚嬌軀一顫,眼睛嘩地一下落了下來。
旁邊的王妻心疼無比,摟著女兒沖著王偉怨道:“你吼什么吼?楚楚年紀還小,這種事當然要慢慢教!”
“全是你寵壞的!”王偉瞪了她一眼,也沒敢多說,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兒子克凡風流成性,不成大器,現(xiàn)在女兒楚楚更是過分,居然對張楓逸那畜牲有好感!
我王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會讓我有這么兩個孩子?
站在走道里嘆了口氣,王偉一轉(zhuǎn)身,朝不遠處的花廳走去。
這個時候只有在花廳喝杯好酒,才能舒緩他內(nèi)心的郁悶。
哪知道剛走到花廳前,他一抬眼,突然看到廳內(nèi)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人,頓時僵了。
正坐在他的太帥椅上的張楓逸淡淡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否則我立刻去殺了你老婆和女兒再離開!”
王偉一震,回過神來,強笑道:“你……你什么意思?”
張楓逸聲音轉(zhuǎn)冷:“我媽中的毒,是不是你找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