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父子倆關(guān)上門以折辱她為樂,后來汪玲不堪其辱,自己用火毀去了容貌。
自此貪圖美色的顏子弈便失了興致,動手打了她一頓之后命人將她丟到乞丐堆里。
她容貌受損身負重傷,原本以為要死在乞丐堆里,但碰上了幾個善良的小乞兒救了她,她因此活了下來。
幾天前,宋幼棠的人找到她將她帶了回來,同她說了計殺顏子弈的計劃,汪玲當即同意。
汪玲對顏子弈無比了解,而對于顏子弈最好的辦法就是美人計。
因此汪玲需要易容成一個美人兒,以全新的身份去接近顏子弈。
這等于要她再經(jīng)歷一次從前的傷痛,這需要莫大的勇氣。
但她同意了。
汪玲換了一張容貌在顏子弈回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待。
她雖引起顏子弈的注意,但顏子弈并未為她停留,身邊也并無美人兒陪伴,而是拿著一張畫卷發(fā)呆。
如此反常行為令汪玲措手不及,和宋幼棠白紫英說過之后改變了方式,但顏子弈依舊沒有上鉤。
原本周密的部署卻沒料到出師不利,宋幼棠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個色中餓鬼突然收斂心性?
彼時她正和白紫英共乘一輛馬車,正想得入神,忽然白紫英胳膊捅她。
“怎么了?”
玉指輕挑幾分簾的白紫英收回手指,嚴肅對宋幼棠道:“有人跟蹤我們。”
宋幼棠欲挑簾看卻被白紫英攔住,她警惕道:“當心打草驚蛇。”
“前幾日我便發(fā)現(xiàn)有人尾隨,但不敢確定是跟蹤你還是我,幾日下來我倒可以確定,那些人是沖著你來的。”
“我們匯合之前,無人跟蹤我,只要與你共乘必定會有尾巴。”
“幼棠,”白紫英道:“你夫君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這話問得宋幼棠哭笑不得。
白紫英已經(jīng)不屑道:“男人們的朝堂爭斗怎么能牽扯到女人身上來呢?”
“難不成又是顏家人?”
這話一出,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的對上,而后一個名字從舌尖兒同時跳躍而出。
顏子弈!
他敢做圍殺高寄的事,又如何不會對宋幼棠下手?
“不行,”白紫英道:“今后由我和汪玲見面,你別出府了,就呆在府中。雖然你婆婆討厭一些,但好歹不用面對顏子弈這樣的惡賊。”
他是真的敢殺人。
一邊說著白紫英一邊已經(jīng)計劃著道:“要跟你夫君說,加派人手保護你,你都不知道多少此落入險境了。這次他要是再保護不好你,我饒不了他!”
雖然當著高寄的面兒她不敢真做什么,但話還是要這么說才顯得有氣勢。
白紫英一邊想一邊嫌棄如今的護衛(wèi)好些武功不怎樣,還不如江湖上的殺手武藝高強。
“我給你租幾個殺手護你周全……”
她扒拉著手指算著江湖上出名的殺手組織,想著從哪家租人。
宋幼棠思忖一會兒之后道:“我知道顏子弈為什么對汪姑娘沒興趣了。”
“怎么?”
白紫英道:“我們不是在說護衛(wèi)的事嗎?你還有心思想這些?他都盯上你了!”
說到此處白紫英忽的也明白了其中緣由。
四目相對,而后不過幾個呼吸白紫英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她激動得噌的站起來。
雙手叉腰,白紫英氣得破口大罵道:“狗賊東西!竟敢覬覦你!他是什么東西,也配?”
白紫英自己所能想到所有罵人的話罵顏子弈,若是顏子弈在這里恐怕得被她戳成篩子!
“不設(shè)陷阱了!”
白紫英氣得心口疼,“找個他出去的時候麻袋一裝,將他丟到河里便是!”
腌臜東西,竟然貪圖她家幼棠美貌!
宋幼棠撩起簾子,悄悄打眼往外一瞧,果然馬車后面跟著三人。Xιèωèи.CoM
玉嫩似的手指放下簾子道:“我有個想法。”
“不行!”
白紫英嚴詞拒絕,“這次我和高寄一樣,不會讓你涉險的!”
“顏子弈是什么人?”
白紫英道:“說紈绔都算高抬了他!”
說起來白紫英又來了氣,宋幼棠便不說話了,靜靜聽白紫英罵。
罵痛快之后白紫英奇道:“你怎么不說話?”
宋幼棠水盈盈的一雙眼看著她不說話。
這便是一場拉鋸戰(zhàn),看誰先退步。
宋幼棠不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她還是決定以自己為誘餌。
如今顏子弈對她興趣正濃,又是吃不到嘴里的肉,自然對其他美色不感興趣。
她便是最好的誘餌人選。
說服白紫英宋幼棠花費了些功夫,白紫英的條件便是她要隨時跟在她身邊確保她安全。
另外此事要瞞著高寄。
不然宋幼棠今后怕是連門也沒法出,更別說今后的計劃。
翌日宋幼棠故意沒和白紫英朋友,自個兒去了京師出名的茶樓,要了茶水點心而后久坐喝茶賞景。
不一會兒顏子弈便出現(xiàn)在茶樓對面正好能看到宋幼棠的位置,他一邊看山水一邊看宋幼棠,眼神癡迷。
躲在房間內(nèi)的白紫英見狀罵顏子弈道:“下流!”
宋幼棠沉吟片刻而后走到窗邊佯裝賞景,而后手中絲絹“不小心”被風(fēng)吹走。
輕柔的絲絹吹下樓,美人下意識伸手去撈,但玉手卻沒抓到,只能惆悵的看著絲絹落入湖水之中。
宋幼棠回到桌前,不一會兒下面便響起落水聲,顏子弈的小廝跳下水將宋幼棠掉落的絲絹撿了起來,送到顏子弈的手中。
絲絹上繡著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飛舞在幾朵荷花之間,一派夏夜寧靜之感。
“若能與她在荷花池旁共赴鴛夢一場……”
顏子弈說著忍不住深深嗅一下這絲絹,仿佛透過這柔軟的絲絹觸碰到了絲絹的主人。
自此之后宋幼棠幾乎日日出來,有時候會故意給顏子弈機會近處看她,但他想過來與她說話的時候宋幼棠離開。
如此只能遠遠看著連話都說不了,更叫顏子弈心癢癢,明明是個情場老手,不知道睡過多少姑娘,還跟害了相思病一般日夜煎熬。
如此吊了顏子弈幾日的胃口,宋幼棠的馬車忽的有一天被顏子弈的馬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