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自以為外面掃的很干凈了,但話怎么說來的,百密一疏防不勝防,天旋帝那邊接手去調查了,外加上云朗那邊十分想將這事情鬧大,云哲覺得他這邊處理的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偏偏中間還真出問題了。
就出在云哲的門客里,那位胡老板呢,還能是街上隨便能找來的愿意冒險的商人就行?要真是這樣就行,云哲也不放心啊,那些人能值得信任嗎?真正不畏生死冒險賺錢的,他們敢跟國家的法律背道而行,對于你,一樣可以在金錢利益面前背叛啊。
那些商人呢,云哲倒是有些自信,他們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什么秘密來,所以倒真不值得多費心管。當然了,若有機會,能將那些人除掉,自然是萬無一失的。
然而他門客中,就曾經有跟那胡老板是同鄉的,也是看準了這胡老板的一絲冒險野性,外加那胡老板的狠性,后來暗中觀察后,這便介紹給了云哲。用了胡老板,這當然是要事先調查過了,這也是為什么,云哲不幫助云輝,雖然他心里依舊有些煩躁,但是并沒有因此多么驚慌失措的,因為他有這個自信。
但是顯然天旋帝想要調查事情,是可以調查許多你們害怕,并極于隱藏的東西。就比如那胡老板跟云哲府中一個門客是同鄉,而到當地去打聽,兩人年輕的時候關系還不錯呢。這門客進了云哲的門,并不怎么往外走了,但是可不代表沒有人看過,而這個門客現在出入于歷王府內,你說這件事是門客自己做的,跟云哲沒有關系嗎?
走私弄點商品,身為天旋帝的兒子,倒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私造兵器,不論是多么護愛疼愛自己孩子的皇帝,那也是絕對不能容的!
這件事確實是有些捕風捉影,然而天旋帝派人調查的,根本不需要向下面的人反饋,別人并不知道查到哪里了,然而今天早朝期間,天旋帝已見對云哲有多番不滿了。
不是云哲政言不和他心意,當眾斥責云哲不思進取,對政務沒有建樹啦,便是別的官員的言論哪里不對,這也能牽扯到云哲的身上。
天旋帝不是沒有過,有什么煩心事的時候,事事看什么都不順眼,而后他們受到無妄之災的時候。這大概也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吧,到了這個時候,云哲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莫不是父皇知道什么了?
而后云哲心里有些忐忑,這么一找皇后交談,皇后不敢肯定,但是還是緊張道:“這……最近宮里確實有些不對勁,皇上內庭的人,似乎格為警敏,莫不是……”
云哲一聽,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莫不是什么啊,這恐怕天旋帝是查出什么對他不利的了啊,他這父皇該狠下來的時候,你看他什么時候心軟過了。當年那皇貴妃的事情,云哲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事,當年多么疼寵的人,說暴斃就暴斃了,母后雖然對當年的事情,避諱不愿意多談,可他也知道,那皇貴妃八成就是被父皇處置了。
皇宮那段時間還曾血洗不少人,他此事牽連之事可謂十分大,一個弄不好,人頭落地啊!
云哲猛的倒抽一口氣:“母后……這事兒臣必須的快點處理了。”
皇后皺著眉頭:“這……皇上此舉,也未嘗沒有試探的意思,你若是在這個時候做出什么,若本來只是懷疑,這豈不反而打草驚蛇了嗎。”
皇后的擔憂不無道理,可是現在可管不了這些了:“母后言之有理,可若父皇已猜忌了,而這事再繼續調查下去,到時候真被掌握了什么證據的話,兒臣想要翻身也難了。”
皇后嘆了一口氣,眼神卻慢慢轉利:“此事,本宮絕不會善罷干休!”
這事到底是怎么來的,沒有什么人比他們更清楚的,跟云貴妃那邊斗了這么多年,沒想到最近一時馬失前蹄,就讓對方這么給折騰上了。只不過,真以為他們這樣就肯定六神無主了嗎,既然他們得不了好。
呵呵,那你們也別想好過了!
云哲隨后便出了皇宮,此事具體是怎么樣的,云哲心里不知道,但是大體哪里出問題,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他底下那么多門客,這些人哪位皇子手里都有,而這些人也被默認成為他們的左右手,當這些人做了什么事的時候,基本上就綁定跟他們本人是有致關重要的關系的。
而這一回跟因胡老板而起,他自然也是能猜到是誰,而想要將這事直接滅在萌芽階段,處理了這位門客,并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想要一勞永逸,還必須要讓人查到的時候,能斷了之前的所有猜測。只不過不論如何,現在這位門客,已經不適合再在歷王府里出入了。
能當皇子門客的,自然也不都是混吃等死的,都是有點水平的。這位門客姓胡,跟那位胡商人說起來是本家人,小的時候關系還不錯,等云哲回來的時候,這位門客已經聽說了朝中的事情了,此時便坐在議事的廳里,看到云哲進來,起身行禮問好。
云哲看著他,眼神也有些復雜。就說這人啊,總歸是有遠近親疏之別的,對于這位姓胡的門客,當初沒少給他出謀劃策,他還是頗為信任和喜歡的,可是現在出了這事,這些人到底是要被犧牲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在這個時候,誰的命有他的值錢呢。
云哲道:“朝庭之事,你可聽說了。”
“回王爺,小的已有耳聞,此事怕是皇上調查出來什么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胡門客道:“王爺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自然是不能令王爺失望,小人一切全憑王爺意愿。”他面上不動如山,只是垂下的眼睛里,還是微微閃動,顯然也不是對生死全然放空一切的不在乎。
可惜他心里清楚,今天怕是再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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