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墻角的兩個吃不住勁了,一個往里面靠的更緊,另一個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卻不想"嘭"地一聲撞到了頭。</br>
"楊學(xué)究,有,有啊!"</br>
記得楊學(xué)究說過,晚上,尤其是天黑的時候,談到關(guān)于鬼的字眼兒時要注意,你心里的那只鬼可能要出來;所以他只喊有,卻沒敢喊出來有什么。</br>
不過這也很明白了,他喊的就是有鬼。</br>
楊學(xué)究還怕他喊出來,急忙大聲道:"沒有,什么都沒有,別瞎喊!"</br>
再次打開燈,壯著膽兒喊道:"你們怕什么?我們?nèi)齻€大活人還怕一個門插嗎?我再插上,這次就點著燈,我看它是怎么開的!"</br>
喊完,他鎮(zhèn)定下來跳到地上,拿起了一根木棒來到門前,盯著門插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怪異的東西,才緩緩伸出手來抓住門插。</br>
看向兩個驚魂未定的兄弟,他大聲道:"只要有光亮,什么鬼都不敢露頭,你們兩個,能不能別縮頭縮腦的?"</br>
然后緩緩地把門插推過去,再慢慢地壓下來卡住,道:"這回我就盯著你看,我看你是怎么開的!"</br>
然后轉(zhuǎn)身向床走去。</br>
剛轉(zhuǎn)身沒走出一步,"咔"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擊碎了屋角床上的兩個兄弟,他們嚇得大叫起來。</br>
楊學(xué)究也害怕了,連頭都沒敢回,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卻已經(jīng)撞在了空調(diào)架子上,猶自渾然不覺,還往前走,奈何已經(jīng)無法再前進(jìn)了。</br>
門并沒有被打開,也沒有了其他的什么異樣。</br>
但幾個人還是無法控制恐懼的心理,繼續(xù)著正在進(jìn)行的動作。</br>
那個碰到頭的一個勁兒地揉腦袋,具體是不是揉在碰到的位置都不能確定,縮在床角的簌簌發(fā)抖,像個電動的篩子,楊學(xué)究腦袋已經(jīng)抵在空調(diào)架上,腳下卻還是往前走,卻一腳腳地踏在原地。</br>
最后還是楊學(xué)究反應(yīng)了過來,抓住空調(diào)架穩(wěn)住了身子,回身看向門。</br>
見還是關(guān)著的,他又升起了一絲希望,拎著木棒道:"你們兩個不要怕,拿著家伙和他拼了!"</br>
在這種情況下,三個人居然誰也沒注意到其他人的窘態(tài),聽了他的話,另兩個停止了機(jī)械的動作,在床角慢慢看過來。</br>
"過來呀,怕什么?這里又不是我們?nèi)齻€,一大堆人呢,不是嗎?來,我們一起去找他們,這么多人,都拿著手電,到處是探照燈,一定能把,把那個捉到的!"</br>
他也不敢提這個"鬼"字。</br>
不過這些話還是起了作用,兩兄弟下床過來了,各自找到自認(rèn)為可靠的家伙,三個人湊到了門前。</br>
楊學(xué)究伸手去撥門插,潛意識的,并不想出去,而是要守在這里等候支援。</br>
手剛搭在門插上,他就"嗷"地一聲大叫縮了回來,好像觸電了似的。</br>
"燙手!燙死我了!"</br>
把木棍都扔到了一邊兒,他捂著手大喊起來。</br>
另兩個覺得奇怪,就是有那東西,也不至于這么厲害吧?還能讓門插都燙手?</br>
一個伸手過去慢慢靠近,確實有些熱,但也不至于那樣兒啊!</br>
"老楊,沒那么熱,是你冷不丁接觸在上面,它溫度有些高你才覺得很熱的;現(xiàn)在就不那么熱了,你摸摸看!"</br>
另一個也伸手試探著摸一下,說沒什么問題;幾個人互相鼓勵著壯膽兒;最后楊學(xué)究又伸手摸了一把,再次像觸電似的縮了回來,大聲道:"涼,冰涼呢?"</br>
這,怎么又冰涼了?</br>
兩個人也伸手上去試試,果然很涼。</br>
"別研究了,我們還是快點兒離開吧!找他們?nèi)ィ硕嗔α看螅?</br>
楊學(xué)究打開門,幾個人擠出來,一邊四下警惕地看著,一邊快速向最近的板房跑去。</br>
"快開門,快開門哪!"</br>
里面正是大笨子一伙兒,喝得東倒西歪,根本就聽不到有人拍門。</br>
無奈幾個人跑去了另一家,這家一聽,也害怕了,兩伙人會合在一起,拿著手電棍棒刀槍,快速離開這里回去了。</br>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有公司換人,每天都有人遇到奇怪的現(xiàn)象,不是門被鎖,就是看到了怪異的影子,要么就被襲擊,打得鼻青臉腫的。</br>
各公司都重視起來了。</br>
最后唐宋主持,把各公司的人都找到一起,在東嶺市賓館會議室里,要針對這個問題研究個對策。</br>
"各位,大家都是東嶺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才接觸上的,也算是個緣分,緣分,是吧?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塊地兒,各位都想好了怎么處理吧?說說看,準(zhǔn)備怎么利用?"</br>
一個年輕的經(jīng)理站起來道:"唐總,您是東嶺市的佼佼者,精英中的精英,聰明睿智,目光高遠(yuǎn),經(jīng)驗豐富,指揮若定,風(fēng)流倜儻,瀟灑帥氣,——"</br>
唐宋制止了他,道:"這位老總,您就直說吧,我沒有您說的那樣,不過借著各位老總的照顧有些進(jìn)步罷了;在座的都是精英,我還要向各位學(xué)習(xí)才是!"</br>
"那好,我就直接說吧!唐總您也知道,我們公司曾經(jīng)搞過慈善事業(yè),籌集些善款用于,用于——,就是籌集善款的事業(yè);現(xiàn)在我們要段家的那塊地方,是先前段家欠我們一筆慈善款沒兌現(xiàn),打了空頭支票,我必須拿下這塊地盤兒,至于后期怎么利用,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就是我們共同開發(fā)起來,建成一個商業(yè)大廈,我們嘛,就要現(xiàn)在那塊地盤兒大的地方,從底到頂..."</br>
另一個立刻站起來了,大聲問道:"老兄,這么說,你占的那塊地兒,是憑一張空頭支票占的?這可得說道說道了!你弄什么慈善捐款,先別說弄到多少,就說你的用途吧,不都是用到自己的公司了嗎?人家段家也沒欠你什么,怎么,你還跑那占地兒去了呢?"</br>
這經(jīng)理立刻亂了陣腳,大聲辯解道:"老兄,話不能這么說!雖然是口頭上答應(yīng)的,但事實在啊!當(dāng)初他段一鳴就是答應(yīng)捐助我一千萬的,結(jié)果不給錢,我不要這地兒,怎么朝他要這筆錢去?"</br>
立刻,這家伙招來了更多人的質(zhì)問和嘲諷。</br>
都是自我感覺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對一個地來,他不見得怕誰,這一大幫沖著他一個人,他受不了了,幾個回合下來自動認(rèn)輸,灰溜溜地離開了賓館;不用說,他占的那塊地方成了大家爭奪的目標(biāo)。</br>
唐宋還在主持著會議,繼續(xù)研究地塊兒的進(jìn)一步利用,和如何對付那里連續(xù)發(fā)生的怪異事件。</br>
最后,一個經(jīng)理說出了關(guān)鍵所在。</br>
"各位,我相信天底下沒有所謂的鬼神,有,也都是人裝的,無非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具體是誰,我想不用仔細(xì)分析吧?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搗亂的?多加人手,直接抓到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當(dāng)眾揭穿他!"</br>
不言而喻,大家都知道這說的是誰,辦法行得通,但不能就這么不了了之,要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案來;大家開始討論了。</br>
辦法也拿出了很多,有的說直接請公安局介入,有公安在,別說裝鬼了,就是真鬼來了同樣不敢亂動,也會乖乖地束手就擒;有的說不能請公安,告訴公安說這里有鬼,讓人家怎么看這些人?那不成了封建迷信嗎?</br>
有人提出,既然這是無法公開的事兒,干脆就請法師來捉鬼,就不信法師還搞不掂他!</br>
還有人提出,把那地兒弄些狗血豬頭一類的法器,徹底地處理一遍,有鬼也不敢再來了。</br>
更有人提出了令人不知道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該替他悲哀的方法:先弄清楚是男鬼還是女鬼,男鬼的話就找?guī)讉€女的來,女鬼的話就來幾個男的,利用陰陽相吸引的辦法,一定會成功吸引到那鬼的!</br>
他們暢所欲言,這邊周廷峰和商宏嘯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靜等著大家都說完,再把自己的想法說說。</br>
當(dāng)大家都不說了,唐宋才來到兩個人面前,恭敬地問道:"周叔叔,商叔叔,兩位才是東嶺市商界的泰斗,您們的經(jīng)驗是最可寶貴的,對于這個問題,還請給我們指點迷津吧!"</br>
周廷峰笑了,看了一圈兒在場的人,清了清嗓子,卻指向了商宏嘯。</br>
"各位,還是商董給大家分析一下吧!"</br>
商宏嘯一滯,瞬即笑道:"好,好好!我剛才和周董商量了一下,覺得我們不該把問題弄得這么嚴(yán)重;大家可以分析一下,為什么這里會出現(xiàn)異常的事情,而其他地方卻沒有,并且是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任何問題都經(jīng)不起分析,我們仔細(xì)分析一下不難得出結(jié)論,就是有人因為我們占了地方不高興!想解決問題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大家暫時撤回去,全部撤回去,讓這所謂的奇怪現(xiàn)象自消自滅!"</br>
一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br>
唐宋第一個做出了反應(yīng),不解地問道:"商叔叔,您這個辦法的確可以讓它自消自滅,但之后呢?我們怎么辦啊?"</br>
"別急,唐總!我們的撤退只是暫時的,也是表面的;實際上,我們會在場地四周布滿力量,別說是怪事兒,就是怪人,神仙,我們也要請他露面喝口茶水,是吧?"(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