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晚上你不用送我了,有個朋友約我出去一趟!待會兒就回來,晚飯你自己隨便吃一口吧!"李娟兒撂下這句話,挎著坤包就出去了。</br>
這么突然?</br>
段天一愣,瞬即看到了她的包,比往天的要大一些。</br>
為什么帶這么大的包出去?</br>
段天急忙叫住她,問道:"李總,怎么帶這么大的包出去???看著還挺重的,我送你吧!約朋友了沒問題,我把您送到地方就回來,需要接的時候就去接您,好吧?"</br>
有人在旁,他不能亂稱呼,要喊李總;李娟兒同樣喊他趙天。</br>
"不用不用,路不遠,很快就到,不用你送了,你忙自己的去吧!"李娟兒好像很不愿意提起段天送的事兒,急忙拒絕,并加速向電梯口兒走去。</br>
"李總,就算不用我送,您也該自己開車去啊,怎么能做出租車呢?"</br>
"不用了,出租車方便,一旦我喝酒的話就不能開車了!"說著話,李娟兒已經跑到電梯旁按下了向下的按鈕。</br>
段天覺得奇怪,但其他科室的人都看著呢,也就沒多說什么,回到了辦公室。</br>
他的辦公室有窗子,能看到樓下的情況。</br>
他打開窗子伸出頭去,等著看李娟兒。</br>
一分鐘不到,李娟兒出現在視野中。</br>
她把挎包移到身前,拉開拉鏈向里面看了一下,又迅速合上,伸手向隔層里摸了一下,又伸手到腰間摸了一下,才做出放心的樣子整理好裝束,快步向街邊走去。</br>
這些動作很奇怪,看挎包說明里面一定有什么東西,看過后急忙合上說明里面的東西很重要,摸向隔層說明里面有一樣東西,摸到就行,摸腰間同樣如此。</br>
能是些什么東西呢?</br>
段天不由做出了打開包的動作,同樣做出了向里面看的動作,能有什么呢?然后做出把手伸進隔層的動作,再摸向腰間——</br>
腰間硬邦邦地,是那柄匕首,從周廷峰的地下書房摸出來后一直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br>
他突然知道了,李娟兒摸的同樣是兵器!</br>
那么,挎包隔層的同樣是兵器,并且很可能是手槍!</br>
和朋友約會,她帶兩把手槍干嘛?</br>
換了一個大包,說明里面裝了很多的東西,看樣子就挺重的,能是什么?</br>
還有,帶槍出去說明她可能會遇到很危險的事兒,為什么不和自己說?</br>
段天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br>
不行,不能讓她就這么出去,要找到她,在后面跟著她!</br>
他一個箭步躥了出去,快步跑向走廊的盡頭,轉彎兒就奔電梯去了,他去的是快速電梯,應急時采用的。</br>
很快就來到了樓下。</br>
李娟兒已經不見了蹤影兒。</br>
急忙問門口兒的保安:"兄弟,李總往哪個方向去了?她做的是出租車嗎?看到什么車號沒?她有沒有和你說什么?"</br>
一連串兒的問題,把保安問暈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逐個問題答道:"趙哥,李總往街上去了,好像是坐出租車走的,沒看到車號,她也沒和我說什么。"</br>
段天一陣苦笑,和沒問一樣,卻耽擱了時間!</br>
他急忙掏出手機打給李娟兒。</br>
"李總,您出去了嗎?""哦,出去了?是坐的出租車啊?可要讓司機小心點兒!李總,我有個問題忘了告訴您,剛才您下樓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我一接才聽到,是一個人說您的朋友,讓我轉告您說赴約的話不要乘坐出租車,您到哪兒了?"</br>
李娟兒沒有防備,立刻問道:"他還說什么了?"</br>
"沒有啊,就說不要乘坐出租車,還說如果我能聯系到您的話,和出租車司機交待一件事,麻煩您把手機給他,就一句話!"</br>
李娟兒把手機貼到司機耳旁,道:"師傅,請您聽一句話。"</br>
"喂,你好!"</br>
"師傅,我手機號是...,請您撥通這個號碼,然后不要講話把手機放在一旁,邊開車邊叨咕位置,我老婆生氣跑出去了,我怕她想不開,拜托!"</br>
說完他迅速掛掉了手機,因為要記住一個手機號,最快的辦法就是使用瞬間記憶,第一時間能夠記住這些數字并把電話撥出去,如果再多說幾句話干擾了這個瞬間記憶,他就可能真的記不住了。</br>
果然,第一遍的瞬間記憶實現了,司機很快拿起電話邊開車邊撥通了段天的手機號,并把手機放在了車門把手下。</br>
段天立刻按下了接聽鍵,一邊聽著聲音一邊奔向商務車。</br>
發動好車子,他立刻接上耳機,用雙手來開車。</br>
耳機里傳來了司機的聲音:"美女,這是要去哪兒???都到城南立交橋了啊!"</br>
段天猛打方向盤,車子劃了個圈兒,實現了一個漂亮的漂移,迅速向城南方向駛去。</br>
等他架勢商務車連續闖過四五個紅燈,又剮蹭了一輛小轎車來到城南立交橋時,耳機里又傳來了司機的驚呼聲:"女士,您怎么來這么個地方啊?這不是早就廢棄的城南磚廠嗎?這地方可不能久留啊,很多壞人就在這里干壞事兒,什么販毒、搶劫、綁架,這都成了壞人的聚集地了!"</br>
段天一驚,車子用最快速度駛下了立交橋,把后面追上來評理的車子遠遠地甩掉了。</br>
聽不太清那邊的情況,卻能聽到李娟兒在接電話,隱隱約約聽到她說"都帶齊了,就一個人"的意思。</br>
又按照出租車司機的指示,他終于遠遠地看到了出租車,急忙把車子停在路旁,自己下車等在后面。</br>
出租車急匆匆地回來了。</br>
段天沖出去攔住,司機放下了車窗。</br>
"兄弟,她去哪兒了?"</br>
"這位老兄,情況好像不妙啊!我勸你老婆別去,她說沒事兒,不過一看這地方就知道,她好像遇到了什么問題;你也聽到電話了吧?我好像聽她提到錢了,說錢帶夠了,就她一個人來的,讓對方不要亂動,自己是誠心的。"</br>
"謝謝兄弟!我老婆現在在什么地方?"</br>
"喏,就前面的那個磚窯里,你快點兒過去吧,我立刻幫你報警!"</br>
"先別報警!如果能的話她早報警了!沒事兒,我可以幫她!"</br>
出租車司機不敢多說,開車匆匆離開了。</br>
等他把車子開回城里,又跑了兩份活兒,已經是半小時以后了。</br>
總是覺得不踏實,這位好心的司機還是報警了...</br>
段天等出租車離開了,目測一下距離,大約二百米左右,不適合把車子開到近前,會打草驚蛇的。</br>
他把車子開到一個破爛不堪的房子里,摸摸腰間匕首還在,便借助林立的破磚堆掩護,向李娟兒的位置摸去。</br>
突然耳旁傳來了馬達聲,他急忙矮下身子。</br>
一輛面包車從身旁慢慢駛過。</br>
他看到了,里面坐著三個人,卻一個也不認識。(未完待續)</br>